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凡是当土匪的大多是走投无路的农民,一般情况下城里有吃有喝的富家公子是很少从事这个高危行业的。
同样自古以来,生活在农村的百姓对生活在城里的人就有一种无名的敬重,总觉着能够生活在城里的都是有钱的主。
现在土匪们一听陈士举是凤翔府人,而是还是凤翔府姓陈的,立即来了兴趣。
且不管这个姓陈的是不是大户人家,只要他姓陈就差不到那里去。
面对土匪的问话,陈士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三大王,他肯定是凤翔府陈氏的后人,他身上的衣裳,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土匪对头领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土匪头子重重的点点头,随后对其他土匪道:“没想到今天竟然弄到个大的,兄弟们,我们发财了。”
“哦—哦--”
“哦哦--,发财了,发财了---”一听这话,土匪们高兴的大声吆喝道。
听着土匪们的吆喝,周耀宗知道这一次完了,土匪要把他们当摇钱树了,既如此还能参加科举考试吗?门都没有了。
咋办呢?这可咋办呢?
“各位大爷,你们想错了,他根本就不是凤翔府陈氏的后人,跟我一样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周耀宗赶紧给土匪解释道。
周耀宗到底是在土匪窝里待过的人,很清楚土匪们的想法,一旦他们知道陈士举是凤翔府的大户,还不得好好敲诈一番,要钱、要粮、要银子,直到把陈家敲诈得一干二净之后,能不能放人还很难说。
“普通人家的孩子?”土匪头子听罢疑惑的望着陈士举,“穿这么好,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哄鬼呢?”
“大爷您想一下,不管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还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只要是进城赶考,哪能不弄几身好衣裳呢?别看他穿的挺好,实际也就是一个平常人家。求求你,放我们走吧,我等学子还等着考试呢?”周耀宗打着哭腔说道。
“考试?考你个鬼啊!”土匪头子一把推开周耀宗,对其他几个土匪道:“把他们绑了,带回山寨。”
大家都是混世道的,谁到底有几斤几两心里都是有数的。
不管周耀宗怎么解释,土匪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要知道世道乱成马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有钱的主,能随便放过?
陈士举见状大声喊道:“我不跟你们走,我还要进城考试。”
到底是城里长大的,以为自己声大土匪就听你的,想的太简单了。
“唉吆喂,大少爷还有点脾气啊?绑了---”土匪头子一声令下,几个小土匪一起上手准备扭住陈士举的胳膊。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车夫突然从车里抽出刀对准跟前的土匪就是一刀。
“嗷---”中刀的土匪惨叫一声,指着车夫道:“他们有刀---”话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赶考的学子车上还放着刀,更说明他们不是一般人了。
土匪头子一看,立即拔出刀对准了陈士举和周耀宗,“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管周耀宗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快上车---”周耀宗大喊一声,拉起陈士举就往车上冲。
想跑?门都没有。
没等车夫坐上车,土匪头子便一刀刺进了他的胸膛,“哼--,杀了我们的人还想跑?”
不管是车夫还是周耀宗、陈士举等人都是普通人,没有平地青云的本领,也没有一飞冲天的能耐,更不具备隔山打牛的特异功能。
中刀的车夫挣扎着坐上车驾,没等他抓住缰绳赶车,土匪头子又是一刀,这一次车夫连挣扎都没有了,便一头跌落在地。
车夫死了,周耀宗想跑的希望一点都没了。
虽然他是山里长大的孩子,逃跑的速度应该不成问题,如果此时扭头就跑,这几个土匪未必能追上他。
可是他跑了,陈士举咋办呢?陈士举是城里大户人家长大的孩子别说是逃跑就是走路时间长了都会累的。
既然人家里人把陈士举交给了自己,周耀宗就不能撒手不管。
“哼哼---,赶考还带着护卫,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兄弟们把他们带走--。”土匪头子一声令下,几个人过来一起上手把周耀宗和陈士举给绑上了。
绑上之后,土匪们顺便把周耀宗和陈士举扔进了车里。
土匪头子跳上车,拉起缰绳赶着马车向山里走去。
从熟练的程度来看,就知道这家伙此前也是赶车的,技术娴熟的不得了。
“兄弟们,这次我们大发了,不但抢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还弄到了一架马车,晚上得好好庆贺庆贺。”土匪头子一边赶车一边高兴的说道。
“嗷嗷---”土匪们叫了几声,一拥而上坐进马车里。
“你们这帮不得好死的土匪,放我下来---”被绑上的陈士举大声骂道。
“放你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别做梦了,我们一个兄弟都死在你们手里了,还能放走你们?”土匪头子大笑着挥鞭赶车,“驾驾”两声鞭响之后,马车飞奔着向山里而去。
至于那个被车夫杀掉的小土匪,他们连管都不用管。土匪们知道,时间不大,不管是土匪的尸体还是车夫的尸体肯定会被狼吃的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车驾沿着山路一路向南而行,很快便进到了山里。
“你们这帮野蛮的东西,难道就不怕官军追剿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