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道窈窕的身影飞跃进了娇娇姐的院子里。耀眼的白发,白洁的白衣。周身时刻散发着慑人的冰冷气息,宛若一具万古不化的寒冰。
冰帝!
神秘的冰雪王座传承者!
就在冰帝落地的那一刻,屋里传来一道慵懒的娇柔声:“既然来了,就别在外面站着了……免得落人话柄,说咱待客不周……”
冰帝一言不发,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装饰布置很简洁,娇娇姐一人独坐桌旁,却不见李哥的身影。
娇娇姐妩媚一笑,戏谑的望着冰帝,娇笑道:“离别不是永别!这不,终究还是回来了?”
冰帝淡漠道:“解药……”
娇娇姐娇笑几声,继而冷笑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下一刻,娇娇姐的身影骤然消失。身影乍现时,轻飘飘的一掌拍中冰帝的肩膀,让冰帝直接倒飞出房间,摔落在院子里。
砰!
房门紧闭,屋里传来了娇娇姐冷漠的声音:“老娘不是慈善家,没有理由大发善心。老娘更不是仆人,没理由伺候您这位谱大的没边的大人!”
噗……
冰帝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刺红的鲜血竟夹杂些许黑se。而冰帝苍白的俏脸也多了一抹淡淡的黑se……
这一刻,冰帝的嘴角多了另一种情绪:无奈!
她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也低估了娇娇姐的本事。那小小的一枚绣花针,还仅仅是擦破了她的皮肤。可所造成的伤害却让她毛骨悚然。毒素发作时,如万虫噬咬,痛彻骨髓。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可这毒素却还能最大限度的撩拨人的情yu……
情,一直是冰雪王座的禁忌,就更别谈男欢女爱了。可娇娇姐这一手,却让她受尽煎熬。若非她本身属冰,能尽可能的压制住情yu的滋扰,她早就成了冰雪王座的罪人。可在某一刻,她悲哀的发现,压制,也仅仅是权宜之计。长时间的强行压制很有可能会在某一i让情yu来一个骇人的井喷。
若是真到那时,她就会变成一个yu女……
今i前来,自然是想讨要解药。可她却放不下身段,做不到低声下气。她本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就是控制不住冰雪王座的高傲在心里作祟。
噗……
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冰帝的气息动荡,萎靡。似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房间里,李哥与娇娇姐并肩站立,静静地望着倔强的一言不发的冰帝。
娇娇姐轻声问道:“汉子,你说她会不会屈服?”
李哥很干脆的给出了一个很肯定的答案:“会!”
娇娇姐的视线突然转向李哥,有些突兀的问道:“对于上一代冰帝,你有没有过别的想法?”
李哥很诚实的答道:“有过!”
砰!
娇娇姐很彪悍的一记秀拳直接击中李哥的左眼。
李哥哭丧着脸补充道:“那是在遇到你之前……”
娇娇姐甩了甩手,恨恨道:“不早说……”
要知道,自家汉子的身板可是强的离谱。虽然她也有些不俗的手段,但却不适合用在自家汉子身上。因为她玩的都是一些自诩为正派人士的侠义之士所不齿的yin损勾当,比如暗器,比如毒素?这要是万一一不小心戳中要害,她哭都没处去!虽然时常对自家汉子使唤来使唤去,但并不能抹杀她对自家汉子的那份情意。
李哥很想反驳一句:俺想说,可是你不给俺机会说!
但身为好男人的他是必需得杜绝一切惹媳妇生气的可能的。可有时候就是忍不住实话实说。虽然不至于让媳妇大发雷霆,但也会有些小郁闷。而最重要的是,媳妇每次施加惩罚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安然无恙,媳妇却受了一些小伤……
娇娇姐好奇的问道:“汉子,关于冰帝的那则传言,真假各占几分?”
李哥想了想,斟酌道:“真七假三!”
娇娇姐眸子一亮,笑道:“那咱就不是画蛇添足了……”
李哥面se一肃,沉声道:“如果我感觉没有错,涅尘正在一步步的落入一个诡异的圆圈之中,就像是昆虫化蛹……”
“昆虫化蛹?”娇娇姐面se骤然一凝,肃然道:“是他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还是有人在幕后cao纵?”
李哥摇摇头,叹道:“说不清……”
娇娇姐凝声说道:“昆虫化蛹,蜕茧成蝶……似乎,这一切都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李哥却突然说道:“那若是化成了蛹,却蜕不了茧成不了蝶呢?”
娇娇姐脸se微微一变,继而叹道:“难道又得指望那虚无缥缈的气运吗……”
李哥咧嘴一笑,道:“涅尘不是我们,而我们也不容许他变成我们!不论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我们都不能认输……”
娇娇姐握住李哥宽大的手掌,柔声笑道:“我们不会输的……”
语气中,满是坚定!
院子里的冰帝脸se急速变换,心中思绪万千。
一个如母亲般赋予她温暖的身影在心海中缓缓勾勒而出,温婉慈祥。
“师傅……”冰帝低声呢喃,脑海中的画面一幕幕绽放,满是温馨祥和。
可就在某一i,慈爱的师傅多了几许让人心醉的忧伤,睡梦中还不时的呢喃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那时的她不懂,但却知道师傅伤心了。
画面骤转,一柄由冰雪凝聚的冰剑穿透了师傅的心脏,赤红的鲜血喷溅在她的小脸上,带着些许烫热。
那一刻,很久没有笑过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