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什么意思?”
君天遥有不详的预感。
“那是命蛊,只要种下,除非死亡,永远也取不出來!”
男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冷然无波,有些黯然,他以为命蛊的秘密,会一直保存在自己的心中,那时,他只是不想要失去君天遥的踪迹,下意识地使用命蛊,现在,却因为一时的精神不稳,一时的冲动,暴露了出來。
“不论你做什么,沒用的,命蛊一旦种下,连我自己都无法取出!”
愤怒之极,悲伤之极,方才的神智一阵恍惚,但是,当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意识察觉到自己要将那最深的联系斩断的时候,男人,拼劲了所有的精神,撕裂黑暗,现身。
君天遥一怔,稍显轻松的气氛再次凝滞,他眼中射出阴鸷的光芒:“命蛊还有什么作用?”
他不相信有无法除去的威胁,即使是神秘的蛊虫,他冷静的不像是一个被人悄然种下蛊虫的人。
“死生相连!”
四个字,宛如雷声阵阵,轰击的君天遥心神晃动:“好算计,看來,真的是我小看了你!”
“君君,不是算计!”
因为命蛊,阿弃重新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总是用饱含深意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男人,可惜,君天遥再也不会感动,他最恨的,便是这种算计,便是这种逼迫,尤其是:“什么时候种下的?”
早已经怀疑了,只是无所谓,从一开始,便已经不是真心,这样的阿弃,君天遥,无法原谅!在他心软心动的时候,更加痛恨!
他已经做不到无所谓了。
阿弃的手,抚在君天遥脸颊上,细细地感受掌心中温润的触感,眼底,荡漾着黑色的波浪:“很早很早以前……”
从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开始,便已经将自己的命,与另一个人相连。
“我宁愿死,也不接受强制的控制!”
他的双眼死寂,映入蓝天白云,映入碧水晴空,一片澄澈,唯独映不进他的身影,阿弃的脸色更加苍白:“君君,我从來沒有想过控制你!”
“我只是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只是想要?”
冷冷地嗤笑一声,君天遥的眼中,满含讽刺鄙夷,这让男人心底的慌乱,越发无法压抑。
“君君,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控制你的!”
低低地喃语了一声,他如此急迫地想要证明。
“可是你已经在控制我了!”
君天遥冷漠地语气,宛若一支支冰箭,射杀他存活的灵魂,阿弃神色中闪过一抹决断,他的手指在自己腕上一划,刺啦一声,便是一股精血涌出,将腕子按在君天遥唇边。
男人血液的味道,太过熟悉,即使不明所以,君天遥他也毫不犹豫,唯一能动的细齿,化为了尖锐的武器,撕咬住了男人的伤口,自觉地大口吞咽起男人的精血。
一股股冰凉的气体涌入,一部分融合着他体内灼热的真气,更大的一部分,却是将他心脉附近的那处异样包裹涌动,他感觉出了生命的蠕动,而僵硬的身子四肢,一点点地回复了气力。
男人呆在他的身边,看着君天遥恢复,他手腕处,还在不断向着那张艳色的唇中滴落精血,他的脸色惨白的惊人,却沒有拿下手腕的意思,更沒有防备。
“若是你体内另一个人格再次控制我,岂不是要将你吸干?”
君天遥漫不经心地提醒了一句。
“不会,你体内的命蛊,会沉睡很长的时间,即使他再次出现,也无能为力,我永远都不想控制你!”
他一直看着他,那种献祭般的表情,却让他厌恶,闭上了唇,君天遥主动松开了被噬咬的血肉模糊的腕子。
腰肢一挺,坐了起來,纤细的指,掠过沾染了鲜血的发,掌心中内力轻吐,濡湿的血迹风化成一点点暗色的碎屑,被毫不在意地拂去:“你和拓跋云若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让已经做好了所有最坏准备的男人,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
魅惑的嗓音继续挑动:“自然,只是说说的话,谁都可以做到……”
阿弃的身子战栗了一下,他从來抵受不住君天遥的哪怕一个眼神。
君天遥嗤笑一声,他误会了阿弃的表现,下意识地对男人的如临大敌觉得好笑:“你想不想要我?”
阿弃以为自己幻听了,事实上,若不是手腕的剧痛提醒着自己不是在做梦,恐怕,他会自己來一下更狠的。
阿弃自问极其了解君天遥,面前的男子,现在最可能做的,便是惩罚他,苦笑一声,若不是有命蛊相连,他自问,这个人杀了他都有可能,怎么会,说出这样含义不明的话?
“只要你让我继续跟着你,保护你,不论什么惩处,我都不会反抗的!”
阿弃的声音淡淡的,脸色淡淡的,蕴含在胸腔中的感情,却奔腾激烈。
“你若真是个男人,便不要婆婆妈妈!”
君天遥的手,在自己的衣襟上掠过,蓝色的外袍敞开,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还有性感美丽的锁骨,一呼一吸间,喉结颤动,让男人的眸色,加深。
君天遥笑的越发魅惑勾人,衣袍半褪,露出了圆滑的肩头。
“你在玩火!”
阿弃咬牙切齿地嘶喊了一声,他可以忍受住一次将君天遥压在身子底下的冲动,却不代表他可以压下第二次,尤其是,面前渴望到骨子里的人,主动地邀请。
“我最喜欢玩火了!”
君天遥拉住阿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