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狂烈地吹,卷起蓝色的衣摆,君天遥负手而立,遥遥地看着人影消散的远方,沒有动一下,自始至终,那个人再也沒有回头,自失一笑,在身边的人开口前,面上所有残存的感情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不是他!”
沒头沒尾的话,林涵却明白了君天遥的意思:“若不是他,又是谁?”
其实,他更想要知道的是,若是阿弃沒有背叛君天遥,沒有泄露君天遥的行踪,那么,又为什么要将人废除武功,关押审问。
君天遥转过身子,看着林涵,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他这一回沒有背叛我,但是,以后便不一定了……”
林涵张了张嘴,阿弃对君天遥的感情,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他不相信,那个人会背叛,只是,他与阿弃毕竟只是点头之交,也不会真的为了他做些什么。
“这回的杀手,你还是沒有查清楚來历目的吗?”
“沒有,百花姥姥和其他的人分别审问了,牙很紧!”
“呵,牙很紧?”
君天遥冷笑一声,自语:“他们的目的是将我活捉,无非是为了得到什么筹码或者秘密,谁又这么急切呢?”
“你的意思是?”
林涵脸上露出一抹深思,他们最近接触的势力,只有这么几个,一是古剑门,若是他们动手,君天遥不可能这么说,另一个有本事,又能够及时知道消息的人便是……
可是:“难道你怀疑拓跋云烈?不可能!他最近势力还沒有稳固,而且,云若是他的妹妹,他不可能让自己的人去劫持乃至于伤害……”
“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君天遥冷冷一笑,眉眼间全是凌厉:“我一开始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可不确定了!妹妹,对于真正的枭雄來说,是不在乎多少的。”
“那拓跋姑娘不是太可怜……”
林涵想到在自己怀中痛哭的少女,眼底,闪现了一抹复杂与怜惜。
“从她出现在我身边开始,或者说,她姓拓跋开始,便再也不是无辜的人了。”
“毕竟只是猜测,也许不是呢?”
林涵感觉出了君天遥身上的杀机,心头一凛,下意识地辩驳了一句,他心底,隐隐地不希望拓跋云若出什么事情。
君天遥转头望他,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轻笑:“差点儿忘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若是拓跋姑娘只是被蒙在骨子里呢?她毕竟只是韶华少女,还有大好年华,她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
“你们才见过几面,便可以为她下但书,你自问了解她这个人吗?也许,她不是表面上的那么沒有心机,也许,她是一条美人蛇,你看,这不是让我们两个人产生分歧了吗?”
调笑着,眼底,却殊无笑意,林涵身子一震,抬头,直视着君天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少主,我做不到你的决然!”
也许,他对拓跋云若还不是什么爱情,只是好感,但是,这份好感,却是他二十几年來的首次怦然心动,那个少女在他的怀中哭泣时,隐隐的,一份怜惜便系在了他的身上。
“我不是你!”
正是明了地看出君天遥对阿弃并不是全然无情,他才更加惊异于他的狠心决断,他自问,绝对无法做到。
君天遥微微仰高了颈子,友人的话,让他心底的杀机凛然,忽然不知该往何处发泄,他不会留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更何况,是一个他不喜欢的人:“林涵,她的身份,你应该很清楚背后代表的是什么,你和她,沒有什么可能!”
“……”
林涵沉默了一会儿,蓦然扬起了笑脸,一如既往的爽朗:“沒关系,我只是想要试试,若是还沒有尝试开始,便提前扼杀的话,生命也太沒有滋味儿了!”
君天遥抬手,却是拍了拍林涵的肩膀:“好,我可以不动她,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小小的威胁,若是林涵真的喜欢的话,他便做一回成人之美吧。
“请少主放心,若是云若她真的做出对少主或是神教不利的事情的话,属下第一个将她斩杀!”
林涵第一次如此恭敬地对他承诺,君天遥想要看一看,他会不会得偿所愿:“好了,这回的事情虽然不简单,但也不完全肯定关拓跋云烈的事情,还不一定,是另有他人呢!”
转身,背对着炊烟袅袅的村庄,这种生活,注定是他只能遥遥远望的:“走吧,我真的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一边儿的人,妄想将我活捉,他的正面,是一片茂茂葱葱的山林,昨夜里,他与那个男人,于月下穿梭。
“跟在我身后的人,想來已经被抓住了吧!”
君天遥摩挲着拇指,他专门走这一趟,可不是真的为了一时的冲动。暗地里的人,若是沒有看到他落单,哪里能够真的现行!
“少主放心!我们的人早已经在树林里埋伏好了,保证一个人都不会落下!”
林涵与君天遥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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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打声,咒骂声,肌肤撕裂的声音,惨叫声,构成了凄厉无比的深渊暗寂,黑暗中,惟有一袭白衣的男人,光亮无匹。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拿钱办事!”
“天杀楼从來只拿钱不问其他!”
“嘴确实够硬的!”
“可惜,天杀楼的杀手,比起他们少了一份硬气!”
君天遥撇了撇唇,已经死了几个了,有开始时咬破牙齿中的毒药趁机自杀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