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在中国已经不单单是一种饮品,而是一种文化。枭雄曹孟德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苍凉,欧阳修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豪迈。无数诗人大家去赞美酒。刘伶甚至身边的下人整日里背着锄头,好在他醉死的时候就埋在那里。
《天官·酒正》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
《食货志》酒,百药之长。
《本草纲目·谷部》更是单独写了酒种类以及功效。
而手里拿着一个铁匠弄出来的与其说是酒,不如直接说就是正在流淌的粮食,同时流淌的还有心痛的泪水。
王尧已经懒得去换算这不足十斤的高度酒需要多少粮食,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猴子你尝一下。”
小心翼翼的接过王尧递来的碗,猴子不像王尧抿一小口。而是直接一口喝掉了碗里剩余的全部,让人出口阻拦的时间都没有。
“好辣!”猴子脸一瞬间通红,让王尧以为他是拿屁股对着自己。
“少爷这成本也太高了,咱们真的酿不起啊。”铁老二捡起猴子丢在地上的碗慢慢道。
看了眼已经醉倒在地的猴子,王尧拍拍脑袋道:“把这货抬走,叫张宁跟二哥去我院子里。”
南宫豹鼻子越来越好用了,王尧前进抱着酒坛跨过院门,就听身后喊道:“少爷不厚道,猴子都能喝,我一点儿没有!要不是碰到了铁老二,我都不知道!”
回身虚踹一脚:“你吼什么!怕别人抢不过你是吧!”
南宫豹微微一闪,躲过这一脚急忙推搡着王尧进了院子。
两人坐下后南宫豹无视着王尧的眼神,就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酒坛子。
“你慢点喝,别一口干了......”
喝完了南宫豹一抹嘴,吧唧两下端着酒碗道:“少爷再来点。”
王尧晃着坛子道:“这是最后一碗。”
等到张宁跟南宫护进了院子,就见南宫豹打着酒嗝对南宫护招手道:“小二你来晚了,这酒......酒真好。”
‘噗通’一声,南宫豹一屁股从凳子溜到了地上。
南宫护嘴角一抽,接过王尧递来的酒碗,闻着那股子浓浓酒香对地上的南宫豹嘲笑道:“以后别说喜欢喝酒了,我丢不起你这人。”
习惯了喝劣酒的他,一是‘咕咚咕咚’一仰而尽。张宁倒是用小嘴轻轻的抿了一口,那张俏脸瞬间急速泛上一丝红晕。
“我这就给家中写信。”拒绝了铁匠好意的搀扶,摇晃着起身向院门走去。
南宫护沉沉的耷拉着脑袋,悄悄撇了一眼也给自己倒上一碗的正慢慢品着的少爷,心想‘这酒真是好东西’。
“少爷,这酒要是过年的时候拿出来多好。可惜可惜晚了几天,刚才那小女子生的真俊啊......”
没有理会倒在地上满嘴胡话的南宫豹,王尧对南宫护道:“酒也尝了,等宁儿信写好二哥你亲自走一趟。将酒带去给人尝尝,护送人家到肤施等着我。”
“是少爷,若是赵业不来呢?”
拍拍酒坛王尧淡淡道:“他不傻,别说人在咸阳,就是人在临淄他也会坐不住的。”
铁匠就是一个老实人,本本分分的老实人。老实到临门的那一哆嗦,就是哆嗦不出来。可他运气好,好到快要被王尧的低气压逼疯的时候,崖上闲逛时碰到了与自己天然亲近的猴子,若没有后者这酒可能到现在还没出来。
赵业给崖上的劣酒总算是变成了烈酒,无论张宁有没有提过几人现在在塞外何处,但赵业一定猜的出来王尧的人数不少。
因为那么多的粮食跟酒以及各种其它的东西,总不能是王尧要做慈善,种种表现都会让赵业觉得对王尧的亲近变成了一种投资。只是会不会心惊胆战,那就不知道了。
崖上的山贼没了酒后也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情况,或许是因为狗熊一样的男人举着的那根棒子又粗大了一些。
“少爷,二哥才走几天。咱们现在就去肤施是不是早了点?”牛石头手里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酒坛问道。也容不得他不小心,若这坛子酒打碎了也就真的要回武安了。
“不早了,咱俩的爵位短期内不能再升了。赚点钱才是主要的啊,你少爷我都快吃不起肉了。咱这位县令大人到现在也还扣着那些豆料不给,总得想想出路啊。”
想着昨晚还啃了一只羊腿,现在又哭穷的少爷。石头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少说话才好,少爷脾气最近越来越乖张暴躁了。
看着猴子两眼发直的看着路边走过的妇人,王尧笑道:“猴子,再看眼珠子都要掉了。”
“少爷,咱那除了山就是山的,以前下山进村的时候也都躲着咱们。我都忘了上次见女人是啥时候了。”猴子苦笑道。
“那也可得把持住自己,你要管不住裤裆那玩意也别秦法了,我刀快一些,送你上路该是能让你少痛苦些。”王尧点点头,表示理解,警告过了猴子话锋一转:“铁匠酿酒的法子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猴子忙不迭得道,其实他觉得自己比铁匠可能更适合酿酒。
“那你这次就别回山了。”王尧说完,一鞭抽走马屁股上。
看着少爷扬长而去,还没明白过来的猴子大喊道:“少爷!别啊!你不能把我丢在这啊!”
牛石头对着转头看着自己的猴子一挑眉毛:“你的好日子来了。”
猴子骑术不太好,因为他以前的日子都只是在山下看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