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仲达道:“按理来说,你在这里没什么仇人,所以对方一定是冲着我来的,得想个办法把他们揪出来才行。”
于其书道:“我之前从以前的路上回去过,想引出他们,但是,并没有成功。”
孔仲达问:“是不是他们感觉到了你的诱敌之计?”
于其书道:“大概是,因为以前是武书救了徒弟的,那次武书也跟在我后面,怕我出事,他们大概是看到武书了……”
孔仲达问:“武书是谁?”
于其书道:“武书便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
孔仲达道:“他就是救你的那个人?”
于其书道:“正是。”
孔仲达道:“好了今日是大年夜,咱们不说这种扫兴的话题了,以后再说,今日先饮个几杯。”
于其书道:“师傅,您平日里不是不喝酒吗?万一有病人来,喝酒误事。”以前师傅曾告诫过他,作为大夫最忌的就是好饮,因为喝酒而勿大事的大夫多的是,怎么现在师傅却要自己饮酒。
孔仲达道:“偶尔过节的时候还是要饮点儿的,不然哪有过节的气氛?”
于其书道:“那我就陪师傅饮个几杯酒。”
刘氏道:“大家第一次一起吃饭,先一起干杯吧。青颜,青枝,你们也要陪着喝点。”
孔仲达道:“你们陪着喝几杯酒就行了,之后你们就吃你们的吧,你们可是第一次和其书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陪个三杯酒就可以了,姑娘家不要喝太多酒了……”
青枝知道自己躲不过,便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青颜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天晚上的年夜饭还算融洽,于其书和大家推杯换盏间关系又感觉进了不少。
青颜一直逮着他问他的经历,于其书便事无巨细的回答她了。
青枝甚至觉得,要不是父亲有执念,有这样一个师兄是何等幸事?
她到底是酒量不好,三杯便醉了。
刘氏看到她醉了,问孔仲达:“夫君,这可怎么办?怎么把她弄床上去?”
孔仲达道:“我年纪大了抱不动她,你更加抱不动,青颜也是没力气的,人睡着了又格外沉,只有让其书抱她回房了……”
于其书脸一红,连连摆手道:“这......不太妥当。”
他看出来师傅和师母对自己都非常满意,那种满意是发自肺腑的。
但是,他不能因为他们满意自己就因此而不顾青枝的看法而接近她。
今日自己抱了她的身子,以后就麻烦了。
男女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又没有婚姻关系的话,还是不接触的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孔仲达见他拒绝,道:“眼下这儿只有你抱得动她了,不必拘泥小节……”
于其书道:“师傅,请素徒弟不能如此。”
孔仲达问:“要是她在外面受伤了,你也如此拘泥小节吗?”
于其书道:“紧急之时,徒弟自然不能再拘泥小节,但眼下......”
孔仲达道:“那你就当现在是紧急之时吧……”
于其书无法,只好道:“师母请帮忙拿件被子毯子之类的。”
刘氏道:“好,我就去拿。”
刘氏说着起了身,对在膳房外间里吃饭的于嬷嬷道:“于姐,帮忙去青枝那房间拿个被子去。”
于嬷嬷道:“好的夫人,我这就去。”
不多时于嬷嬷拿来了被子,于其书将被子放在青枝身上,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她的房间,夜还不知道她的房间是院子里的哪个方位。
一路由刘氏引路,他把青枝抱回了她的房间。
从青枝的房间回到膳房里以后,他又和师傅喝了几杯酒。
接下来便告辞了。
孔仲达在他离开以后,对刘氏道:“看,你想出来的法子没有用。”
刘氏道:“哪能一下就可以呢。得让他们有慢慢亲近的机会。你总不想以后由那个陆世康当咱们女婿吧?嫁给他,青枝可真麻烦了。”
“要想让她扭转心意,哪有那么容易?”孔仲达道。
“得于其书主动才行啊,这一个不主动,另外一个在排斥,就是再过八百年也不行啊……”
孔仲达道:“实在不行,便由着青枝自己的意思,去陆府当少夫人去。她以后至少不吃苦。”
刘氏道:“想的倒好,大户人家的媳妇有那么好当?哪一个不是熬了许多年熬成婆了,以为苦日子能结束了,却等来夫君的见异思迁!这种事大户人家里发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