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异动,我封锁了尾鳞斩,你若寻到了妖王体,须尽快带他们去妖魔界。”神使终于说话了。
“这不对啊,不是说这里时间都是停滞的么,怎么还会异动?”救世才刚刚有点眉目,不会又要提升难度吧?
“这群魔之所以身背血脉诅咒,只因他们先祖是被其主所杀,再于龙域凝魂重生,这次异动应该是感应到了什么。”
血脉诅咒若是发生在妖魔界,情况就会逆转,那些无法魔化的普通人和半魔,一样会成为异类,因太过弱小,魔族挥挥手就能抹杀掉,又因太过弱小,会被魔族视为蝼蚁,不招惹的话,至少能活命。
和强制的妖魔法则相比,还算温和。
“他们的主人不是叩天么?”
“自然不是,叩天乃神龙如何造得出这凶煞之物?”
“那就是恶魔始祖了?”那事情就连上了,因为她进入了地下世界,放出大佬的气息,才让这群大魔们躁动不安。
宝乐自从醒来,一直被时间催促着往前走,为了救世忙得连轴转,但她心里清楚,此间最大的灭世隐患,至少短时间内看,不是数以千亿计的细小黑虫,而是那一条巨大的独目黑虫。
“你见过魔祖?原来你们处在同一方世界里。”
“神君知道?快跟我讲讲它,它有什么弱点,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已经大难临头了,是真正灭世的灾难,刚寻到药准备救世呢,在这个关口,可不能再放一个嗜杀的魔祖出来了。”
“魔祖被囚在前,叩天斩尾在后,他们的过往吾并不是十分清楚。吾只知神龙出世时,夺尽天地灵气,万物虽凋零,但尚留生机。
那时的魔祖亦已是修炼千载的蛟龙,因神龙之故修为止步于此,如何甘心,于是与神龙斗法,将这方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死气弥漫,惹得天道震怒,对他们施以天罚。”
这个故事太过简单了,虽然那天狱鬼(魔祖)说得更简单,甚至有些听不懂,但这明显是两个故事啊,这个臭老头肯定又像之前那样,给她递缺失的拼图,看似拼凑完整,其实图案都是错乱的。
“神君,你可知蓝玉骨对魔祖有感应,我还怀疑他也是叩天的转世之一,但绝不可能毫无关系。”竟然拼得不对,那就戳穿它。
“吾所说的,皆是吾听说的,并非亲眼所见,时间久远,有所出入再正常不过了。”好嘛,圆不上了,就推脱,老骗子哄小骗子,谁也别把谁的话当真,总之叩天跟狱鬼肯定有别的渊源。
“它现在被困在地下的天火炼狱之中,它说在等魔王,也在聚万灵死气,若它获得自由了,叩天的转世也活不了,那几缕神魂加元魂能阻止它么?”被束缚着,用天火炙烤几十年万年,依然有战斗力,若一朝得到自由,哪怕她是完整的妖王体也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毕竟天火攻击无效。
“战总会有输赢,可此间天地可经不起神魔恶战,你必须阻止,这是叩天的劫,亦是你的劫,也是万物生灵的劫数。”
神使就像给学生布置作业的老师,不对,更像玄学园的那个师尊,什么都不教,什么也不帮,就知道布置任务,不管过程,只在意结果,并将后果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呵,她算是看透了。
“你知道万灵死气么?不会刚好精确到一万条生命吧达,达成的条件是什么呢?”正常情况下,生死病死每天都在发生,也没见独目狱鬼跑出来,所以她一直还挺乐观的。
“大概是跟他沾上因果的死亡才算,你说的这个灭世之灾,应该与他有关,万物皆有灵,身死魂出随风散,但死气能为魔祖所用,像叩天用信仰之力挣脱封印一样,都会有一个松动的过程,并非一蹴而就。他们一直在寻找自由,拥有过又失去了,才懂其珍贵,悠悠岁月长,世间几沧桑。”
之前那独目大黑虫还口口声声的否认与虫子的关系,没想到啊,还是它弄出来的,怪不得这么顽固难除。
她皱着眉头估算了一下,这么多年做实验死去的实验体,被她烧平的实验楼里的人形怪物,包括被军部丢弃处理的士兵,零零总总加起来几千人肯定是有的,或者更多,总之一定会在虫祸大爆之前,让狱鬼聚到万灵死气,从无穷山爬出来,那时也不用等解药了,估计灭世就是一眨眼的事,甚至会祸及上面两个世界。
“不对啊,那天,我进到地下时,它才闻到了死气的味道,之前并不知晓啊。”宝乐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就像被告知脚下有一个随时会爆的核弹,而所有人都无路可逃,只能被动等死,这太让人绝望了。
“吾猜想,天罚都设在独立的域里,以此隔绝神魔气息,免得万物受他们影响,就像封印叩天的龙域,你的闯入,恰好破了天罚的域,让他与外界连通了。”
“就像魂骨相连一样,这又是我招来的?”炸弹还是她亲手引爆的?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天意如此,不必自责。”
“我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天道让我投魂异世,也就是你说的龙域,是为了救出叩天,来阻止这场灭世之祸,结果还是得我自己来,完全没有头绪的在这个世界里瞎忙活,一不小心发现了那个地下监牢,我当时已经被吓到了,若不是蓝玉骨有反应,我一定不会下去的,这真的是叩天在历劫么?”这明显是想搞死她,搞死全人类啊!
宝乐有些抓狂了,找到解药并不是万事大吉了,毕竟异生物的血液有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