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边,面对着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这个陆媛清,在搞什么名堂?
刚才她说什么让她和陆世康两个男子共浴,意思是她等会也要沐浴,她是因为想要省时间便推自己下水?
听她意思是这样,而自己也只能这样理解她。
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她这样做的其他理由。
但就算自己真是男子,和另一个男子共同沐浴,不也是不太妥当么?
或许在陆媛清那儿,这都不算事?
不想再猜下去,因为猜不出所以然。
才站了片刻,就感到身上一阵寒冷袭来。
此时已经是初秋,刚才在池里走了半天,身上衣服已经完全湿透,所以,不用太久,身子便已经冷得打颤。
“下来吧。上面冷。”
身后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不。”
打死她她也不下去。
虽然在上面站着冷得让她不可忍受,但下面更是她不能跳进的深渊。
冷得打抖,也只好面对门站着,不久,她拍了拍门,对着外面喊道:“有人吗?陆媛清?你在哪儿?快来开门!”
喊了半天无人应声。
此时她已经冻得双腿打颤了。
就在拍着门时,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不用猜,是他。
“你要干嘛?”
“让你不至于冻死在此处。”他抱起她,随后下了池,将她放进池里。
“我宁愿冻死。”她道。
然而站在池里,突如其来的温泉之水的温暖让她感觉自己这话其实是在口是心非。
“冻死你我便少了件私有物品了。”就听他回道。
“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你当人人都是你的玩物?”
“玩物?”他微微一笑,“如果说是玩物,你甚至不如我的画眉鸟能使我开心。”说着,他伸手将池边自己的上衣拿在手里,穿了上去。
听到他说自己还不如一只鸟,她闭着眼道:“那你还天天拿我寻开心?”
正闭着眼睛感受着池水的温暖,便听到一阵水声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听他在说:“我已经穿了衣服,孔大夫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不信。”她道。
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现在信了么?”
摸到他湿湿贴在身上的衣服,她这才睁开眼睛。见他就在自己面前站着,一脸的水迹,反使他显得更为英俊,别有一番清新的气质。
只看了他一眼,便别过目光,不再说话。
“怎么,和本公子在一起,让孔大夫不自在了?”
“你能不能正经些说话?”她恼道。
“能。”
她不再理他。而是站得离他远了些,和他隔开几尺,背靠池岸站着。
他也不过来,而是说道:“那现在我们便正正经经地聊聊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们之间没事情。”
他不理会她这话,继续说道:“本公子现在正经问你一句,孔大夫,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本公子?”
明明说是要聊正经话的,这话算正经?
“你看,就知道你不会有什么正经话。”
“我真的是在说正经的话。孔大夫因何不信?”
听惯了他是如何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她才不信他这话便是从心底里认真说的。但也懒得反驳他,对他这人,你越反驳,对话便越是糟糕。
见她不说话,他便又道:“既然孔大夫不想听本公子说正经的话,那么,不如我们便做些正经的事。”
“什么事?”
“孔大夫想让本公子做的正经事。”说着,他突然伸出胳膊,将站在他几尺之外的她揽进了自己的怀抱。
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地低下头,吻了她一下。
这,就是他说的要做的正经事?
正经这个词在他那儿感情就是不正经的意思?
和他之间,只隔了一层湿湿的单薄的衣服。
这一刹那,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成为了自己的叛兵。
一颗怦怦直跳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她用尽全力推开他,道:“你最好离我远些!”
然后逃也似的游走到了离他很远的池中角落里。
看她突然逃离得那么远,他也不靠近她,轻轻一笑,道:“孔大夫,本公子要沐浴了”
“不要!”
“孔大夫一个男子,难道还怕看到另一个男子沐浴不成?”
“你明明知道原因!”
“什么原因?本公子当真不知道,孔大夫说给本公子听听?”
她自然不会亲口向他承认自己便是女子,虽然她知道他心知肚明。
当下也不回他,只懊恼门被关上出不去。
正在懊恼时,听到外面吴山的声音:“三公子,你还在里面吗?你的衣服怎么齐方没给你送进去吗?”
刚才他听了陆媛清的话后回去了,不一会儿他出门看到三公子的衣服还在廊边沿上的石栏上挂着,有些疑惑,又看到浴房的门从外面锁着,所以便靠近门口,问问他三公子还在不在里面。
就听他三公子回道:“吴山,你去找找媛清,让她将钥匙拿来。”
“好的三公子,我这就去。”
青枝本来还怕陆世康会趁机对自己做些自己无法阻挡的无赖事情,现在见他回吴山的话是让他去找陆媛清拿钥匙,当下心理疑惑道:“这人也还不是个无赖?”
若他是无赖,必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玩弄女子身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