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话里的意思。”青枝道。
“可是,就算是你,也不该冒险啊。”许大夫觉得这孔大夫虽然医术差了点,但至少人还行,毕竟眼下她竟然敢于去探寻土匪窝,说明他是个有侠义心肠的大夫。
所以,他不想让这孔大夫去冒险。
青枝此时对许大夫道:“这样吧,我和你说说我的计策。”说着,她凑近许大夫,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
许大夫听了以后,连连摆手道:“这个办法会让你太危险了,不行不行。”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脱身的。”
“那万一你要是脱不了身呢。”
“总要试一试。”
“这可不能乱试。”
“许大夫,这个法子对你没什么危险啊,你就同意了嘛……”青枝道。
许大夫道:“恕老朽同意不了……你要是想去,自己去吧。”这许大夫说着抽打了一下马匹,马匹立刻往北奔去。
他就不信了,这孔大夫一个人还能去。
赶紧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他认为只要自己离开了,这孔大夫的计划就无法实现了,这个计划中两人缺一不可。
青枝见许大夫竟然打马离开了,于是赶紧追上前去,边追边喊道:“许大夫,你等等……”
她还是想要追上去,将他说服。
哪知许大夫这老头儿年纪虽长,马骑得却是颇溜,仿佛为了怕她追上,一直在前面快马加鞭狂奔。
青枝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
她知道,今日看样子无法让他和她同去了,她只有另找其他人来一起去了。
思来想去,并没有其他合适的对象。
毕竟,谁能比一位老人家更让人放松警惕呢。
她决定今日晚上回去以后好好说服这位老人家。
回到许宅,已经是傍晚时分。
这天晚饭后,青枝本来想去前院许大夫房间里劝说他一番的,谁想到他似乎老早预料到自己会去找他,早早就关了房门,任由她怎么敲都不回应。
她只好回到后院,洗漱了一番后便在自己房间里躺下了。
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还没睡着时,便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便听到脚步声在自己门前停下了,很快,自己这间屋子的房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她只好套上外衣,前去开门。
开门以后,她看到站在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齐方。
齐方一看到她门边的身影便道:“孔大夫,您快去劝劝我家三公子,别让他再喝酒了。他现在可不是能喝酒的时候,这伤还没养好呢。”
青枝听到他说陆世康在喝酒,心道,这种纨绔公子果然是骗姑娘的套路是一套又一套的。
哼,她倒要去亲眼看看,他是怎么假装伤心欲绝的。
当然,对着齐方,她不便透露去的真实用意,只能对他说道:“什么?他喝酒了?那我劝劝他去。”
齐方道:“孔大夫,也只有您能劝他了。”
他寻思着他三公子现在喝酒的原因肯定和孔大夫昨日中伤他的那些话有关,既然这样,那么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跟在孔大夫身后,一路往他三公子的房间走去时,安排孔大夫道:“您等会到了我三公子房间,对我家三公子认个错,就算以后当不了兄弟了,至少也不能是仇人。”
青枝想到陆世康喝醉酒时万一把两人之间的实情不小心在齐方面前说出来,于是暂停了步子,对齐方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必跟去了,有些事情,只能我和你们三公子两个人说的。”
齐方在她后面道:“那行,我回我自己屋。”说话间他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边上,便推开刚才半开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为了防止被旁人听到些什么,她便立刻关了他的房门。
转过身来时,就见陆世康正坐在床头的桌子上一个人喝着酒。
她便走到床头处,他对面的那张床上,也坐了下来,以手托腮,看他喝酒。
她面上的神情是一种看你如此演戏的样子。
她能看出,陆世康已经有些醉意了。
在她坐下片刻后,他又干了一杯杯中酒后,醉意朦胧地看了她一眼,用带着问:“孔大夫不请……自来,何故?”
“看陆公子的拿手好戏啊。不来怎么看得到?”她嘲讽说道。
他唇角勾起一丝苦笑,道:“陆某……曾以为,孔大夫……是天下最聪慧的……女子,不曾想……孔大夫……竟然是天下最……愚蠢的女子。”
“不被你骗,识破你的真面目,所以在你眼里便成了愚蠢?”她嘲讽说道。
“真面目……你当真识破了本公子的真面目?”
“怕陆公子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的真面目是何等模样吧。”有些人,确实是连自己爱哪个也不清楚的,他们是见一个爱一个。在这个人面前时更爱这个,在那个人面前时又更爱那个。
“孔大夫,你当真愚蠢得……不可救药。”
他竟然敢这样说她,她“蹭”得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他对他道:“本大夫看在你醉了的份上,懒得和你理论,告辞!”
说着便往外走。
“慢走……不送。”身后他的声音传来。
还没走到门口,她便听到了敲门声。
她猜测是齐方在敲门,除了他她想不到别人。
开了门后,她微微一愣,站在门口的竟然是琪儿。
只见她双手端着一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只瓷碗,笑语盈盈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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