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惨叫太过尖利,杨子修一下子便愣在了原处。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的穆芰荷,似乎是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明明刚才,他和穆芰荷之间的交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对方就是一副担忧,害怕又谨慎的样子。
“在干什么?”
站在门口的穆子宸和白子安走了进来,神色警惕地盯着杨子修,将穆芰荷护在了身后,让对方整理一下自己狼狈的样子。
在他们面前的杨子修就像是敌人一般被他们防备着,这让原本便有些不解的杨子修更是一头雾水了。
“你做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穆芰荷姑娘竟然会如此害怕?”
白子安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人,而穆子宸则是站在一旁,也故意做出一副保护妹妹的样子,看上去好像是个好哥哥一般。
“我,我什么都没做呀,我就是很长时间没和她说话了,所以过来找她说说话呀!”
“你们进来的时候不也看见了吗?我和她站的挺远的呀!”
即使是喝醉了,杨子修还是秉持着自己以往说话的那种慢吞吞的风格,白子安斯斯皱着眉头看着对方,眼神中略带一丝不善。
“可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听见芰荷姑娘的尖叫,总不可能你什么事情都没做,她就突然叫了这么一嗓子吧!她又不是在这里给你唱山歌。”
听到这话,被白子安护在身后的穆芰荷,脸色难看的一瞬,但又很快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确实没想到,那白子安竟然不会说话到如此地步,还真是让她觉得有些难堪。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不是,芰荷你帮我解释一下呀,我没有伤害你,不是吗?”
杨子修磕磕绊绊的说着这些话,又将一只手伸向了穆芰荷,似乎是想要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可白子安却伸出一只手来狠狠地将杨子修的时候打到了一边去,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警惕神色,也很是冷漠的说道:“你别碰她!”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不会冒犯她,但是我和她普普通通的说句话怎么了?”
也许是因为刚刚去了茅房,来这块儿的一路上散了些酒气。
再加上和穆芰荷说了一会儿话,酒气就散的更多了。
因为白子安和穆子宸的态度实在不善,杨子修也慢慢恢复了自己的理智。
他开始慢慢往旁边走着,似乎是想要找个椅子坐下来。
可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唯一的椅子就是一旁书桌后面的那个靠背的椅子。
杨子修慢慢走了过去,坐在那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冰的茶水灌了下去,这才清醒了一点点。
他看着面前的人,神色坦然的说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防备,我什么都没做。”
“在没有确定这件事情之前,我没有办法相信你说的话,芰荷姑娘,你说说他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他一进来就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实在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听到这话,杨子修一下子瞪大的眼睛略显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那里的穆芰荷。飞扬
穆芰荷也是被逼无奈才开的口,白子安一直不停的问着她,就算是不想开口,对方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也实在是让她没有办法摆脱。
无奈之下,穆芰荷只好自己开口说这些事情,果不其然便看到杨子修略显受伤的神色。
“我哪里说了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你不能在这个时候这是什么?”
被穆芰荷的话一激,杨子修像是更清醒了一般。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目光却突然一下子落在了手边这一打纸上。
那一打纸原本摞得整整齐齐,可是刚才杨子修喝水的时候,不小心用袖子扫过了这一打纸。
明明是一打没有写过的宣纸,可里面却突然露出了一张带自己的纸。
穆芰荷听见了这话,便顺势朝着杨子修的手上望去。
那一沓刚刚才好,还未用过的宣纸之中竟然有一张写了字的纸,这也让穆芰荷一下子警惕起来。
可是他还未等他做出些什么反应,杨子修的脸色便迅速难看起来,铁青着脸色的杨子修看上去同平时完全不同,就像是马上要爆炸了一般。
穆子宸和白子安将身后的穆芰荷护的更严实了。
“好啊,真是好啊,你口口声声说我对你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可是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杨子修语气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纸张,看着穆芰荷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愤怒和压抑不住的厌恶。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张纸。
“你竟然和别的男人写了这种暧昧的信件,还说我这个光明正大的未婚夫想要和你通些书信,是不三不四的话,究竟谁才是那个不三不四的人?”
看着杨子修说起这些话是咬牙切齿的样子,穆子宸死死的皱着眉头。
事情已经彻底脱轨了,和他一开始设想的完全不同了,他和白子安对视了一眼,就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迷茫。
这完全不是他们设计好的剧情,从对方开始朝着穆芰荷的房间走来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剧情都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控制。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芰荷姑娘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孩,怎么可能会和别的男人传些暧昧不清的私信我,不信你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在这里污蔑他。”
杨子修深呼吸一口气,目色赤红的瞪着面前这些人,胸口大幅度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