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不叫琴青岚,而是玉潇潇,是我的亲生妹妹!”
玉潇湘转头,盯视着即墨寰,悠悠开口,男人沉默冷硬的容颜,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原來如此,我一直以为那个贱人只是你派來离间我和清清的心腹,沒想到,你连自己的妹妹也舍得下,如此说來,我倒是真的相信你对本王的感情了!”
他说的讽刺漠然,还有狠绝无谓,可是,藏在袖底的手,紧紧地,不受控制地攥起,只因为,他终于得到了玉潇湘亲口承认的一个答案,二十多年的痛苦,怎么可能不恨!
“可惜,本王看不上你这样心如蛇蝎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即墨寰,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些,我來这里,真的是为了求你回心转意的吗?告诉你,我早已经死心了,从她……”
慕容子清不能给女子一个名分,他一日日,风雨无阻,來看她,向她道歉,让她忍耐,他会振作,会有出息,会让他的皇父承认她。
即墨寰到底是即墨寰,在慕容子清受到重大的打击之后,反而振作了起來,他脸上本來便不多的笑容彻底消失,对玉潇湘只是一句抱歉,他说,他会守着那个人,他会保护他,保护他的孩子,他要让他得到天下间最好的,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他比那个被他护在怀中的女子更加适合他。
玉潇湘冷眼旁观,宛如一个局外人,他看着即墨寰为慕容子清与玉潇潇见面提供方便,为自己喜欢的人提供策略,他得到慕容子清的感激,和他的关系越发亲近。
从那时候开始,他便明白,即墨寰根本便沒有放手,他看的清楚明白,他后悔任由自己的妹妹搅合进來,可是,当他劝说玉潇潇离开的时候,女子的一句反问,让他无言以对:“若是你可以抽身而退,从此以后再也不念不想即墨寰,我便能够离开慕容子清!”
“你喜欢上了他?”
“他是个很好的人……”
玉潇潇离不开慕容子清,正如玉潇湘离不开即墨寰一般,透着可悲无助。
“我羡慕潇潇,起码,她得到了自己选择的人的真心!”
玉潇湘挑衅地看着即墨寰,男人始终不变的面色,阴郁了一瞬,他便像是得到了天大的胜利一般,笑的得意,眼底,透着沉沉的暗色,与夜空融为一体,让面前的人无法察觉。
玉潇湘心底的后悔,恨意,爱意,内疚,这种种的情感,折磨了他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他不愿不敢再迈出总教一步,从待他恩重如山的师父被自己气死,从相依为命的妹妹被他的妄想杀死,他便再也沒有了开心的资格。
脑海中,仿佛再次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即墨寰的父王坠马而亡,即墨寰继承了异姓王的一切,却又沒有足够的资历,來与皇室抗衡,偏偏,他急功近利,瞒着慕容子清,做下了一系列大逆不道的事情。
即墨寰瞒着所有的人,但是,玉潇湘一直观察着他,他知道他想要隐瞒的很多事情,比如改朝换代,比如,成为能够主宰慕容子清的人。
面前的人,那时候还太年轻,因为即墨寰频繁的动静,惹來了帝皇的猜忌,他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保护他,为他挡去了无数次的刺杀,他将烈焰教在京城中布置了几代人的势力,都用來保护即墨寰,都用來探听那些会对即墨寰不利的人,然后杀之。
最后,当他无力保护他的时候,他做出了背叛师父的事情,他将凤氏支持的叛军情报给了即墨寰,他走到台前,帮助即墨寰清缴叛匪,帮他得到了厚重的政治资本,让皇帝都要忌惮的军功,甚至,将他手中,寻來的那一枚钥匙,用即墨寰的名义,献给了当时的皇帝,表现了足够的忠心。
他护着他,不惜一切,而他的眼底,自始至终,都是慕容子清。
“是呀,你帮了我,帮助我得到了先帝赐婚,让我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我也回报了你,我从來沒有想过要揭穿你的身份,清缴烈焰教,甚至,帮助你们隐蔽行藏,扯平了……”
慕容子清的妹妹慕容玉清,那个女人,是个偏激的女人,他想着第一次见面时幸福地新嫁娘,笑的讽刺:“是呀,扯平了!”
他的师父被气死,即墨寰的亲生儿子被慕容玉清那个疯女人亲手掐死,怎么说的?
“我和哥哥长得很像,是吗?”
“我们的孩子,你看他长得多好,鼻子像我,眼睛像你,下巴像哥哥,眉毛像你,不论什么人看到,都会以为这是你和哥哥的孩子呢!”
谁都想不到,慕容玉清会在察觉到即墨寰对慕容子清的感情后,陷入疯狂。
耳边,仿佛还能够听到孩子凄厉的哭声,眼前,仿佛还能看到孩子青紫的面孔,女人怀抱着死去多时的婴孩儿,咯咯轻笑:“寰哥哥,我一直好喜欢你好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再也见不到别人,为什么,你眼中,只看得到哥哥呢?为什么?”
“闭嘴!”
即墨寰冷喝一声,手掌向着玉潇湘的胸口击去,对方快速地转换身形,两人在一息之间,已是过了三掌四腿,快如闪电,木制的栏杆,咯吱碎裂,一片木屑纷飞,将两个人的衣摆,染上红色的落漆。
“你伤心了?”
玉潇湘轻笑一声,指风一动,将即墨寰逼退一步,单脚踩在亭子顶端,飘然如同天外之人,和着清雅的笑容,美丽无双。
即墨寰深吸一口气,看着玉潇湘的眼神,带着一丝深深的戒备,对方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