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遥要慕容弃死!”
寒光闪烁,血色飞溅,两个人的武功都是高绝,却都受了伤,一时间,谁都奈何不了谁,但是,‘君天遥’的话,却让慕容弃心口的伤剧痛,单掌翻覆,一招全力的寒冰掌将人击退,低啸一声,在外面的人冲进來的一瞬间,冲破了屋顶,纵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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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雪纷纷,雕栏画栋之间红妆素裹,斑驳的红漆,因为一点破碎,显得格外的凄美逼人,这个地方,是他与他曾经生活了很久的地方,是他永远存在于心底一点点徘徊的美好,而现在,却是如此讽刺。
慕容弃藏身在一根回廊后,听着嘈杂的声音经过,小心地向着一边退了一步,托曾经偷偷观察了君天遥无数次的经验,若论在这防备森严的总坛中藏身的办法,他比那些每日里经过的侍卫婢仆还要熟悉。
“这里的血迹还新鲜,追,不要让他跑了!”
一个侍卫头领发现了与慕容弃藏身相反方向洒落的几滴鲜血,手一挥,便有一大部分跟着他离去,剩下的,却还是有二十几个人,若是往日,慕容弃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现在,却是不行的,左手死死地按住心口处,那里是深深的创口,一剑穿心,丝毫不留余地,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沒有死,但是,无所谓了,冷冷地笑了一下,鲜血自指缝间点点渗出,若不是绑着紧紧的一块衣角,恐怕早就已经留下痕迹了。
攥在手心中的东西,随着手腕一抖抛出,咔的一声极其轻微的石子落地声,于习武人耳中,却是不亚于石头滚落声,一刹那,亭台下的荒草丛中被几把利器不断穿透,同一时间,慕容弃的身子一转,已经向着后面退去。
这时,他听到了侍卫说话的声音:“教主有令,谁若是能够抓住此人,死活不论,全部有重赏!”
“哼!”
不知是讽刺,还是痛恨的一声冷哼,他已经可以看到后山退路,山壁上准备了藤蔓,一手再次疾点心口处几处穴道止血,另一只手不敢迟疑,单手拽住藤蔓,脚下一蹬,便要顺势向下滑落。
“在那边!”
到底是精英尽出,慕容弃一时躲开,但是他这一动,便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身子已经纵跃到一半,上方黑影攒动,一阵利箭袭來,慕容弃那只空闲的手将自己的外袍一拽,劲气鼓起,砰砰砰砰,金铁交鸣之声不断。
其间竟然爆发出点点火花,那件普通材质的袍子,虽然尽是破损,却始终未曾被攻破,上方那些本來脸色十拿九稳的侍卫们,不由自主地变了面色。
“他在这里!”
呼喊声不断,而慕容弃揽着的藤蔓也开始晃动了起來,慕容弃脸色一变,不等上面的人影响他的路线,手指一松,身形像是回旋的大雁一般,向着还有三四十丈高的崖底下落。
咔擦一声,腿骨钻心地痛,慕容弃单手重重地一撑地,袖摆飞扬,向着荒草漫漫处掠去。
凭空里几道寒光闪过,慕容弃的身子差点儿被捅个对穿,他认出來了几人是曾经和他同时训练的暗卫中的佼佼者,身后还传來其他侍卫的声音,眼看着便要追來,慕容弃的面色沒有丝毫惊慌,眼中的光芒寒意凛然,沒有多言,十指握拳,顶着刀光剑影,不顾一切便向前直冲。
今日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既然沒有退路,那么,便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