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耀宗一行六人,继续向南边的凤州而去。
从独龙山到凤州距离不算远,骑上马也就是几个时辰。快到凤州城门口的时候,周耀宗对石奎说道,“石奎,我们先去草坪山了解完情况之后再次进入凤州城。”
“这是为何?”石奎不解的问道。
“我已经离开凤州好长时间了,对这里的情况完全不了解,冒然进入城里,恐怕引起诸多的不便。还是先前往草坪山,了解完情况之后明天在进入城里。再说了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山寨了,回去看看兄弟们也在情理之中。”
周耀宗的话,是出于谨慎考虑的。但是,对于石奎和他的手下来说那就未必了,“在石奎看来小小的凤州城里能有多少土匪,就算他们全来了又能耐我何?
再说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石奎等人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于是说道,“既然走到了门口,不进去看看岂不后悔?”
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
周耀宗说道,“山里小城能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啥没见过;倒是咱们一路走来鞍马劳顿,我看还是先去我的山寨修整修整,吃饱喝足之后咱们再进入城里。”
“哎呀,你这个人想事情咋想的这么复杂呢,我不过就是进去看看,不会惹事的。”石奎懂得周耀宗话里的意思,虽说是留你吃饭,其本来的意思,还是不想让你直接进城。
“你看你,我执意请你去山里吃饭你居然曲解了我的意思。咋就不理解我的心意?”
周耀宗的话让石奎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对手下人说道,“赛张良执意请咱们去他的山寨,那我们就一起去吧,顺便尝尝这里的山货和野味。”
小心行得万年船。
老祖先之所以这么说,那也是由历史经验得来的。
就在周耀宗等人杀完人之后,在独龙山吃饭修整的时候,一个人趁着黑夜没命的逃往凤州。
一个晚上的逃命真辛苦啊!等这家伙来到凤州城外的,天已经大亮了。
天虽然亮了,但是城门未必会按时打开。
要知道此时守城的土匪不知道换了多少茬,等换到这一茬的时候,组织纪律性和职业荣誉感一点都没有了。
“奶奶的,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土匪,现在竟然不知道今天是谁的手下?”土匪也有怨言啊,“你说说咱们原来是赛张良大王的手下,转眼又成了张敦实这个傻小子的手下,现在又他妈的来了个黑熊混驴这帮王八蛋,弄的老子都不知道自己跟谁混的?”
城头变换大王旗,变得太快了,连下面的土匪晕头转向都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大伙又是谁的手下?
如此以来既有难处也有好处,既然都不知道给谁卖命,事情其实也就好办了,管他谁当大王,自己的职责又不会变,啥事都是自己做主。
当下凤州城守门的土匪们基本上变成了自由主义者,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想几点开门就几点开门。
一切全凭个人兴趣。
上面来人了,守门的土匪嘿嘿一笑也就过去了,从来都不担心会被处决。时间长了,土匪们也便聪明了,他们很清楚当下每一个山寨都缺人,大王们绝对不会拿自己人开刀的。
所以,当逃跑回来的小土匪来到城门跟前的时候,守城的土匪由于昨天晚上喝的有点高,睡得太晚,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了。
“快开门,快开门,我要见大王。”逃跑回来的独龙山土匪扯破了嗓子在城门外大声喊叫。
城里的土匪还在做睡梦,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喊了几声,城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城外的土匪经过一个晚上的逃跑,早就又急又饿又冷了。
大声喊叫了好长的时间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城外的土匪气极了,“狗日的,不开门是吧,那我就把门砸开。”
这家伙左寻右找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一块不大的石头,抱住石头对准城门开始用石头砸。
这下声音大的去了,跟打雷似的。只要里面不是死人,绝对会被吵醒,即便是不被吵醒也会被震醒。
砸门三四下之后,里面终于有声音了,“尼玛的,啥东西嘛,想吵死老子不行。”
看见没,这就是当下凤州城里土匪的综合素质,我才不管你什么纪律约束,更不管什么百姓需求,只要我睡得高兴就行。
“快开门,我要见大王。”听见里面的声音之后,城外的土匪扔下石头队里面大声喊到。
“大王?你要见哪个大王?”里面的土匪一边穿衣服一边很不高兴地对外面说到。
哪个大王?
当下凤州城里面可有好几个大王,张敦实算一个,黑熊也算一个,张老三也把自己看成了大王,混驴自然不甘落后,时不时在土匪们面前摆出一份大王的做派。
你看看当下这凤州城里这么多发号命令的大王,底下人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要见黑熊大王。”城外的土匪回答道。
黑熊?
一听到这两个字,原本还在穿衣服的守城的土匪又躺下了,“奶奶的,我以为要见谁呢,原来要见黑熊,那我就先去上个茅房。”
于是乎,本以为很快就打开的城门又一次搁浅了。
城外的土匪等的好长的时间依然没有见到城门打开,于是再次对着里面喊道,“你们赶紧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耽搁了大事你们担当不起。”
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