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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一回到乡政府简单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需要换洗的床单被套衣服等装入口袋,放到小背篼里背好,提上空了的清油桶,再把门窗关好。给拉木书记和克的乡长他们打了招呼,就准备去“碰运气”了。
出了乡政府大门的木一觉得有点儿奇怪。怎么没有看到马不棋和张刚呢?按理说马不棋还是褚燕红的姐夫,怎么说他都要去参加褚燕红的婚礼才对啊。还有张刚是城关人,木萍、褚燕红也是城关人,大家都是同事。怎么说也要去参加婚礼才对。
木一来到卫生院给闻清风打个招呼。
“清风,我走了哈。”
“一般来说,要晴几天才会有车子跑。你今天去能赶到车的机会不大。不过,你还是去‘碰哈运气’。一哈,你人品好,有车子呢。”
木一背着东西,迈着轻快的步伐向果申乡走去。
一想到终于可以下山放长假了,木一的心情抑制不住地有些兴奋。虽然,只是自己一个人走,而且路上还是滑,他只能走得小心翼翼的,但是无论的冰冷的风,还是孤独的脚步,都无法影响他欢快的心情。
因路上的积雪已经有了一定的厚度,木一的双脚鞋帮和裤腿上只是踩粘满了冰凌和雪渣。这可比粘上泥浆安逸多了。至少看上去不显得脏。
来到果申乡的街上。嘿!这果申乡的街边的老乡就是要比瓦拉多街边(水泥路)的老乡勤快一些。人家可是把水泥路上积雪铲得干干净净的。
木一赶紧放下小背篼在地上又跳又跺的。他这是想通过振动,把裤子上和鞋子上粘起的冰雪抖落。“啪啦,啪啦”的声音,把路上的小猫吓得“喵”的一声就跑了。
把脚跺得有些痛。差不多干净了,木一继续背起小背篼在这空荡荡的街上闲逛。虽然知道这街上住得有人,但是却又都是关门闭户的。学校的大铁门也是关起的。不过这并不影响成群结队的小黑猪在里面拱地,还有几条狗相互追逐撒欢。仿佛学校里面是它们无人打搅的乐园。
这里的还是一个“风口”,只是这河风边成了凌风。停下脚步的木一被冻得直打哆嗦。就连衣服裤子都被冻得有些发硬。走起路来,发出“哗啦,哗啦”的摩擦声音。
你还别说,这一个人走在这空无一人的街上,那真是一个冷清啊。再加上果申乡又处于两山夹一沟的,沟边坡滩地上。在皑皑白雪的装点下,两边的山势更显得高挺冷峻,让人越发感觉天地茫茫,人更渺小。
木一实在没有去处,又冷得慌。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向着老余家的小卖部走了去。
嘿。木一居然发现老余家的门好像是虚掩着的。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近乎奔跑一样快步走了过去。就在快要到老余家门口的那一瞬间。不知道是鞋底被冻硬了,还是虽然看上去是铲干净了雪的水泥路面还是有一层薄冰的缘故,木一的脚下一滑。眼看着这木一摇摇晃晃就要撞上老余家的门了。这木一急中生智,一下就抓住了门上的铁扣链。虽然人是贴上了门,但是却抓得稳稳的,只是“嘭”的一声靠贴到门上去了,并没有硬生生地撞上去,更没有撞得头破血流。这运气也真是太好了。
巨大的碰撞声,把屋里的人也惊吓了一跳。
“哪个!”老余、张刚,还有马不棋,他们三个几乎是同时喊出了这一声。
虽然没有撞成重伤,但是木一的膝盖和手肘还是碰到了门上。很快痛感就传到了木一的大脑里去了。木一痛得龇牙咧嘴的,一边“哎哟,哎哟”地叫唤,一边推开了老余家的门走进屋里。
这时屋里的张刚和马不棋与木一,他们三人,六目相对,场面有些尴尬。
原来,这张刚和马不棋两人有一些私心。两人觉得现在已经很不好赶车了。万一运气好碰到个货车,那货车的副驾驶室还是能够勉勉强强挤上两个人,只要价钱合适。但是三个人的话,那是万万挤不下的了。
所以两人见了木一显得有些尴尬。
马不棋:“木一,你还没有走啊?”
张刚:“木一,你怎么也来了啊。”
木一:“哟,我还说昨天都还看到你们两个在乡上,今天我走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你们两个了。这一路上,我还在想你们两个哪里去了。”
马不棋:“我们走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你。以为你已经走了。”
张刚:“就是,就是。所以在这里看到你也觉得蛮意外的。真是意想不到啊!”
木一:“哦。那可能是你们走的时候,我在闻医生那里吃饭。”
老余:“这个天气怕是不好赶车了哦。你们三个怎么不早点儿下山去呢?”
张刚:“年底了,工作忙啊。”
马不棋也附和着说:“就是,年底太忙了。老余啊,你不要看我只是个厨师。干工作啊,他们这些青沟子娃儿有些还不如我。”
这马不棋说的确实不是假话。因为他对彝语那是“满懂”,能够和我们的彝族老乡轻轻松松地无障碍交流,甚至是“捋亲戚”。这个在中果庄是蛮厉害的。
老余:“你们再等几天,等雪不下了,连续晴上个几天就容易有车子上来了。今天天气其实并不是太好,虽然现在是没有下雪,但说不好一会儿就要下雪。不下雪都要下雪雨。”
木一:“余老板儿,你怎么这样肯定呢?”
老余:“我在这里都好些年生了,对这里的天气不说是完全掌握规律了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