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侄还有一件礼物忘了送给副教主!”
君天遥乍然想起似的,撇了林涵一眼,林涵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步,伸手向着自己的颈项探去。
童归脸上全是不屑一顾,低头饮了一杯,心神却全在寻思方才君天遥展现出來的功力,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这个人,不能让他脱出教主的掌控。
童归的神思不属,态度恶劣,君天遥也不在乎,他们从一开始见面便是一个最糟糕的开头,虽然不至于成为生死仇敌,在玉潇湘之外的地方,却也不想要对方好过。
“这样东西,副教主一直沒有得到,恐怕也是遗憾的吧,小侄敲适逢其会……”
接过林涵递给自己的东西,稳稳的放到了童归的面前:“希望这个礼物,能够让您……满意!”
饱含不明的意味,童归的眼神终于落到桌面上其貌不扬的青铜匙上,瞳孔微微一缩,五指按住,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揽入袖中。
“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希望,不是赝品!否则的话……便是一场大笑话了!”
童归手中的杯子沒有落下,不时地看着君天遥,眼底,是浓浓的探究,还有一丝狠戾,若是普通人,怕要被这灼热的目光盯得手足无措。
他五年前追杀君天遥的时候,便已经拿到了他身上的三把青铜匙,他沒有交给玉潇湘,也沒有告诉他这件事情,可惜,隐瞒一番,最后的结果,便是三把钥匙全都是赝品。
“放心,副教主的大恩,天遥从來不敢或忘!自是不会用赝品欺骗您了!”
淡然轻笑,君天遥从來不是普通人,童归的失态,童归的怀疑,都是他一手引导的。
两个人之间眼神交锋激烈,底下那些时时观察的下属自是有所察觉,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场。
“副教主方才夸赞各位有功,将我们神教产业经营有道,各位随我再敬副教主一杯!”
君天遥樱色的唇抿出一抹亮丽的嫣红,双手举杯,遥遥童归向着一敬,那些不清楚状况的管事们纷纷含笑一饮杯中酒,连呼不敢。
酒过三巡,人人脸上漫上了一层浓浓的酒意,尤以童归与君天遥为最,已经双眼迷蒙,手中的酒都送到了脖颈衣襟间还不自知,屋顶上一直观察着的黑衣人,终于下定决心,抬起手,向着下面重重一挥。
啪啪声音中,亮丽的灯火全部熄灭,惟余一片清冷月辉洒落,只是,这一点星光月辉,却不足以让那些已经醉眼迷离的高手看清所有。
只是一瞬的时间,弩箭漫天遍地地射來,尤以对向首座的弩箭最多。
大家都是江湖人,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可惜,却抵不过制式弩箭的漫天雨下,红影弥漫,哀嚎声中,地上多了很多具尸体。
君天遥眼睛一眯,其中一抹冷意,一声呼啸:“天玑,保护各位管事撤退,林涵,保护副教主!其他各位,随我杀!”
话音未落,袖摆已经先行扬起,雪白的衣袖宛若一朵飘然而至的白云,趁着袖摆之上,点点银色纹路,与月辉映,与血交织,华美的外表下,晕染着别样的威力。而暗处也纵出无数卫士,向着那些占据了至高点的人袭杀而去。
君天遥沒有时间看他们如何,他现在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大部分箭支,都是向着他这里來,很是有些不死不休的味道。
冷哼一声,袭向君天遥的箭羽被气幕挥落,大多数箭羽回转而去,却因为是圆润的尾端想象,而大大减少了杀伤力,君天遥毫不在意,这一阵子的空隙,已经为他赢取了宝贵的反击时间。
手中早已经扣住的一支箭翻转箭头,尖锐的前端划破空气,嗖的一声,向着來路弹去,而他的人,已经一跃而起,踏着半空中的箭矢,借力攀升,十指弹动,灼热的劲气形成一道道杀伤力极大的劲气弹,遍天撒去,这还是君天遥根据那些武侠弹指神通琢磨出來的使用方法。
唇角一勾,效果不错,咄咄之声不断,那些躲在暗处,最有威胁的弩箭手瞬间倒落一片。
來不及扣动扳手,沒有第一时间放箭,君天遥再无顾忌,迅速冲进了东边区域,天蚕丝出手,仿若狼进了羊群,不将猎物撕扯个够,便绝不离去,瞬间,犀利的天蚕丝在收割了一圈生命之后,顺势在自己的周身围成了一个血肉收割机,两米之内,环绕着血色如瀑,无人得以短时间内近身。
“该死的,他们怎么沒有中毒?”
一直隐身在暗处的黑衣人首领恨恨地一声,不再想多余的事情,拔出腰间的弯刀,一声令下,裹挟着以逸待劳的锐气,加入了杀戮的战场。
君天遥这边势如破竹,将敌人杀的节节败退,其他的人,却不像是他一般的挥洒自如,因为猝不及防,因为來者武功不低,因为饮酒过量,各种不同的原因,各自都受了些轻重不一的伤,很多人,都步了第一拨死在箭雨之下人的后尘。
“副教主,请跟属下來!”
林涵随手一剑,挥断了袭來的长剑,看着自己上一刻还谈笑风生的熟人,下一刻便凄惨死去,心底坚持的东西,摇摇欲坠,他一咬牙,猛地扶住了大腿被一箭洞穿,起纵之间,踉踉跄跄的男人。
“滚开!”
沙哑尖利的嗓音让人有些不舒服,童归眼底泛着狰狞的红意,将林涵扶住自己的胳膊挥开。
“副教主,您受伤了……不要逞强!”
林涵和童归拉扯间,差点儿被一支弩箭当胸穿过,即使他闪的快,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