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了半天,未发现二姐的脉搏有何种异常。
一般人昏迷,要么血糖低,要么血压低,要么有脑病,要么疲累过度。
但她的脉搏却是非常正常。
疑惑之余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在城北郊遇到的状况,于是下意识地往王振兴手上看了一眼,见他左手好好的,再看右手,也无受伤的迹象,那么在树林里的人必不可能是他了。
“我二姐昨日可有熬夜?”她问。
“没有啊?”王振兴道。
“那她昨夜有没有吃什么平日里不常吃的东西?”
“也没有。只吃了米饭,菘菜,喝了冬瓜汤。”
青枝有些纳闷。
二姐这脉搏若是有一点反常,都还好办,这脉搏如此正常,人却晕倒了,何故?
难道是被王振兴击中了头部,所以暂时晕倒了?
她走到床头处,仔细观察她的头,未见到有什么被击中的痕迹。不过,有时候被击中也不会看得出来。反正问王振兴他也未必会说,于是她决定在房间和院子里各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争吵打斗过的痕迹。
先在青荷的房间里环顾了一番,房间里虽然拥挤,但却不乱,看不出什么打斗过的痕迹。她又来到隔壁屋里,两个孩子正在一人躺在一张床上安睡,房间里颇为整齐。于是又来到东边王振兴的房间,见他房间乱得像狗窝似的,不过,他的房间惯常都是这么乱,也不能说明什么。
她来到堂里,见堂里正中的桌子上有个青花瓷的杯子,里面泡着绿茶。
她知道,那多半是母亲非要青荷带来的茶。
桌子上除了这茶杯外,也没有其他东西。
堂里东西虽多,倒是收拾得整整齐齐,从堂里来看,也看不出什么打斗过的迹象。
她凝眉沉思,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只能等待一会,看二姐会不会醒来了。
现在回去药房,自己也会因担忧二姐而无法静心为人治病。
在等待的过程中,总归是有些不放心,便过一会儿给她把把脉搏。
到了半中午的时候,就见她眼睛突然睁开,青枝惊喜道:“二姐,你醒了?”
“青枝?你怎么在这儿?”青荷似是万分疑惑。
她这个四妹,可是不常来。
因为怕被王振兴发现出一些她的女子特征,她只在不得已的时候才来,比如逢年过节的走亲之日,再比如孩子们办满月酒的时候。
今日这不逢年不过节的,她却出现在自己床前,自然叫青荷震惊不小。
“二姐,你晕倒了,姐夫去药房叫我,我就赶紧来了。”言语中将自己早晨的那场惊险避过不提。
“什么?我晕倒了?怎么会?”
这时青枝眼睛的余光似是感觉到门口闪过了一个影子,然后往门口看去,就发现王振兴路过门前后,在门的另一边伸出半个头往里看着,似是因为青荷醒来而笑了一下,道:“娘子你醒了?醒了便好?”然后这头又伸出去了,接着就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青枝对青荷道:“你昏迷了两个时辰左右。”
“那你知道我因何昏迷了吗?”听闻自己竟然无缘无故昏迷了,青荷面上有着担忧之色。
“二姐,你昨夜可吃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或是昨夜和今日早上有没有和姐夫打斗过?”
青荷想了片刻道:“昨夜没吃什么,昨夜和今日早上我也没和他打斗过。不过,我早上喝了几口茶,我觉得那茶的味道有点儿怪,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所以就只喝了几口就没喝了,是不是那茶放久了就变味儿了?”
“茶?就放桌上的那杯么?”青枝问。
就算茶放久了会有变味,那也不会早上喝了早上便会昏倒,一般先会闹肚子,发烧,不及时看医时才会可能有其他病症,比如昏迷不醒什么的。
青荷回道:“对,就是桌上那杯。我早上本来倒好了放那儿,想着等会凉些了再喝,我就先忙自己的去了,过了一会儿我去喝时,就觉得那味有点儿怪,于是就没喝几口,还是放桌上了。”
青枝听闻连忙起身去堂里看那桌上的茶去。走到堂里时,却发现桌子的茶杯已经不见了。
她心里有些底了,必是那王振兴又搞的什么鬼。
她回到青荷那屋,对青荷低声道:“那杯子已经不见了。所以,必是姐夫在杯里不知放了什么东西。”
青荷听青枝这样说,立马就大声哭喊道:“什么?是他做的?他竟想毒死我?他也太过狠心了!我怎么说也是他两个孩子的娘!王振兴你这个王八,你给我出来!”
过了片刻王振兴从边上冒了出来,在门边道:“你这个婆娘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在茶里放了东西了,但那是我打算自己喝的!那也不是毒药,那是助眠药!”
“大早上的,你在茶里放助眠药是安的什么心?“青荷又大声喊道。
“我昨夜一晚没睡着,打算早上喝杯助眠药怎么了?不喝药我在大白天的还能睡得着?他们两个小的吵来吵去就让我只能睁着眼睛看房梁!”王振兴理直气壮说道。
“谁信你的?“
“你不信是吧?不信我把助眠药拿过来给你看!你自己喝喝是什么味的!是不是和你刚才喝的一样!”
王振兴说着往他那屋走去,不多时拿了包药回来,道:“就是这包药了,你不信自己把药放进茶里试试看什么味!你以为我想毒死你?我要真下了毒,你还能醒过来?”
青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