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惊讶问道:“你何出此言?”
姚蓉道:“昨夜她离开以后,一直没回来,我便猜着咱们的事情得暴露,于是昨夜在她的茶叶罐里撒了你之前给我的药粉,她今早喝的茶就是我昨夜放了药粉的茶叶泡的茶。”
“可是,那是我让你们对付郑杭肃的药粉!”祁连呵道。
他现在并不想让周静有事。
周静有事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相反,周静出事的话,他要想成为部队的首领的话,需要带着为数不多的陈州残余部队和郑杭肃的那些所谓投奔他的新兵奋力一战。
从人数上来看,根本没有能赢的可能。
他打算的是让姚芙和姚蓉两人先离间周静和郑杭肃,然后找机会把郑杭肃毒死,这样一来旁人就会以为郑杭肃是周静毒死的,而周静因为对郑杭肃心生失望,所以对他的死也不会特别追究。
如此一来,自己既少了个对手,又有机会得到周静的欢心。
这是他安排姚芙和姚蓉去伺候周静的算盘。
他没想到,郑杭肃会是一个无论如何勾引都无动于衷的家伙。
姚芙和姚蓉两人天天都会在周静的带领下去训练场,她们在路上常常会遇到郑杭肃,每次遇到他,她们没少做顾盼生姿之事,偏偏,郑杭肃一直像是没看到她们一般。
郑杭肃偶尔有事来周静这边,也同样对她们视而不见。
姚芙和姚蓉却私下里认为他是假正经,是他怕周静吃醋。
而当那天姚蓉晚间吃饭后故意在郑杭肃门外的巷子里瞎逛,在路过郑杭肃的房间时听到郑杭肃的护卫对郑杭肃说“公子,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的时候,便进去了,她想假意安慰他,然后赢得他的心。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很快被赶了出来。
对周静的妒忌之心那时便愈发的旺盛。
所以,那天晚上她才会想要冤枉郑杭肃,好让周静吃醋。
只是她没想到,事情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发生的。
现在,她亲手把自己送到了牢里。
“将军,怎么,您觉得我做错了?”姚蓉看着祁连盛怒的脸道。
“我不是说了这药是对付郑杭肃的吗?”
“将军,她都发现了咱们的关系了,还能留着她?您是不是不舍得她?”姚蓉用酸溜溜的语气说道。
“不是舍不得,这事不是这么办的!”
“我看您就是舍不得她!您天天在宅里提她,现在知道她被我下毒又这个模样!”
姚芙也道:“将军,她对你一直懒得理睬,您还对她抱有幻想?我们才是爱您的人。”
“你们两个爱我?可拉倒吧,你们当时愿意跟着我去我那宅里,不就是看我当时有钱有权?”
“将军此言差也,怎么,咱们的日日恩情能用权钱来概括吗?”姚蓉道。
“你可知道,你们这样一做,把咱们自己的命也葬送了!”
姚蓉惊道:“什么?将军您什么意思?”
祁连气呼呼说道:“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下毒,不是明摆着让人怀疑是咱们做的?本来你们两个被我安排到她身边是小事,就算被她发现我也有办法解释,我可以说是太爱她所以想要离间她和郑杭肃两人,也无非是落个小心眼的罪名,她也奈何不了我,你这样一来,把她送上死路,不也把我送上了死路?郑杭肃知道毒是你下的能饶了我?”
“将军,我也只是......”姚蓉一时之间慌了。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你们两个叫过来!”
“将军......”
“你能不能当个哑巴!”祁连一巴掌往姚蓉脸上掴去。
姚蓉用手摸着自己的被掴的生疼的脸,留下了委屈的泪水。
但,她一点也不后悔,她早就在心里怨恨周静已久,她宁愿和她玉石俱焚。
.
周静在自己房间里徘徊的时候,突然一个士兵匆匆走了过来。
那是她让把姚芙和姚蓉的东西收拾了扔掉的士兵之一。
这士兵来到房间就急急说道:“周静郡主,您现在有没有什么异样?”
“怎么了?”周静看着这士兵焦急的面孔,疑惑不解地说道。
“我们刚才在收拾那对姐妹的东西时,在纸篓里发现了这个......”这士兵说话间抬起手来,手里拿着的是一张牛皮纸。
“这纸......怎么了?”周静问。
“这是药店里常用来包装药物的纸。她二人最近可有吃过药?”
“她二人,没听说有谁有什么病......”
“所以小的怀疑是她们对您下毒了。”
“下......下毒?”周静突然之间有些心慌。
“小的也只是这样猜测,您有哪儿不舒服吗?”
“暂时还没有。”
“那也许是她们自己喝的药。”
“你在哪里发现的,我去看看。”
“就在她们房间里。”
周静和这士兵一起走到那两姐妹的房间里,那儿有三个士兵在收拾着两姐妹的衣服和各种用品。
周静想到,她们最近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给她们的。
对她们好到没话说,却是这种下场,她一时之间恨自己被她们的演技遮掩了双目。
刚才去她房间的士兵指着纸篓对她道:“这包药的牛皮纸就是在这个纸篓里发现的。”
周静看了看那个纸篓,见里面没有其他东西,于是问:“刚才这里面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就只有这个牛皮纸。”
“也就是说,这牛皮纸是最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