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小子被打击到了?”如虎熊一般的老者拿着电话,正是前不久在不朽树学院与各位校董以及校长开会的老人。他此时所处的房间相对于一般的城堡来说略显简陋,各类浮华的装饰都非常少,但是背后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能远望到普斯科夫古的护城河和隆起的青山。
芬里尔家的现任家主,维吉尔·芬里尔,下一任家主则是他的孙子,罗特·芬里尔。
“倒也难怪,我本来就预料到他在不朽树学院会遭受些挫折,好磨磨他那一直以来就从未收敛过的锐气。”老者说话中气十足,毫无一般老者那样的垂暮老矣的气息。他舒展眉头,“可结果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是那个中国言家的小子。如果是他的话,那罗特也就输的不怨,可没想到打倒他的居然会是另外一个来自中国的孩子。”
老者眯眼,想起那天晚上会议上的记忆,那个来自中国……持有本源之石的少年!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放心好了,既然是我芬里尔家的人,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被打倒。我原本计划着,借着学院之星的比赛小小地磨下他的傲气,结果一下子进程拉快了这么多。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再站起来打倒之前打败他的人就好,正巧很快就有这样的机会。”维吉尔眺望着窗外的景色,“这两天做一下回俄罗斯的准备,尤娜。”
飞鸟掠过,影子正好从老者的办公桌上闪过,桌上的棕色文件袋印着“ss级”的火漆,俨然是一份机密文件。
…………
……
古香古色的禅室中,中间挂着一副只有一个大大的“禅”字的字画,香炉中升起袅袅白烟。一老一小相对而坐,两人的脊柱挺直,两手结成禅定印,缓缓吐纳,并没有人说话,就这样一直坐着,从艳阳高照到日落西山。
老人终于睁开眼,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与黑色的瞳孔产生极大的反差,那双瞳子总给人一种自己被看穿的感觉。
“启儿,我知道你请假坐飞机赶回来是为了什么,我当然知道。但是,这次……不行!”老者语气缓慢,但态度坚决,“是去俄罗斯对吧,我知道你想尽快打败那个叫黎初的孩子证明自己,但是啊……我们言家对于不朽树学院的那些人来说终究是外人,没有人会喜欢外人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除非……我们有这个资本,你懂我这个意思吗?”
“孙儿明白。”言启回答。
“那就好,你是言家最有潜力的后人,不朽树学院是个大家伙,我希望你能吃掉它。”说话间,老者目光流转,他不由得苦笑:“好不容易的禅心又破了,也罢,你就先回去吧。放心好了,家里暂时不会对你心爱的女孩动手,她毕竟是能感应夔雷之石的人,虽然上次比赛时不知为什么突然丧失了与炼金石的连接,但价值还是有的。至于你嘛,如果真的想早日把她娶进家门,就早点成为校董会的一员吧!”
言启在一个月前的学院之星大赛中于芬里尔家的罗特苦战,最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让雨洛动手给对方致命一击,可最终却功亏一篑。而言启自己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晕倒在地,他最后的记忆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雨洛身前,有着一头黑色的头发。
老者拍了拍言启的肩膀,迈步离去:“我老咯,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就随你们折腾吧。”
这是一句家中长辈都喜欢说给晚辈听的话。
言启一直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模样,许久,在四下无人之际他才开口:“这可真是……随我们折腾啊!”
明明一直隐居于幕后,谋划着吞天之事,却说自己老了,天下是年轻人的,这可真是讽刺。
两天后……
美国,纽约港。
十几万吨重,如小山一般的游轮停靠在码头上,乘客们都排着队准备登船,其中三个拎着大包小裹的身影站在其中,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他们排的队如同一道望不到尽头的长龙,只能这样打发时间。
“放心好了,我们是去旅行,用不了一个月的。到时候你不但能带着一箩筐万花筒沙滩的照片和彩色的鹅卵石给你心爱的女生看,同时还能和她一起参加联谊晚会,你要信我啊!”高登安慰着黎初说:“要知道一个月对于情场老手来说,足够邂逅一个女人,让她为你奉献一切,而你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用不了一个月就好。”黎初叹了口气,稍微放心了些:“话说你最后说的那个不叫情场老手吧,那应该是情感诈骗犯才对!”
“此言差矣,所谓情圣不过就是写偷心的人而已,而我刚才说的那个不过是在偷心的时候顺手偷了点钱财的情圣而已。”
“可你要是只偷心的话倒没事,但一旦涉及到钱财,那你就算是犯了诈骗罪。”尼尔合上书,一身清凉的打扮,樱色的长发扎成一束,“当然,考虑到我们旅行的地点是俄罗斯,在那之前你恐怕会被你诈骗的那个女孩的父亲用猎枪打烂你的下体,血肉模糊。”
此时三人一边插科打诨一边排着队准备登上游轮,学院掏钱的公费旅游,想想都觉得刺激。
当他们踏上游轮的甲板上时,高登环绕四周,说:“学院说派了人给我们当导游,不知道是现在在哪?”
“居然已经准备好了导游?”黎初啧啧嘴,“学院办事可真是缜密!”
“废话,要不然靠我们几个人的俄语水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