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方往前边骑行边时不时地看着三公子时,就见三公子腿上中了一箭,他失声喊道:“三公子,你的腿!”
“先别理会那么多。”就听三公子回他道。
齐方知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先逃命要紧。
接着又有两三个人中了箭,中箭的部位都是对生命没有危险的部位,诸如胳膊,腿等部位。
在他们身后的那伙农夫模样的人追了一会儿以后,只好停下了步子。
其中一人说道:“真是,让他们给逃了!”
另外一个说道:“咱们刚才应该骑马出来的。”
第三个人说道:“他们既然已经发现咱们就在这镇上,去牵马只会更慢,反而让他们逃的更快。”
他们只好慢慢地退回到了镇子上。
“咱们只有再重新找个买菜的地点了。”一个面孔黝黑的人道。
“只要他们想到了这种办法,我们去哪里买菜都会被他们发现的。”一个瘦高个道。
“那你说怎么办?”面孔黝黑的人道。
“以后就只能更谨慎些了,他们来一批,咱们消灭一批。”瘦高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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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世康和齐方以及塘报骑兵们连着骑了五六十里路后,方才在一个镇子上停了下来。
前面也有几个镇子,不过,环镇子一圈后,并没有可以医治伤口的人,问了镇上的人,周边的村里也没有大夫,所以他们便没有多做停留。
来到这个镇子上,是因在前面的村子里问了路,听说这个镇子的东北角那儿有个大夫还在开着药房,所以他们才停下来的。
镇子里和其他镇子一样,只有寥寥几个老头儿和老妇人依在街角晒太阳。
见他们十几个人一起骑着马过来,个个都睁着震惊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一个老头儿对另一个老头儿道:“这些人怎么会跑到咱们这儿来了?”
那另一个老头儿回道:“有点稀奇,咱们这儿可有段时间没有年轻人了。他们肯定是有事才来的。”
他们说话间,马匹已经停在了他们面前,于是他们便抬起头看着马上这些人。
目光中不无惧怕之色,毕竟这些人有好几个身上有伤,血在一滴一滴往下滴着。
在他们看来,他们最有可能的是劫匪。
他们能看得出,这些人个个都是练家子。所以他们就更怕了。
这时齐方看了一眼他们眼中惊惧的神色,对他们道:“老伯们,你们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都是好人,我想问下你们,这儿可有大夫?”
听他说自己不是坏人,这几个老头儿方才面上舒展了一点,一个老头儿回齐方道:“有,就在这个镇子的东北角,从这条路一直往北走,到下一个路口往东拐,然后拐到另一条路,在那个路口再拐个几步,就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那个小巷里就有个药房。是开在大夫家里的,你们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另一个老头儿站起身道:“我给你们带路吧。”
这镇子有点儿绕,而且那个巷里的人家也有好多家,他们不一定能顺利找到大夫家,看着他们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他便于心不忍,所以想在前面为他们带路。
“谢谢老伯了。”齐方说道。
这要带路的老头儿站起身后,其他老头儿也一起站起了身,他们无非是想跟着看看热闹。
老头儿将陆世康等人带到镇子东北角的一个小巷里的路西的一户院门朝东的人家门口道:“就是这儿了。我看看他们在不在。”
说着,这老头儿敲了敲紧闭的院门,边敲门边往里喊道:“许大夫,家里有人吗?”
不一会儿,一个年方十五六岁的女子前来开门,先是看了眼前的老头儿一眼,微微一笑,说了句:“钱爷爷……”然后又看了看他后面的这群人,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道:“钱爷爷,您怎么把这些人带来了?”
这被她称为钱爷爷的老头儿道:“这些人受了伤,要在你们这儿医治医治,你父亲在家吗?”
这女子脆声道:“在的。你们进来吧。”
陆世康等人下了马,进门后,这女子就依在门边上看着他们,她眼里尽是好奇之色。
仿佛进她家门的是一群天外来人似的。
他们都进去以后,她才跟在后面进去了。
院子里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正在坐在凳子上晒太阳,这女子刚进院子,就对这老头儿道:“父亲,有人来咱家看病来了。他们全都受伤啦。”
她的声音仿佛说明在她心里他们受伤像是一个天大的好事似的。
这女子这段时间实在是孤独太久了,突然一大群年轻人来到这儿,心里的兴奋可想而知。
她父亲,被刚才的老头儿称为许大夫的人,抬起他有些混浊了的双目,问:“你们是来医治伤口的?”
齐方道:“是的许大夫。”
这老头儿对年轻女子道:“琪儿,去烧盐水。”
“是,父亲。”
没过多久,她烧好了盐水,端到父亲面前,她父亲对她道:“琪儿,去拿药和纱布去。”
看样子他就打算在院子里帮他们清洗伤口和敷药了。
琪儿道:“好的,马上就来。”
她的声音别提多欢快了。
“你们谁先来?”许大夫问。他说话时,花白的胡子便一动一动的。
“这位公子。”一个塘报骑兵指了指陆世康对许大夫道。
“好,你们说谁先来就谁先来。”这许大夫道。
他说完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