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叫嚷的骂着,还不要脸的去村长家想让村长验伤。
因着柳叶打的没有技术,柳老太的脸上有淤青,柳村长自然不好不管,却打发柳老太先回家等消息,明显是打算偏帮三房。
“这……这是咋地了?”
柳村长不好一个人过来,自然是村长媳妇跟着一道来的。
只见柳王氏披头散发的流着眼泪,柳叶正在那给杏儿的脸上上药,柳苗脸上也明显是被巴掌打过,柳芽抱着哭闹不停的小四在哄着。
炕上的针线盒洒了没有收拾,还有不少头发洒在炕上。
“那个老太婆要我娘拿银子办酒席,我娘不给她就打人,小四刚才都上不来气了,还好二姐厉害。”
柳苗气呼呼的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其他人倒是没有吭声,但看神情也知道不是说假话。
“真是作孽啊,老柳家咋就娶了这么个祸害子孙的婆娘啊!”
村长媳妇拍腿大喊着,后悔今儿让媳妇们一起去赶集,否则有个人留在这,也不至于让三房的母女几个被欺负成这样。
“村长爷爷,就算我们几个女娃子是赔钱货,可小四是三房传宗接代的根苗啊!那老太婆把他害的……咋还能诅咒他活不长呢!”
柳叶看着还在哭闹的小四,掩嘴哭了起来,她是真的心疼这个在娘亲肚子里就被折腾的弟弟。
柳村长的脸色极为难看,也不知道怎么安抚这一家子可怜人,只能转身离开。
柳老太的做法已经不能再被容忍,便是说到族里去,柳老太也是大错,柳家的儿孙可比一个老太婆重要多了。
柳芽看着柳村长离开的背影,眼里的冷意淡了几分。
果然,那个可恶的老太婆去告状了,还好她让家人先不拾掇,否则再多的语言也也掩盖不了他们打了柳老太的事。
府城。
柳树林回去后并未急着把方子直接给东家送去,而是自己抄写了一份,并且悄悄的做了一些辣白菜。
若这个方子真的能赚钱,日后得了宅子就转手卖掉,他们一家人搬到别的地方去生活,还怕发不了家吗?
“东家,方子在这,您让人看看是不是真的,我瞧着倒是可信。”
柳树林藏在家里三日后,才敢来找东家献方子,这几日怕被发现行踪连口热乎饭都没吃过。
东家看了眼方子,很是满意的拍着柳树林的肩膀道:“做的不错,以后这掌柜的位置,没人能和你争。”
“谢东家赏识,那宅子……”柳树林心急着房子的事。
“宅子的事别急,想要合适的也不容易。我手头里有个一进的宅子,你先去住着,里头的东西都没动,也省的你添置了。”
东家将方子收好,顺手将钱袋子解下来递给柳树林,笑道:“这些银子是你这次办事的赏钱,你那两个儿子念书的花销不少吧?”
柳树林拿着钱袋子,郁闷的心情总算是好了几分,也明白那二进的宅子不一定能到手了,除非辣白菜能给东家大赚一笔。
东家命人大量的收购白菜和买大缸等事,自是不会传到柳芽耳中,便是县城的陈老爷那也一时半会的收不到消息。
杨柳村这边,柳老太的行为让族长十分生气,当即便决定要重罚柳老太,但考虑到柳树青的婚事,只能延后到会亲家之后再执行。
“娘,我去镇上一趟,可能会回来的晚些。等几位婶子回去的时候,你们记得把大门锁上,我带着钥匙呢。”
柳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路,双手更是标准的东北揣。
其实古代的棉花很保暖,毕竟棉花是真正的棉花,没有任何的工业添加,重量也是实打实的。
可是古代的天气也更四季分明,冬天的冷完全不是柳芽能接受的了的。
今日是和陈老板结账的日子,同时也会敲定接下来的供货量,而柳芽有信心在最近的三个月之内,陈老板需要的供货量只会更大。
路过老宅的时候,柳家人正在院子门口等着准亲家的到来,柳芽只是扫了一眼并不想理会。
“呸!不要脸的浪蹄子,见天的出去鬼混,也不怕得了脏病。”
柳老太被族里罚了五个板子,还得去祠堂里跪一个月,再打扫三个月卫生,这对在家里指望着儿媳妇和孙女伺候的柳老太而言,简直就是要命的酷刑,自是恨透了柳芽。
柳芽淡定的走过,依旧不搭话,否则不是承认柳老太是在骂她?
“贱人生的都是贱货,也难怪这么多年才生个带把的,还活不了……唔!”
柳老太诅咒的话没骂完,嘴里便被扔了一团脏兮兮的雪。
柳树青见状,冲柳芽喊道:“柳芽你咋能这么畜生呢?这可是你奶!”
“这团雪给你清清嘴里的口气,省的臭气熏天坏了好事。再敢诅咒我们家任何一个人,下次扔你嘴里的就是大粪。还管不住你那张臭嘴,我就打掉你满口牙!”
柳芽冷冷的说着,也不管天冷不冷,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道:“不信就可以来试试,我们一家子都好好的,我绝不会来找你们麻烦,否则大家同归于尽!”
说完,柳芽朝村口走去。
昨天和柳村长约好了坐他们家牛车去镇上,柳芽才不会承认她就是想给老宅添堵,让他们家在重要的日子请不到村长去吃酒席。
以老宅人好面子的程度,请不到同族的柳村长,很长一段时间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
“你这丫头,心思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