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奥尔家的人才是真正人面兽心的怪物,叶灵强忍怒意,她需要弄清眼下的局势,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他的这只手,暂时寄存在他身上。
“把你的脏手拿开,我再说一遍,就算她来了,凭你们,也休想抓住她!”
整个房间过于明亮,温度偏低,长时间的强光直射下,泽叶已经到了承受极限,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干裂,身体在发抖,不说其他人了,连叶灵都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坚持。
“你啊,就是太盲目相信怪物的力量,你明明知道,她们也会受伤,也会死的。而且你也太小瞧了奥尔,他耗费那么人力物力打造出来的囚神笼,只要她从那个门进来就会知道,这里没有一滴水,没有风,还有世上最好的排水系统,哪怕那个怪物将整个暗海的水引来都没事,而外面全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和最先进的武器大炮,再加上一个你,再厉害的小姑娘也会投鼠忌器,乖乖束手就擒。”说到得意处,埃塞亚激动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叶灵,不会来的,这个地方太隐蔽了,她找不到的。”泽兰喃喃自语。
“所以才需要你引她过来啊,你肯定有方法联系她,不想再吃苦头的话就老实交待,泽兰,我们捷尔凡家的人从来利益至上,是不出情种的,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丢了大好前程,白白冤死在这里。”这次开口的是弗利达,他将毛手毛脚的埃塞亚推到一旁,捷尔凡的人,可以身死,但绝不受辱。
泽兰紧抿着嘴,没有再说话,他其实在害怕,毕竟曾经无限接近过死亡,所以会更爱惜自己的生命,他怕死,也怕自己成为感情的背叛者,成为叶灵最厌恶的那类人,到时他们就真的完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猜猜我今天找到了什么?六年不见,你确实长大了,懂得用弱点来威胁人,借他人之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还很会玩弄人人心……当然这都得益于家族培养,可你偏偏喜欢留存证据,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极坏的习惯!”随后他从包里掏出一摞纸质的证据,在泽兰眼前晃了晃。
叶灵不久前借弗利达的眼睛看过这些手写的稿件,还见他执笔改动过,也不知道是哪国的文字,她一个字都不认识,监控水滴在脑内成像,无法借助翻译器,弗利达既然愿意解说,倒是省了她的麻烦。
“所以你现在表现得越爱叶灵,我看着就越觉得可笑,痴情种?你真不配,世界上没有你能信任的人,只有你可以利用的人。所有人里面,你将叶灵研究得最为透彻,也将她视为最危险的攻略目标,甚至想像驯服一匹烈马一样驯服她,以路小木作为接触的引子,用绯闻强行捆绑,再借奥尔之手参与到寻魔计划中去,一边培养感情一边防备她,直到她能死心塌地为你所用。”看着泽兰神色大变,弗利达很是快慰。
他继续说道:“什么原因让你放弃驯服的呢?哦,好像是因为监控水滴,你觉得不安,于是协助奥尔弄出了防探网膜,烘干仪。可她的能力太过强大了,总能脱离掌控,于是你又改变了策略,有意的向奥尔透露地球实验的事,一步步助长他的野心,于是从驯神计划过渡到了造神计划,甚至囚神计划!”他语气逐渐加强,越说越兴奋。
“在奥尔计划败露时,你立即撇清关系,装作毫不知情,哦,还有那个辐射实验,连那个小女孩都是借你之手从玛雅掳过来的……你小人已经做尽了,就别想着做君子了。”
说完,他冷笑一声,将纸质稿件抛向空中,它们缓慢的落下,像飘落的雪花,冰冷刺骨,又无法融入皮肤销毁掉,最后轻轻的散落在地上。
泽兰心神大乱,嘴唇抖动,牙齿咯咯作响,弗利达很满意这个效果,不枉他高薪聘请军方专家,花了十几个小时破解他卧室里设有自毁程序的保险箱,现在看来还是挺值得的,这十几张薄纸片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足以击垮泽兰最后的心理防线。
“我理解一个男人总想要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保持风度,塑造正面的形象,维持痴情的人设,可是你早已经背叛她了,你也看到了奥尔的下场,所以没必要故作深情,只有跟我们联手抓住她,你才有活路,我们这是在帮你啊!”
这些事对叶灵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不愿意相信,可从泽兰种种异常的反应来看,又证实了弗利达所言非虚,她又一次被最亲密的人背叛了?不对,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感情骗局,是别有用心的利用。
叶灵气息不稳,魔气上涌,冰魄及时护体,灭魔剑狂收魔气,才压抑住毁灭这里的冲动,她的人生真的太失败了,在亲情里输给了叶一鸣,在友情里输给了奥尔的科研,在爱情里更是一败涂地,也许是时候该放下过往的执念,远离人类生活,还好她有桀骜,未来并不孤单,她压下痛楚,恢复了理智。
“我没有,我把奥尔当朋友,他先欺骗了我,利用了我,背叛了我们,他的辐射实验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是你在污蔑我,还伪造了证据,我留在玛雅的人也早就叛变了,那个女孩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爱叶灵,她也爱我,她会相信我的,也一定会懂我的,我不会出卖她,死也不会!”泽兰愤怒至极,坚决的否认,面目狰狞,已经无法维持表面的淡定,变得歇斯底里。
“你太不听话了,我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昨天就跟你说了,我带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