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将清理人类,将海殿变成神魔战场!”
“那个狱鬼所言皆是他自认为的事,相信我,不会有第三次神魔大战的。而且你不能将人类造出的祸事甩给天道,魂来魂散魂再聚,以保万物生生不息,这事天道不会多管。”
是么?那为什么一定要约束妖魔,围困那两条龙呢?杀生力太大,视为心腹大患?可天性纯良的妖精和独善的叩天又算怎么回事呢?相生的分离,相克的绑定,实在闹不懂天道的意思。
宝乐在黑海处修炼了一夜,再隐身回到云落市时,赶上了袁悦的葬礼,果然是个名人啊,来吊唁的人与飞车多得数不清,明明他们很多人都身体抱恙,这份浓情厚意,让宝乐感动又汗颜。
不管作为袁悦的一世有多么的悲惨,至少结局还算圆满。
那些收到她告别讯信的人几乎都来了,袁风更是一夜白头,佝偻着高大的身子,哭得极惨,宝乐有些不忍去看。
转头看到了一身漆黑装扮的华影之,红红的眼睛,苍白的俊脸,他们之间就是是孽缘,一世一世的生离死别,跟一个无情的人再纠缠几辈子,都不会有结果的!
幸好他这辈子还年轻,又有关爱他的家人朋友在身边开导,相信很快走出阴霾,并完成她的遗愿,让袁叔与玉蝶姨早日成婚,再重新投身于演艺工作中,继续发光发热。
难得的是,军部的人也来了,民众对他们失望透了,这两天已经有人陷入昏迷了,并没有等到过渡期结束,现在恢复健康都成了奢望,明白过来的海殿人,如何不痛恨他们。
幸好地下城研制出了抑制药,暂时稳住了一些人的病情,今天来为海殿女侠送行,也是有感谢的意思在里面,更多的是愧疚,如今所有人都明白当初袁悦不顾自身安危的发布的讯息是警世之语,可惜他们被军部蒙蔽了,辜负了她的好意,眼睁睁的看她被军部迫害,更在双十的年华,骤然离世,众人垂泪,悔不当初。
现在想想,她又是过早的做了最坏的决定,斩断了袁悦的生机,并让她身边的人如此痛苦,还让民众直面警示者的死亡,加剧了恐慌的心理,而自己呢,像在如梦劫时一样,活成了孤魂野鬼。
军部的威信早已荡然无存,宝乐忍住没有推波助澜,上次在军营上空出现的事,被军部压了下去了,她现在确实不适宜露面。
如果此时世人看到海妖回来了,会像她当初依赖天道一样,依赖于她的神力,这样是没法成长的,也不可能自救成功的,她是吃了多少苦,流多少血与泪,才明白这个道理的啊!
每过一周,宝乐就会给地下城科研所送上适量的虫母血液。
她的三位哥哥们也回来了,捷尔凡确实离不了他们,宝乐犹豫再三,还是没露面。
现在袁悦已死,她半截妖王体没法通过游戏面罩的识别,无法注册登录《乱世神》,都没法找神使了解更多的情况了,身边这只魔祖,非敌非友的,说多错多,减少接触的同时,还须时刻谨记不能透露太多信息,特别要把叩天的转世,瞒得死死的。
她现在就相当于绑了三颗核级炸弹在身边,最危险的离得最近,另外两个被关在不同的地方,需要定时去查看,其余的时间就在静园里,勤练术法,研究天火,或者与狱鬼斗嘴切磋,有规律的忙碌起来,日子倒也没那么难熬。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如果我帮你,可以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这天大败后,狱鬼力竭的躺倒在院子里,有气无力的说话。
“好像是吧,你想提什么要求,说出来我听听看,简单的同意,过分的拒绝。”宝乐与带柄长棍的配合默契越来越高,心情不错。
“不要再随意的触碰我了。”这话很容易引起歧义啊,她又不是什么色女,顶多牵牵手,捏捏胳膊。
“咳咳,你是不是最近看了奇奇怪怪的影视剧啊?”宝乐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连人类都有隐私权,身为恶魔始祖难道还不能藏点心事?”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好奇了,你到底说了什么心口不一的话,试出来的?”她之前可只说因为魂骨相连的原因,才听到他的心声,除非在没有碰触情况下,他说了假话,会是什么呢?
“你不擅长隐藏,每次问问题时,总会突兀的上前抓住我的手,太容易察觉出来了。”
解释得倒也合情合理,如果真能直接读取他的想法就好咯,作为一个矜持的淑女,总是主动的去牵手触碰什么的,他们又不太熟,其中的尴尬就不细说了。
“好吧,探知心声确实有些不厚道,但你也知道,我被魔族狠狠欺骗过,你可是恶魔始祖啊,小心些,谨慎些,不是应该的么?”宝乐一边心虚一边婉拒,触碰知心话的金手指,舍弃不用,太浪费了,也愧对天道的安排。
“我法力被限,被你虐打不说,连心思想法都被探得明明白白,这活得比炼狱时还惨,还不如送我回去!”狱鬼这回是真的恼了,竟连这大好的自由时光都不要了。
宝乐尴尬的笑了两声,炼狱现在存放着美杜莎,不好再移动了,还是稳住好说话看起来相对好欺负的狱鬼比较好,多方思量,没有魔王,没有足够的死气,还有她时刻盯着,狱鬼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闯出什么祸事,她点点头答应了。
宝乐作为倍受宠爱的捷尔凡小公主,她也是有秘密小金库的,所以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