袁耀倒是想一鼓作气,挥出十万大军就直接灭了刘表,全据荆州。
然而想归想,这条件实在不允许。
如今已是到了秋收时节,然而今年淮河一带的收成着实令人堪忧。
袁耀虽是已经做了不少努力,袁涣等人也是一刻不敢放松,但毕竟是天灾难抗。
再加上袁氏水车的新兴与普及还需要时间,要是真是再领大军攻伐刘表,那百姓可就是要受苦了。
所以袁耀也只得暂时先歇了战事,好好为来年的收成做好准备。
然而淮河之地的干旱迹象似乎没有丝毫好转,袁耀只得是把目光放在了作为大后方的江东一地。
西陵城的袁耀府内,今日又是来了两位贵客。
其中一人体态雍容,敦厚文雅,脸上微微笑着,很是容易让人起的好感。
另一人就消瘦的不少,不过却是衣着华贵,一脸夸张笑容也是比起边上之人放肆的多。
二人正是糜竺与糜芳,同席的还有糜贞。
本来糜贞入席是不大合适的,但袁耀从来都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加上糜芳的有意为之,糜竺也未说的什么。
边上还有冷荷,寄翠两个侍女伺候着,气氛是融洽的很。
凉亭之内的酒桌上,没寒暄两句,就听糜竺迫不及待的说起了正事。
“袁公子,如今虞仲翔已在会稽郡新立了二县,吾和子方已是在其中置了家业,只等移民至县内,便可开垦荒地,开拓良田。”
袁耀倒不是非常在意江东的立县之事,或者说,有一件更让袁耀在意的事。
却听袁耀说道“唉,子仲兄,如今你我二人的关系,何必如此生分,还说的什么袁公子。”
边上的糜芳早就是觉着别捏了。
咱们如今和袁家是什么关系
那都是自己人的关系了
大兄你这一口一个袁公子也不觉得别扭
当下就是接口道“是啊,咱们两家如今就是一家,还如此客气做甚,还是称呼为”
“还是称呼为妹夫吧”
话说的一半,就听着袁耀直接是接了过去。
糜芳一听这袁耀可是太不要脸了,这到底还是没嫁过来,就称的妹夫也是太快了些。
只不过却也不让人厌烦,倒是还真感觉一下拉进了距离,亲切的多了。
也叫是袁耀如今风头正盛,连战连捷,眼看就是大事将成。若是换个旁人如此蹬鼻子上脸,糜芳必是要当场翻脸了。
糜竺听着也是苦笑的声没有反驳。
这早在徐州之时就是见识到了袁耀的厉害,如今听得倒是放开了,也半开玩笑的应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得喊的声内兄才是。”
此话一出,直把刚刚还是有些恼怒看着袁耀的糜贞给弄了个大红脸。
心里的底气那是一下就叫是没了,不自主的就是微微低下了脑袋,再是不敢看袁耀了。
袁耀就是爱看糜贞这娇羞的样子,多少也算是恶趣味了。
谁让这糜贞总是一副淡薄典雅的模样,袁耀非就要破了其“功力”。
只不过这糜竺的话也是让着袁耀是微微有些诧异,随即也是明白这也是糜竺的最终态度了。
说起来,这糜竺如今虽是为自己开发江东,做了不少事,倒还是第一次正式认了自己和其小妹的关系。
袁耀自不会迟疑,直是笑道“正该是如此,二位内兄,来是再痛饮一杯酒”
脸皮这东西,甩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糜竺糜芳索性也是放开了,尤其是糜芳,直是应道“好妹夫,来”
言罢,就是举杯痛饮,心下是畅快的很。
“若非是有我糜芳慧眼识英才,安能有今日之局面”
定下了基调,却见袁耀喝完了杯中酒,再是说起了正事来。
“今年淮河早旱,虽是由着袁曜卿打理算是好的不少,然要是后两年再是如此,恐怕形势更为糟糕。”
糜竺听得袁耀说起此事,也是收敛了笑容,叹息道“徐州之地亦是受的牵连,如今粮价疯涨,唯叹百姓生活之艰啊”
袁耀说起这事心里也是有些烦闷,下意识的摸了摸酒杯,却是发觉已是空了。
才是要摸向酒壶,一直站立在袁耀边上的冷荷见得,立刻就是上前接过了手。
替着袁耀斟上了杯酒,再是一声不响的又站立回去,只是这手上却是直直拿着酒壶,再也不放下。
袁耀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只是接着说道“所以二位在江东一地的开荒之事,还需再是加紧点速度了。”
糜竺听得却是皱了皱眉头,稍有为难的应道“妹夫所托,吾等自当是全力而为。然百姓多少都恋旧家乡故土,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愿背井离乡。若是强征,又恐损名望。”
袁耀瞥了眼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自己身侧的糜贞。心中略是感觉奇怪,却也没有功夫计较这姑娘是怎么了,只是对着糜竺应道“此事吾已有所计较,欲使山越之民,归于新县之中。”
“山越之民”
“不错,连是吾等都是缺粮,那山越之众必是更加严重。吾料秋收之后,那山越必要下山夺粮。已令的诸将屯兵于江东,待的山越而来,击而俘之,皆收为越民”
糜竺听得却是忧心道“此等做法,倒是能迅速让新设之县聚集劳力。然只怕这山越不服管教,难以驯服。”
袁耀听得也是点了点头,这糜家两兄弟,倒是还是糜竺见识多些。
你看这一聊起的正事来,只有这糜竺说的话,那糜芳只能是自顾自的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