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
吕玲绮自是和袁耀从徐州回来之后就留在了寿春的袁耀府内。
虽然袁耀去庐江的日子也没过了太久,但吕玲绮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心头是思念的紧。
好在寿春也是时时都传来江夏的消息,也能稍解吕玲绮的思念之情。
这不,袁耀的消息又来了。
…
寿春大殿内,袁涣正是疾步步入大殿之中,心中却是稍有些疑虑。
自是自己入的袁术帐下后,虽说这袁术确是敬重自己,却由于自己的敢言直谏已是很少主动来征询自己的建议了。
当然,从袁涣的内心来说,他也不喜袁术的骄奢淫逸,虽然自是公子出彩之后,袁术也收敛了不少。
正是胡思乱想着呢,却见袁术已端坐在大殿之上,下方更是已立着主簿阎象与长史杨弘。
袁涣心中稍有吃惊。
阎象,杨弘俱在列,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论?
按下心中思量,袁涣也是行的一礼,直问道:“不知后将军可有事吩咐?”
不过问归问,袁涣心里却是有些不以为然。
只怕今日又要提出什么荒唐想法来了。
正准备是正气凛然主张自己的想法,却听殿上的袁术说道:“曜卿,今日寻你来,是要说屯田抗旱一事。”
“就是知道!这袁公路就不能…等会,屯田?抗旱?”
许是因为袁术的话实在是出乎袁涣的预料,袁涣都是难以克制的出现了一个略是明显的惊讶表情。
边上站着阎象看的是真真切切,心里也是不由的感觉有些好笑。
就袁曜卿那表情,谁看不出来一副惊讶模样。不过也怪不得他,就算是自己初一听闻,也是当真想不到啊!
殿上的袁术见得却是稍有不乐。
这一个个的都什么表情?
我袁术说点屯田抗旱的事很让人吃惊吗?
当下再是嗡声问道:“曜卿,可有何异议?”
袁涣知道袁术这家伙是故意的。
抗旱救灾,实乃是济民安国之事,自己会有何异议?
只应道:“此事大善,使君有仁怀大义,涣无有异议。”
这袁术听得袁涣如此说来,这心里是别提有多畅快了。
多久了!
这是多久没看见这袁曜卿这般模样了。
却听袁术说道:“曜卿,屯田一事,兹事重大。如今耀儿推举你为典农中郎将,全权统领屯田抗旱一事。此事吾已是纳其所言,曜卿日后可是要忙碌了。”
袁涣心中着实又是吃了一惊。
当真是没想到这袁术一下就是给自己加了这么重的担子,连忙行礼道:“屯田抗旱,乃济民安国之事,涣必是万死不辞。然此等大事,非一人之力所能及,只恐有心无力,未能造福百姓!”
袁术听得直笑道:“曜卿勿忧,当是不能让你独自一人担负此等大事!”
袁涣听得一愣,不由就是把眼光看向了边上的阎象和杨弘。
也不怪他有此下意识的动作,实在是这袁术身边,也是没几个还能用的了。
结果这才是瞥了一眼,就听袁术道:“吾已是调用简雍孙乾来此,协助曜卿。”
简雍孙乾?
这二人倒是有些才能,可惜似乎并不怎么愿意为这袁家做事啊!
而且袁术那意思,这倒是调令已是发出,这行动的速度倒是当真是快,眼看就是铁了心的要行屯田之法来抵抗旱灾了。
心中不由就是蹦出一个念头来。
“想不到这袁公路在大是大非之事上,倒是如此有决断,今日当真是刮目相看!”
心里才是这么想,却听台上的袁术接着说道:“然此二人心思或许还未能是全在此地,还要让曜卿多费些心思了。”
得,听着袁术这话,袁涣就知道这二人还没彻底摆明呢,袁术这就是丢给自己这来了。
但这有总是比没有好,只得行礼道:“多谢使君,吾自当尽力而为。”
袁术这才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和这袁涣的交流,可当真是没有如此顺畅过啊!
每回都得反驳的自己几句,哪有这么痛快的时候。
那边袁术说完了,又见得站在边上的阎象是上前说道:“曜卿,公子另是有一书信,专说的屯田一事,可供曜卿参谋。”
看着阎象一脸郑重其事的模样,袁涣也是接过这信件,准备回了住处好生看看公子的高见。
见得几人都再无事可议,袁涣也是告退而去,心里只是沉重的很。
毕竟这屯田抗旱,当真是让人身上的担子沉重啊!
...
袁耀寄了三封信给老爹。
为了能抗旱,袁耀也当真是费劲心思了。
第一封说的自然是期望老爹表袁涣为典农中郎将,负责屯田一事。
第二封则是依着袁耀自己浅薄的想法给袁涣提供的建议,虽说可能多是无用,却多少能提些点子也好。
第三封却是给老爹的秘信,主要的目的,就是劝服老爹为何要行此事,而所劝服的理由,自然是称帝。
袁耀信上未说的太多,只说的短短几句话。
“父亲上回说的大事,既要上承天运,又要下承黎民。如今天命已在吾袁家,只等请得高人卜算天运之日,则大事可成。”
“然若只有天运,下不能承载黎民,则即使大事已成,仍有颠覆之危。”
“今淮有亢旱之象,若父能治之,则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吾袁家,能保万世之基业,请父定听耀儿此言!”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