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长沙郡,安城。
刘表从子刘磐和其部将黄忠在此驻军练兵,严防江夏与会稽的消息,这一段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最近,似乎却是遇到了些问题。
二人与襄阳的联系好像是被切断了。
如今荆州局势风雨飘摇,袁家虽是因为旱情一事暂歇了兵锋,但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让袁耀缓过来,备齐了粮草,必还要对荆州动手。
所以刘磐与襄阳之间,书信的往来一直未有中断。
直到前阵子,忽然之间这信件却是传送的有些断断续续。
刘磐本以为只是偶尔发生的一些意外,不料却是越来越普遍,直至现在,几乎是信件不通,都不知道襄阳是否有来的消息。
刘磐隐约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当下,就是与黄忠商议道:“如今依照荆州之势,襄阳不该迟迟未有动静,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黄忠此时距离定军山名扬天下还有整整二十余年,若说其在建安二十五年故去之时已是古稀之年,如今最多也才是知天命罢了。
正是身强力壮之时。
当然了,黄老将军身强力壮的年头还长的很。
黄忠听得刘磐之言也是稍一思虑,想了半晌才是回道:“应该不会,若是襄阳生变,那袁军早就是要动手了,不该能等的今日。”
刘磐听得也是点了点头,只是眉头是皱的更紧了。
不禁就是再是喃喃自语道:“可如今接连十日都未有襄阳的信件,着实让人担忧啊!”
“尤其是吾前次还特地请命,欲趁着那袁军粮草不足去攻伐江夏,不管应不应,总该有个回信才是。”
黄忠听得一时也无好办法,心头也是隐隐有些忧虑。
两人正是各自心忧,却见副将忽然入账拜道:“将军,有信件。”
刘磐自以为是襄阳来信,当即就是颇为高兴的应道:“可算是来了,真是让我好等!”
言罢,就是看起了信件,只是着一看脸色就变了。
边上的黄忠见的真切,只怕是出了什么事,也是忙问道:“可是有什么变故?”
却听见刘磐微微摇了摇头,有些忧虑的应道:“倒是无什么变故,只是这信却非是从襄阳而来,而是从张羡处而来。”
张羡?
黄忠听得也是稍一愣,连忙也是接过信件。
这张羡乃是如今的长沙太守。
自孙坚战死在岘山后,长沙太守先由地方宗贼苏代自领。
后刘表入荆州,苏代反叛,被刘表所除,刘表即命南阳人张羡为上沙太守。
至今,这张羡上任时间也没过多久。
果然,黄忠却见这信乃是张羡亲笔书信,上曰:“武陵郡蛮人叛乱,声势浩大,已逼得长沙。今欲请刘将军速归,与吾共抗蛮人。”
黄忠见得不由也是心中紧了几分。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外有强虎视眈眈,内又生蛮人叛乱。
当即也道:“既是如此,吾等该是速去驰援才是,若不能戡平内乱,届时让那袁军知晓,更是要糟。”
刘磐也是应道:“不错!切不可让那袁军知晓!必要趁着那袁耀尚未反应就平了那该死的蛮人!”
打定了主意,刘磐立刻就是领兵而归。
…
袁军自然是知道荆南蛮人之乱。
五溪蛮的身后,站着的是袁家的影子,这是当初鲁肃早早就定好的战略之一。
要不是这一年来袁耀直是在不断的动兵,加上旱情的影响,实在是不好再兴兵伐荆南和襄阳,哪里还能等到这时候。
只不过,袁耀这一边忙着屯田治旱,造福百姓,博取名声,另一边却也不能让荆州刘表安定下。
我不打你,但咱可以请打手来啊!
本身自家就是财大气粗,加上糜家的大力支持,这钱财上那是管够!
鲁肃可谓是恩威并施,说服了五溪蛮的首领,兵起武陵郡溇水。
实际上从东汉开始,这五溪蛮曾有多次反叛被镇压经历。
而这五溪蛮叛乱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多种多样,只是最多的还是因为赋税问题。
就说最近的一次,汉灵帝中平三年(公元186年),就因缴付賨布,再次叛乱。
到了这汉末乱世,世事变迁,中原大地都是军阀混战,五溪蛮更是气势更甚。
那会已经不能叫是叛乱了,早已是自立为王,这赋税更是无人收了。
刘表自入荆州,忙于稳定局势,倒是一时和这五溪蛮相处融洽,相安无事。
然蛮人毕竟是蛮人。
鲁肃诱以金锦爵赏,自是让人动心。
又知道刘表在江夏已新败,蛮王只觉着刘表势弱可欺,当下就是应了,发兵武陵郡。
一路竟是势如破竹,如今更是快到了长沙边境。
...
刘磐见得张羡的时候,其已是整顿兵马,准备向武陵郡进发。
刘磐当即就是入了张羡的大军,直杀向武陵。
一路奔走,也是在姿水一带,遇到了蛮人大军。
初一遇,蛮人以地势之优,占得了一手先机,先败了张羡一阵。
好在张羡也并非泛泛之辈,虽失了一阵,却也稳定了军势,安营扎寨,面对着蛮人大军,打算徐徐破之。
账内,也是诸将商议。
却听那张羡说道:“如今正面与蛮人相遇,诸位可有计可破之否?”
刘磐听得当即就是出列道:“蛮人不过一群聚众匪类,所聚之众,全凭其番王带领。若能战其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