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汪栋归耸耸肩,“姚道友就不能像我一样,一直与人为善,生意遍地做吗?”
“……恐怕做不到的。”
汪栋归很快略过这茬,充满兴奋的道,“走走走!夺花大赛还有一个时辰就开始了!带上你的通行牌我们出发!”
姚若清指指窗户,“从这出去吧。”外面是大湖,不过当然难不倒两个金丹修士。
汪栋归觑她,“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要与人为善!堂堂两个金丹修士,被逼得走窗户多掉份呐!”
姚若清推着他走,“行了行了,我就是嫌应付他们麻烦!”
两人很快来到大街上,汪栋归一到外面就变得非常正经。
“姚道友,我观你气息圆润了不少,这两年有所收获吧?怎么样?你对争得往生果有多大把握?”
姚若清不接他的茬,“我就是去见识一下,那么多宗门弟子,可轮不到我得到。”
净光啧了一声,“你就不能抱着必赢的心去吗?”
“我有自知之明。”
“……”
汪栋归凑近姚若清,悄悄传音说,“我认为你有很大胜算呀,若是你真的得到一颗往生果,我愿意高价买哦。”
姚若清不上套,“你找别的人更有谱。”
汪栋归一直都认为,她是哪个隐姓埋名的名师徒弟,姚若清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误解。
“唉。”汪栋归摇头,“这就是姚道友的不是了,总那么谦虚做什么呢?”
“……与其对我抱以厚望,不如自己努力。”
“哎,此言差矣。”汪栋归挺挺胸膛,“我这等身份的人,哪有亲自下场的道理?自然是属下替我完成!”
“……对不住,是我小瞧了您。”
汪栋归点点头,“下次注意啊。”
“小的记住您的嘱咐了。”
“……”净光一言难尽的道,“你们两个真是……”
“怎样?”
本宁接道,“我知道!是不是叫狼狈为奸!”
“……”
措辞很离谱。
两人很快来到启阴宗。
启阴宗很奇怪,它坐落在启阴城最偏僻的角落,却是最不容人忽视的。
,启阴宗更是。
姚若清和汪栋归各自交了通行牌,然后进入启阴宗。
豁然开朗。
奇异又带着一种怪异美感的建筑衬得外界修士成了异类。
姚若清一路走来,不禁大开眼界,长了不少见识。
夺花大赛举办的地方并不在陆地上,而是在半空中。
所以这是参加夺花大赛的人为什么限制为金丹期。因为筑基期的御剑飞行有很大的局限,而元婴期的力量又太强大,所以金丹期刚好。
半空中有一块平地,并不能看到上方有什么,因为它隔绝神识。汪栋归与姚若清腾空而起,视野终于不受障碍物所阻,然后姚若清和汪栋归不约而同的吃惊。
这块区域很大,非常大,人也非常多。
一看就是启阴宗的修士各据一方站着,而外来修士都是凭空站立着,并不接触地面。
那是因为,这块平地……不,称不得平地,地面凹凹凸凸的痕迹很密集,最关键的就是上面布有一层黏液。
一层厚厚的、看上去很恶心的黏液。
汪栋归笑了,他传音给姚若清,“启阴宗的现任掌门雁过拔毛,抠门是出了名的。这是他在任举行的第一场夺花大赛,肯定心里不爽,所以才在这种小事上找回场子。”
邪毒谷此次来的正好是毒暗道君,也就是那位爱好收集阵盘,商涅的师尊。
他满脸疮疤,极为可怖,看上去就不好惹。
“森拾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
森拾掌门相比其他启阴城的人来说,算是长得较为正常的。
他身子矮小,坐在宽大的藤蔓座上似乎能被淹没。他的眼睛细长,下巴短小,鼻子尖尖,乍一看很像老鼠。
他露出尖尖的白牙,“毒暗道君又是什么意思?”
毒暗道君冷哼一声,“往常都是在陆地上举办的夺花大赛,怎的今日这样特别,莫不是为难我等!”
与他相比,其他宗门的道君就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发表意见。
道君们比起弟子自然是好许多,至少也有正常的椅子坐,至于弟子们,就得留意不能粘到黏液了。
鬼知道这些黏液是什么东西,出现在启阴宗,任谁都要警惕几分。
森拾掌门摇摇头,“邪毒谷处在山沟沟中,消息难免闭塞几分,毒暗道君不知晓也不奇怪。夺花大赛,早在六百年前就在这里举行呢。”
司马皇室来的是一个长老,瞧着很是圆滑,他忍不住道,“森拾掌门,本君不得不说一句,往年可是没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奇奇怪怪?”森拾掌门冷下脸来,“这水是我们启阴宗随处可见的东西,是我们启阴宗很多弟子赖以生存的东西!怎的到你们嘴里就是奇怪了!你们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启阴宗!”
长老笑呵呵道,“本君是替毒暗道君说话呢,森拾掌门可别冤枉本君,本君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毒暗道君看了长老一眼,长老笑呵呵的抓住半空的东西,“毒暗道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说话就说话,可不能随便出手。”
毒暗道君合上眼,谁也不理会了。
森拾掌门便不再说话,知道这些人是默认了这个场地了。
身份最高的几人都不说话,底下弟子自然就是鸦雀无声,至于
暗地里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