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广金并没有回答葛大山的话,而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葛大山,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我问你,葛狗子遇害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见高广金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葛大山不敢扯东扯西了:“领导,葛狗子被杀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家,真的那都没有去,不信你去问我老婆。”
“你老婆因为是你的直系亲属,所以她不能为你作证。”说完,高广金顿了顿:“提醒你一下,我问的是在葛狗子被杀的前一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如果你还是不太明白,我可以再提醒的具体一点,我指的是葛狗子遇害前一天晚上21点至次日凌晨2点之间,告诉我,那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天地良心,领导,那段时间我正在家里睡觉,如果你想知道我这个时间在干什么?也只能去问我老婆了,那个时间,除了我老婆之外,我实在找不到别的证人了。
咦?对了,领导,我能跟你打听一件事情吗?前两天我看到咱们的警官同志,废寝忘食的在我们村里调查案件,听说也找村里的其他几个干部谈话了。
可为什么现在只把我自己给抓来了?我们村其余的那些干部,咋全都没事呢?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肯定也调查他们几个了?也一定问他们这个问题了?
这我就想不明白了,如果自己的媳妇是直系亲属不能作证的话,那他们几个是怎么洗脱嫌疑的呢?那时候黑灯瞎火的,大家都在睡觉,是谁帮他们几个作的证?难不成他们四个互相作证?”葛大山一脸不服气的问道。
看到葛大山的表情后,高广金微笑道:“你还真说对了,他们几个还真是互相作的证,你们村的干部一共有五名。除了你之外,还有一名村主任、一名会计、两名队长。
那天晚上,他们四个正巧聚在一起,从村主任家里打麻将了,他们是从晚上20点开始的,打了一个通宵,于次日上午六点散场。然后便各自回家睡觉了。
事后。我们经过调查核实,确认了他们的话,另外,我们询问了你们村主任家的几位邻居。村主任的那些邻居证实村主任和那几名村干部,当晚确实在打麻将,因为那几位邻居,全都听了一晚上的搓麻声。”
听到高广金的解释后,葛大山直接无语了:“我一直以为打麻将赌博会害人呢,今儿才明白,感情打麻将也并非一无是处啊,领导,等出去之后。我天天约人去家里搓麻将。
这些家伙气死我了。当初我知道葛狗子的死讯后,叫他们到村委会集合,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件事,等他们赶到村委会后,我看到他们眼上全都顶着一个黑眼圈。
当时我还问他们是怎么弄的?你猜那几个家伙怎么说?他们说是晚上核对村里账务时加班造成的。害的我白白感动了半天。
今儿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压根就没有核对账务,而是打了一宿麻将,等我从这里出去后,一定好好收拾他们一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见葛大山一直跟自己顾左右而言他,高广金忍不住笑了:“呵呵……想不到葛村长竟然是一位高人,像你这种水平的干部,在一个村里当村长还真是屈才了。
咱们先不聊葛狗子的死了,聊点别的吧,我有件事情一直十分好奇,当年葛青海究竟帮了你们家什么忙?竟然会让你葛村长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听到高广金的这个问题,葛大山的目光一凝,然后瞬间又恢复成之前那副委屈的样子:“领导怎么会对那件陈年往事感兴趣呢?
既然领导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当年我父亲早逝,我和我妹妹由我母亲一个人照顾,有一天我母亲下地干活时,怕我和妹妹走丢了,便把我们锁在了家中。
我那个时候不懂事,因为好奇,便玩起了火柴,结果一不小心,把家里的床单给点着了,接着,床单引起了大火,整个屋子都燃烧了起来。
见屋子着火了,我当时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时妹妹才十七个月,走路还不是太利索,加上我吓懵了,站在屋里不敢乱动,所以我和妹妹全都没有跑到院子里去。
眼看着我和妹妹就要被烧死了,这时候葛叔突然冲了进来,把我和妹妹都抱走了,原来,葛叔刚从地里回来,他从地里正巧碰到了我母亲,知道我和妹妹都在家里。
当他路过我家的时候,看到我家屋里冒出了黑烟,于是葛叔连想都没想,就踹开了院门,然后冲进屋里救我们,他刚把我们抱出去,屋子就塌了,如果不是葛叔,那次我和妹妹就活不成了。
那时候我虽然小,但是却永远忘不了这件事情,后来葛叔病了,瘫痪在床上不能动,而葛叔的儿子葛狗子,因为从小被葛叔宠坏了,所以大了之后,整天游手好闲,祸害村里人。
葛狗子因为和她妻子和他离婚的事情,一直记恨葛叔,对葛叔的病情不管不问,甚至连葛叔的一日三餐也不管,任由葛叔躺在床上病着、渴着、饿着。
我当时已经是村长了,于公于私,都得管这事儿,起初我本想将葛叔接到养老院去住,费用由我出,可是葛狗子死活不同意,说那样有损他的颜面。
因为葛狗子的阻挡,我们没能把葛叔送到养老院,毕竟我们不是葛叔的直系亲属,可是葛狗子把这件事情挡下后,依然对葛叔不管不问,无奈之下,我只能利用手里的职权,让村里的干部轮流给葛叔送饭。
我这么做不犯法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