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抱起小宝乐就冲上二楼找叶一鸣算账,结果反被吉赛尔给怼了回去,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更表示如果还想要从他们那里拿钱看病,就必须拿别墅抵押。
叶母怒气攻心差点抱着宝乐栽倒下去,这时候叶一鸣才瞪了一眼吉赛尔,一手接过宝乐,一手搀着叶母下了一楼。
“妈,吉赛尔就是那个臭脾气,您别生气啊,这不刚怀孕了么,情绪起伏才这么大,你也知道,我盼儿子盼了好久了,您就消消气,大人大量别跟她太计较,头两个月最关键了,得哄着她点,你跟爸不也想抱孙子么?”叶一鸣将宝乐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小孩衣服上有大块脏污,他嫌弃的用纸巾擦了擦手。
“这房子和那个店铺都是你妹妹的,你再看看你们是怎么对待宝乐的,让她这么小的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着,还翻垃圾吃,你们平时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让她饿成这样,脏成这样,还瘦了这么多,你对得起你妹妹么?”叶母抱过宝乐,小心的擦拭她的小脸。
“妈,你又说这些话,烦不烦啊,我这不是在帮叶灵养孩子了么?小孩自己调皮非要去外面我也拦不住啊,又不说话,又挑食的,又爱哭闹,吉赛尔这刚怀孕,我肯定要先顾着她啊。爸爸的住院费,我会给的,妈,你再考虑考虑,这房子总归是要留给你未来孙子的,别等到时候宝乐长大了,就要不回来了,那不就成别人家的么?”
“你个逆子,我怎么生养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把妹妹卖的抵债,又把女儿的店铺给骗走了,现在又惦记上了宝乐的房子,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难道都忘了这些都是从哪儿来的么?”叶母气得捂着胸口大喘气,小宝乐轻轻的安抚着奶奶,叶母终于忍不住抱着她放声大哭。
叶一鸣讪讪的给叶母转了钱,又说了些安慰话,就转身回了二楼。叶母喂小宝乐吃了饭,给她洗了澡,打包了几身衣服,就抱着她去了医院,叶父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已经无法正常的吞咽了,小宝乐看着瘦得变样的爷爷难过得直哭。
医院真不是小孩该待的地方,叶母就想着将小宝乐送进寄宿学校,因经济拮据,犹豫再三还是联系了暗海站的站长,对方爽快的答应了,并派出警员来接她们,当天,小宝乐就以烈士子女的身份,被送进了暗海站公办幼儿园里就读,一切费用全免。
这一世的叶家女儿依旧孤苦无依,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现在连爷爷奶奶都见不着了。
这里每一个人都会对她亲切的笑,还会送她礼物,跟她合影,可是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她害怕极了,又不敢嚎啕大哭,她怕外面的人跟舅母一样讨厌哭泣的孩子,她拼命忍着,白天努力的笑,晚上偷偷躲在被窝里哭。
半年后,依晓姐姐过来接她,她高兴极了,姐姐给她换上了黑色的新裙子,宝乐其实更喜欢漂亮的公主裙,但只要姐姐能来,她穿什么都是高兴的。
她们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摆放了很多很大的颜色艳丽的假花,远远的听见了哭声,舅舅很严肃的站在门口,里面是奶奶在哭,大厅正中摆放着爷爷的照片,是以前爷爷的模样,看起来很健康,笑得很开心。
周围的人也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小宝乐紧紧的牵着姐姐的手,心里有点怕有点慌,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泪水已经不自觉的流下来了。
叶父的葬礼过后,叶母收拾好行装牵着小乐宝回了别墅,竟然发现门锁换了,她们进不去了!往日积怨在这一刻爆发了,叶母坐倒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吸引着四里的邻居聚拢过来,听清原由,也觉气愤,纷纷安慰着叶母,声讨着叶一鸣。
这个时候得到主母授意的保姆走了过来,隔着铁门冷冰冰的说道:“老太太,你也别瞎嚎,你也知道夫人即将临盆,找了城里最灵的巫师算过,说是这小孩六缘浅薄,先克父母,再克爷爷,她身上有邪祟,为了叶家子嗣,是一定不能让她进屋的,也请您老人家理解。”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女儿给我的,我转给我外孙女的,凭什么你们能住,我们不能住,都到这个年代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竟然还给我老太婆讲封建迷信?你问问别人,他们信不,你们就是欺负我们老幼无依,这是让我们流落街头去要饭么?”叶母哭得声音都嘶哑了,泪水止不住的流。
“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之前老太爷生病也是花了不少钱的,这些可都是从夫人手里拿出来的,如果你们能将钱还回来,我们就搬出去,这是主母的原话。”保姆轻蔑的扫了她们一眼,就进屋了。
叶母看着可怜的小乐宝,听着周围人的建议,狠狠心打开了腕屏报警了,警车很快就来了,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深觉不可思议,海殿人口本来就少,对待老人和未成年人那都是有优待的,而现在这个年代竟然还有这么奇葩的儿子儿媳存在,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他们查看了户口,确定房子在小孩子身上,让机器人助手强行开了锁,这个时候叶一鸣才急匆匆的跑出来,一个劲的给警察赔礼道歉,又狂给叶母使眼色,可是这一回叶母是铁了心了,因为这个儿子,她失去了女儿,老伴走得也不安生,懦弱一辈子的叶母变得异常坚定,坚持让警察驱逐他们主仆三人。
叶一鸣也搞出来脾气了,嚷着让他们赔医药费,叶母拿说影像告诉警察家里有条熊猫犬,价值几百万,十年前被叶一鸣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