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默不语的陆野,萧石讥笑更甚。陆野这幅模样,在萧石看来,便是无言以对,便是做贼心虚!
萧石,即便在一个月前杀了陈老,但对陆野依旧不熟悉,甚至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不了解,并非说明萧石不清楚。
青阳宗,唯有弟子以上的门徒,方能查阅宗门功法。而弟子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很多极品功法,就连外门弟子也无法查阅,更别说修炼。
陆野,只是一个贱奴,又怎么可能有资格查阅!
断定这一点,萧石更是盛气凌人。这一刻,像是之前在猎奴场被陆野羞辱的恨意荡然无存。
一年前,韩阳便是因为偷窃宗门功法被贬来这宁武猎奴场。青阳宗,门规森严,功法更是宗门根基。
偷窃功法,即便不死,也会被废去修为,再次沦为贱奴!
萧石心里,只有傲慢的讥笑!
和血刀帮厮杀中,陆野每一次斩杀,萧石都看在眼里。虽然这些功法,都只是低阶功法,但的功法,全部都是残缺不全的。陆野的斩杀,运用的功法武技,却是jing纯完好的。
你不是修为进步神速么?你不是杀敌最多么?你不是有猎奴的支持么?那又怎样?到头来,依旧只是奴隶。
看着陆野,萧石再次讥讽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还想怎么解释?在青阳宗时,莫非你是在宗门弟子修炼之时偷学而来?在宁武猎奴场,在其他猎奴修炼时偷学而来?”
一个个问句,连番抛出,纵然是yu要维护陆野的莫晴都有些无从下手。
而萧石,也显然没有给陆野解释的机会,爆喝道,“奴隶,永远是奴隶!这些功法,便是你偷学而来的吧?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好生在这猎奴场生存。但你,死xing不改。我青阳宗又怎么能容得下一个偷窃者!”
在场所有人,无不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萧石的连番责难,更让空气凝固一般,在场众人都一动不动。
梁展和王广无可奈何,柳岩冷眼旁观,在场猎奴隐忍愤恨,所有人的表情,萧石都看在眼里。
但这一切,只是让萧石心底再增快意。
“不管你到底怎么得到的这些功法,不管这武器,你是从哪里窃取。就算这一战,你杀敌最多。我们青阳宗也容不下你。我们青阳宗不收偷窃者。”
“当初我给你机会,让你来这宁武猎奴场好生修炼,你却不知悔改!”
“奴隶就是奴隶!”
在场猎奴,无不错愕,抬头愤然看向萧石。
正如萧石所言,没有人清楚陆野究竟怎样得到的功法和武器。虽然陆野只是来到猎奴场一个月,但所做的每一件事,无不让猎奴们折服、钦佩。
所有人,都不相信,陆野是一个偷窃者。
而现在,萧石一幅高高在上的主宰模样,耀武扬威的一口咬定功法和武器是陆野偷窃而来,他们不忿。
“奴隶就是奴隶!”
他们是猎奴,他们是大陆最卑微的存在。他们就是奴隶!
但他们,从未看扁自己。哪怕是在宁武猎奴场,为了改变命运,为了出人头地,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搏杀,为的便是有朝一i进入青阳宗,成为青阳宗的弟子。
可是,萧石最后这句话,却刺痛每一个猎奴的内心。
目光愤恨,身体颤抖,像是难以压制住心底的怒火,众多猎奴都双拳紧握,恨不得冲上前去,将眼前的萧石撕碎。
但他们,却是看到,在自己的身前,那个被萧石成为偷窃者的少年,冲着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克制。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声咆哮,从底层猎奴的人群中发出,在场猎奴太多,就连萧石都无法察觉这话语是谁说出。
但听到这句话后,萧石傲慢的眼神却再次冰冷了下来。
萧石更是看到,自己眼中的这些底层猎奴,眼神中再无愤恨,只有坚毅。
“对!奴隶又怎么样!若不是我们抵御血刀帮帮众,怎么可能等到风扬前来相助!”
“陆野前辈说的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地位卑微,但我们依旧战胜了血刀帮!”
……
这一刻,没有人听从陆野的示意,而是选择了抵抗。原本安静的空间再次响起诸多反对声音,萧石脸se更是紫青。
感受到猎奴们的愤怒,梁展再次说道,“萧师兄,暂且不说陆野是如何得到的功法。今天这一战,的确有陆野的功劳。若直接否决陆野,这些猎奴,想必也不会心服。我看,还是先将他们带回宗门,听候长老发落吧。”
萧石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说话,一旁柳岩却是说道,“哼!偷窃功法,在宗门之中,也是死罪难逃。这陆野,本就是宗门贱奴,这一点想必清楚的很。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何必带回宗门,就地处死即可!”
对萧石,梁展一向恭敬有利,那是因为在内门,萧石是其派系的首领。但柳岩,在梁展眼里,只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之前在猎奴场的事情,梁展看的清清楚楚。萧石和这陆野定然有些冤仇,否则,陆野只是区区猎奴,又如何会对萧石有这么深的敌意。
但在抵御血刀帮一战中,陆野战力的确惊人。在梁展看来,虽然如今陆野只是锻体九重修为,但就算是在宗门中,锻体九重中也没有几个弟子能战胜陆野。
而且,就连诡异莫测的风扬,都对陆野赞叹有加,若勤加修炼,进入凝脉境指i可待!
所以,梁展必须保下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