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红发醒悟了过来，他自然是知道灵气的形成的。那可是作为基础知识写在了《归元诀》之中。
生死是每个生物最大的事情。所以每个生物临终前，总是能够促使天地诞生极大量的灵气出来。而如果兽潮所在的地方，自然是极容易积攒巨量的灵气。而这种灵气的异常集中，会催生出大量的金丹，甚至是元婴都可能。
但是无论是灵气有多少，因为这方天地的灵气浓度极低，所以无论多浓郁也好，都会很快让灵气恢复到平常的水平。但如果此时开辟了一个适合的小型秘境出来装下灵气，那么灵气就不会逸散开来。灵气虽然需要维持着秘境的开启，但是这种消耗，却比逸散要慢上许多了。
这时候的秘境，就是修炼圣地。
“你是说，他们真正制作秘境？”红发愣了愣：“可秘境不是随机出现的吗？”
“不是的。灵气是能量，而能量达到一定的强度时，能够破开一个时光隧道。我们看到的秘境，事实上就是历史的重现。”方雨来指了指自己：“如果我们去了秘境，那么大概率就会开启下一个系统更新，副本系统合理化。”
“副本？”红发一拍方雨来大腿，却被方雨来闪身躲过，避免尴尬的他只好拍了自己一掌，龇牙道：“【血色江南】和【夜探城门楼】之类的副本，我们能够用副本钥匙重复开启，其实也正是历史的重现而已。只是在里面就算改变了历史，大概对现实也是完全没有改变吧。”
“是这样。”
“可是你又是凭借什么知道的？”红发问道：“柳如松那家伙绝对不会知道这个情报，难道是……你和柳如丝好上了？”
“我有一个朋友，已经潜伏到了洞天福地中了。对于洞天福地，这是常识。”
红发：“你的一个朋友……还真有这样的朋友啊。”
“不然呢，你以为是我自己吗？”
两人看了一眼，想起了地球上流传的梗，笑声中带着一点苦涩。
“我明白了，林家天骄一定不能够直接来，而必须是为了秘境而过来。最好是带着一些什么任务。”红发杰克拉了拉自己的草帽，看着明朗的天空：
“会死吗？”
“有概率。”方雨来道：“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有着一定的概率发生。”
“副本中死了，能复活吗？”
“谁知道呢？”
“死过一次的我，不想再死了。”红发杰克带着一些后怕：“在黑暗的角落，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如果不是因为及时有了复活点，看到了黑暗的光的话，我可能也就死了。当精神被完全磨灭，灵魂溃散，其实也复活不了吧？”
“曾经的我，还是雄心万丈，但是现在，却只是想要活着。”
红发叹了一声，道：“林凤九，你可以选择不去。”
“不。”方雨来说道：“你要去。”
林小明听了方雨来的话，双眼中泛着奇怪的光：“为什么我非要去？”
“因为去了，才更容易决定自己的出路。在等级森严的世界中，出身是很重要的。如果你去了，那么只要你不被查出玩家身份，那么你就是自由的。”
“但是你们知道我的身份。”
方雨来摊手：“谁信呢？如果你确切打入了内部的话，甚至你放弃身为玩家的身份，直接成为京城林家的人，和我们玩家作为对手，那都是你的选择。”
“和玩家作为对手？”林小明不太明白。
方雨来正色道：“作为卧底，你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太多信息。今天晚上的活动有内鬼，但是这活动只是包括了十多个核心玩家而已。如果这样都有内鬼的话，那么就肯定不是我们的问题。而是人性和利益的问题，我们作为‘玩家’来凝聚一个群体，是完全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早晚都会有着分崩离析的时候，而到了这种时候，别说只是一个内鬼，便是红发，便是我，也可能是你的敌人。”
林小明迷茫了：“那么我是为了什么要做卧底？不是为了玩家更美好的明天而战吗？”
方雨来却看向红发：“这是你的宣传语？”
红发别过脸去。
方雨来说道：“我们不为别人，只为了自己。所以其实没有内鬼，也其实人人都是内鬼。而让你成为卧底的含义……你不觉得，如果所有的势力之中都有着玩家的痕迹，那么这个世界根本就不需要我们改造，就可以成为我们的游戏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反对。”
林小明道：“虽然我觉得你的话很扯，但我还是同意了。我不是认同了你的话，只是觉得相比于在玩家之中，或者是和土著一起玩耍，会更加省心省力。”
方雨来：“心机这方面，古人可不比我们要差……算了，祝你好运，未来的对手。”
对手，是站在同一层次的人。
对自己有信心，有信心成就更高，对他人祝福，祝福他人不比自己差。
“你可不是我的对手，你个电竞老年人。”林小明倒是嚣张了一下。方雨来无法反驳，他就是一个连四组合技都打不出来的老年人。四组合技除了要有天赋，要有经验和游戏触觉之外，还要有着年轻的手速和反应。
不过，也只是现在不行，不是一直不行。
看着林小明年轻的背景，方雨来的眼中，满满是十六岁的自己。
年轻真好啊。
还能够有心情玩着角色扮演类游戏。
像我们这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