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该如何,皆由你来作主,你定能堪破此局,你可是一代天火妖王啊。藉无的命里五分关于生死,五分关乎爱恨,死劫已化,唯情字难去,你去守着他,得到他的真心安置于龙骨中,可不死不灭,再带他离去,助他重修神体。”这老头语气越来越轻快了,这么乐观的么?
说得倒是简单,做起来估计又困难重重的,还一本正经的让她谈恋爱,气得她脸都红了。
“那,这藤妖怎么办?此界有灭魔的湖,那么制约妖的是什么?而且,是否真如她所说,带走叩天,也就是守界之魂,这个世界就会崩溃?”
妖族算是此界大患,既可怜又可恨,也不由她来定对错生死,更何况是这个世界,她可不想因救一魂,而成为灭世的元凶。
“妖厌恶的是半魔,真正惧怕的正是你不日前释放的飞马,你可以将他们送回密林去,让天马看管。叩天的龙体,会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无须担心,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事。”老者给宝乐吃了颗定心丸,就让她放手去干。
“对了,叩天神魂都飞散了,他的龙骨呢,我只寻到两块,其他的呢,不会在龙形山下埋着的吧?远印山里面到底有什么呢,怎么进去呢?”宝乐将求解的谜题一股脑的全问了,此时不解,更待何时?
“天机不可泄露,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不用费心思去挖山,龙骨金鳞已随神魂远走,带着此妖,出去吧。”
说完命盘的火光就消散了,无一丝光亮,什么也看不到了,宝乐不死心的大吼大叫,也得不到丝毫回应,这才死心。
伸出脚贴着地面轻划了几下,碰到了一柔软物体,弯下身拖拽着藤妖的腿,在漆黑的世界里行走摸索着,一个踉跄,双双跌出了巨塔。
翻身就看到了星空,这一晚上知道了太多秘密,也不知道是先消化,还是先淡忘了,智商不够是硬伤啊,头还晕着呢。
躺了片刻,就认命的爬起来,拖着藤妖走出了禁制,将她扔进了云里,再驾着云向王宫飞去。
宝乐又无力的仰躺在云上,看星星,想事情,现在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明朗起来了,可细想又觉得不对,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别人都是拨云见月,知道得越多,离正确答案越近,怎么到她这儿来,越弄越迷糊了呢,不行,她得趁记忆还新鲜,再前前后后的捋一捋。
命豆者如她最初的猜想,是来解救叩天的,结果反倒加固了封印,算是游戏的n,也是神明游戏的棋子兼炮灰;之前叩天的元魂所说的那些,就要全部推翻,不能当真,这段跳过;天马王探到的消息,与神使所说,基本吻合,就是不知道神明的隐私,它是用何种手段探知到了,远印山肯定还有秘密。
现在一切好像都说得通,反而更奇怪了,就像她在玩拼图,有人知道她缺什么,就及时的给补上,一点都不多给,所以弄得她现在都不知道遗漏了什么,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顺畅,心里堵着一口气,憋得慌,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读书的时候也是,每当遇到复杂的问题,她就嫌弃自己脑袋不够聪明,怎么敲打也没用,烦躁啊,郁闷啊,而且其他问题的还好,大不了可以等,总会公布正确答案的,可现在该拿藉无怎么办呢?
叩天藉无,藉无叩天,怎么就重合成一个人了呢?她郁闷的在云层上打滚。
到了王宫,她利落的将一众妖精们打晕丢进云里,转身偷了王宫酒窖里陈年的老酒抛洒在这间地下牢里,一把火就烧了个干净,伪造‘焚魔’的现场,地下室潮湿倒不至于将火引到其他地方,这回做好事,她是留了书信的,以免脑补过度的民众,又让叩天在心中‘复活’,真是用心良苦啊。
她赶着一大团云送去了圣湖边,让天马放电,电得一群妖精们浑身抽搐,猛翻白眼,大哭求饶,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宝乐添油加醋的将妖族与叩天的渊源说给了众天马听,冤有头债有主,妖族杀孽太重,是该好好管教了。
她又去慰问了下散在密林各处的魔族,将妖族的情况大概说了声,也聊了些久远的事,做了些口头约定,天亮之前,就将所有事处理妥善了。
宝乐发现,她处理起妖魔问题来快准稳,反倒是处理人类问题时有些拖沓,想要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完成所有事情,行动前就会犹豫,顾忌太多,不自觉的就会有所收敛,做起事来也束手束脚的,偏偏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错,最后反而成了被动的一方,在这方面,她需要好好反省。
东方的太阳照常升起,她又懒懒的躺在云层上,沐浴着晨光,云朵缓慢的朝着王都飘去,果然抛去现有的身份再度融入人类生活,她就不自觉的紧张,还有些不自然,轻吐一口气,再次琢磨起藉无这个人。
他身携的玉骨压制了魔气,这才等来她的施救,从相识到相处,明明是她主动的,偏偏有刻意的痕迹,最开始就有神使在推波助澜。
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叩天的元魂都看在眼里,老者知道的事,他应该也知道,那为何要在融魂前,散布那种诅咒流言分离他们呢?
这是又想要自由,又舍不得真心?叩天甩甩手就入了藉无的身,等待解救,可太难为她啊,而且这年头救人,为嘛要先谈恋爱?这叫个什么事嘛。
这次解放密林之旅,先是教了众魔术法,随后自己又沉入了修炼,没怎么在意时间的流逝,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