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李少康,久仰大名!”这是另一个谈吐儒雅的青年,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上书“束己存礼”。
“幸会幸会!”
几个少年一番交流,也可以算是认识了,马车慢慢开动,通往明神宗的道路时常修缮维护,再加上车上铭刻了特殊的灵纹,倒也不见颠簸。
“万里,你怎么一直打着瞌睡,昨晚太兴奋了,没睡好么,之前不挺能说的吗?”车队约莫行了一个时辰左右,四人一番交谈,探讨些武艺,讲论些趣事,甚是欢快,黄译锋推了推靠在窗,撑着手臂似在打瞌睡的少年。那靠着窗的冷峻青年自梁逍遥二人上车以来,便一直闭着眼睛。
“怎么健健他们来了你倒睡起觉来了?”
“哼!”只见他睁开眼,只是一瞥梁逍遥,冷哼一声,收起了支撑在窗沿的手臂,双手抱胸,坐正了来。
“哟,还闹起脾气来了,莫不是打扰了你那梦?”李少康甩开折扇,一脸笑意的说道。
“逍兄你莫要管他,这城里的马车虽快,但约莫也还得一个时辰左右才能到达,不如你与我们讲讲你杀死那七彩蚺的事情,兄弟我可是好奇的紧啊。”
“杀那大蛇有甚么好说,一只牲畜罢了,”梁逍遥摆了摆手,虽然大蛇死在他手中,但那牲畜也带走了那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父亲,梁逍遥并不想提及那带着伤痛的回忆。
“不想说?!怕是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吧?!”梁逍遥的推脱好像成了点燃那冷峻青年火药桶的引子,只见他一脸不屑,开口嘲讽道。
“万里!你说什么胡话,当日逍哥扛着那蛇尸进城,丢在韦猪店里时,多少人看到了,不信你去问问刘大叔,秦四哥,他们当时就在那!”陆健健对赖万里嘲讽他视为大哥的梁逍遥很不满,直接顶道。
“那只是他运气好罢了,也许那大蛇和山里的凶兽争斗,被他碰见,捡了个便宜。”赖万里冷笑着说,陆健健的话并没有改变他的看法。
“他才多大年纪,能有几分修为,想那城主的大公子黄恒可是顺康城第一天才,也只不过是练体八层,人家是有大把大把的宝丹老药撑着才能在十四岁到达如此境界,”好像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脸蛋上的嘲弄之色越来越浓郁。
“你一个山林猎人,能有个五层已经算你天赋了得了,炼体五层打死满月七彩蚺?健哥儿,你怕是失了智!”
“你!”陆健健还欲争辩,梁逍遥拉住了他。
“清者自清,我不屑与你多费口舌,也无须与你解释什么,我杀它可不是为了赢得什么虚名。”梁逍遥靠着马车后座,淡淡的说道。
“哼,欺世盗名之徒!”赖万里脸蛋上满是嘲弄之色,只当这“伪君子”不敢与自己争辩。
果然还是自己心目中的少城主黄恒,才是真正的英雄少年,像什么梁逍遥,给少城主提鞋全都不配。
“万里,逍哥不想说,你又何必在这说这等言语,大家本是同城友人,更是有缘得共乘一车来参加天缘大会,你又何必......”黄译锋叹了口气。又对着梁逍遥说道“逍哥,他这人好胜,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你不要和他计较。”
“哼!”黄译锋的劝导只换来赖万里的一声冷哼。
“无妨。”梁逍遥微笑道,对这两个健谈的青年,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全部没有必要因为赖万里的无礼而迁怒他人。
被赖万里如此一闹,大家也没了聊天的兴致,各自闭目开始调息,为接下来的天缘大会做准备。
修炼中时间总是过得极快,短短一个时辰转瞬即逝。感觉马车速度渐慢,窗外也繁华了起来,车内的五人陆陆续续睁开了眼睛。
“我靠,如此多人啊。”陆健健撩开窗帘,看着外边围观在道路两旁的人山人海,惊讶的目瞪口呆。
在他记忆中,见过人最多的一次,也就是顺康城年初庙会之际,那可真是声势浩大,可是比起眼前这场景,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让他惊讶的是,围观的人虽多,但却很守规矩,虽然有一些拥挤,却全都默契的排在道路两旁好像先前就已画好的两条黄线之内,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是结界法阵,明神宗好大的手笔,不愧是南地一等一的大势力!”李少康看到那两道微微发光的黄线,瞳孔一缩。
“结界法阵?那是什么?”陆健健好奇的问道,“听起来和好像城里的防御阵法有一些类似。”
“结界乃是阵法的一种,是以阵纹,灵石和一些特殊材料布下阵法,在阵内以灵力形成一种类似于屏障的东西,眼前这法阵就是用来隔离人群,并起到保护车队的作用。”李少康讲解道。
“不要看这阵法看似不起眼,但金丹以下的修士全力一击也不要想破开,此等阵法明神宗居然一铺就是差不多十里路,这家底....”李少康从车窗探出头,看着绵延不绝,浩荡数千米的黄色阵纹,感慨道。
“康哥儿,你懂得真不少啊,看来你平日里整天拿着个蒲扇装模作样的,想不到肚子里还有点料啊。”黄译锋用力拍了拍李少康的肩膀,引来后者一阵抱怨。
“什么蒲扇,这是折扇!”只见他推开黄译锋的手,面红耳赤的争执道,然后嘴里又冒出什么——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也,什么——茴香豆的茴字的一百零八种写法。
“几位小哥,到了,快些下车吧”在他们打闹之际,车夫的声音适时地传来。
走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