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道:“我站在窗口时,就听到陆世康在说那在孔大夫眼里,什么才是正事?
孔大夫说,我给病人看病是正事,你给太子殿下出谋划策是正事。
然后我听到陆世康就说明白了,在孔大夫眼里和他人有关的事情都是正事,和自己有关的便不是正事。但在本公子眼里,最正的事,便是和孔大夫的事。
孔大夫回答他说本大夫现在暂没想过这事。
陆世康就说孔大夫打算什么时候想这事?
孔大夫说什么时候都不打算想。
陆世康说孔大夫又开始口是心非了。
孔大夫说谁口是心非了?
陆世康说孔大夫。
孔大夫说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陆世康说能
孔大夫说那你说吧。
陆世康说本公子知道孔大夫今日必然各种焦虑,不过,本公子已经为孔大夫想好之后的人生了。那便是嫁进陆府,从此过上无需操劳无需担忧的生活。
孔大夫说既然你还是不说正经事,我便走了。
孔大夫说着正打算走,陆世康就上前一步抓住了孔大夫的胳膊,说孔大夫这事,本公子已经想好解决的办法。孔大夫放心,不需两日,你便可以像以前一样当个受人尊敬的大夫。
孔大夫问什么办法?
陆世康说主动出击。
孔大夫说怎么主动出击?
陆世康说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然后陆世康把孔大夫拉到榻上,他自己倒了杯茶,给孔大夫也倒了一杯,说孔大夫喝茶
孔大夫说她不喝,让陆世康说正事,陆世康就说孔大夫若想破解此局,就也要写信,写一封对自己不利的信......我刚刚听到这儿,就被王吕发现了,于是我就赶紧逃掉了。”
武二说到这儿,悄悄观察何樱的脸色,只见她满脸的嫉妒之色,这让她本来好看的容貌显得失色不少。
娅儿道:“真没想到,咱们姑娘那么努力想让陆世康喜欢,陆世康连正面都不看咱们姑娘一眼,这孔大夫对陆世康百般拒绝,反到的得到了陆世康的爱慕。这说明什么,说明男的就是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人,太容易得到的,他们就不感兴趣!”
之前她习惯和陆府里其他下人一样称陆世康为三公子,或是和何樱一样称三表哥,或是按她自己的称法喊他表公子,现在也和武二一样直呼陆世康的名字。
那武二以前也并没有对陆世康直呼其名过,这次因为实在生气就直呼其名了。
从刚才武二的叙述里,娅儿看出来了,那孔大夫似乎对陆世康还有些抗拒,毕竟她似乎表现得不想在他房间多呆。
武二也道:“就是这样,娅二说的对。我看那陆世康就是那种得不到就是好的,姑娘咱离开这儿吧,以后再莫来了!咱还年轻,犯不上和他拖一辈子。”
娅儿也道:“就是,咱回去以后这儿就再也不来了!”
两人说完眼睁睁看着何樱,只见她眼里闪过一丝恨恨的神色,咬牙切齿地说:“我只想知道这次他又能爱她多久?他迟早会对她厌倦的。”
娅儿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倒也是,陆世康这人,喜欢一个人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过了几个月就不喜欢了,但是,也不见的他就会......”后面她想说的是“喜欢你啊……”但怕这话会让何樱尴尬,也就没说下去。
武二道:“我是不明白了,姑娘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作践自己,像他这样喜欢谁都不长久的人,你有必要等下去吗?”
何樱道:“娅儿你先去睡觉,我有话和武二说。”
娅儿不知道何樱想单独和武二说什么,心里有些好奇,但既然姑娘命令了,她便应了声,回了自己那间屋睡觉去了。
娅儿走后,何樱让武二靠近自己,对他低声说了几句话,武二连连点头。
然后武二才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现在,何樱躺在床上,一想起武二说的陆世康和孔青枝的对话便无比愤怒,无比失落。
唯有想起自己明日的计划,她才会脸上显出笑容,那当然不会是开心的笑容,而复仇式的充满恨意的笑容。
.
第二日。
江北城一大早便天色阴沉。北风呼呼地从大街小巷穿过,击打着无数人家的窗户,发出砰砰的声响。
城南的刘家药房的老爷子刘尹贵在起床开了药房门以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门下今日又有一封信。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昨天一早他也在门下捡到了一封信。
“昨儿一封信,今儿又一封信。”他喃喃自语着走到信边弯腰用他枯瘦如干枝的手把信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撕开了信封。
他看着信上的字,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有女为大夫,乃江北药界之辱,此女若仍招摇行医,天理难容,吾辈需同心协力,扫奸除恶,望各位同行于明日巳时在六里长汀最北端的湖边一聚,共商大计。”
他拿着信又自言自语道:“又是关于孔青枝那小子的,不对,这话是不是该该改成又是关于孔青之那姑娘的?这又是谁写的信?和昨儿的信看起来字可不一样,这个信看内容是哪个大夫写的,又是谁呢……”
他拿着信瞅了瞅,把它放在柜台上,他决定了,就按着信里说的话做,也就是说,今日巳时,他会去信上说的地点,和其他大夫一起共商讨伐孔青之的计划。
和他一样,江北城其他药房里的大夫也在开门的时候看到了这封信,他们和刘尹贵一样,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