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保’的人,做的更是淋漓尽致。
王尧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只要匈奴人一片片的去死,秦人哪怕一堆堆死,那也是大赚特赚。
太阳没未升起,武安县牛头村外那座大山深处的人们却已经起床,一个个睡眼惺忪的走出屋门来到水渠,见一袭白衣的无名向着谷口处的山峰而去,身后还跟着两个十余岁的半大孩童。
一一行礼过后,待无名走远一些才开始洗漱。
“有一副好的牙口,才能活的更久。”这是那些像山贼多过农夫的中年老汉们最长说的一句话。
起初许多贪睡的少年为了多睡一会儿并不想拿着这些粗制的牙刷伸到自己嘴里,有的人哪怕挨鞭子也不能阻挡那颗嗜睡的心。直到南宫洺不允许未刷牙洗漱的少年继续练武,操演后,才得以改善。
这让一众山贼颇为欣慰。
登上山顶,天边已经漏出一缕阳光。
结束打坐,刚刚睁开眼的无名,就看到的一张比自己苍老许多的面孔。
“老夫夜宿山中,今日得以进谷,已是饥渴难耐。”见无名皱着眉头微微看向自己身后,说话的老者话锋一转:“只是晕过去而已,再有半个时辰就好了。”
无名点点头,没有开口。
老者看着无名,胸中积攒了一夜的怒气随着‘咕噜’一声后,也烟消云散。略带尴尬道:“给老夫备些吃食。”
无名摇头,手指躺在地上的两人道:“本该是有的。你这老货不会想要老夫亲自给你取去吧。”
老者只得起身,走向还倒在地上的少年人,嘴里却是一直嘀咕着“老货?”
无名嘴角微微一抽,转身看向他处。总不能解释说一个小兔崽子背后总叫自己是‘老货’吧。
两名少年悠悠醒来,看清老者后急忙退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四下一看,见无名端坐在侧,这才负手站在无名身后。
“去拿些吃的来,招待贵客。”
“是。”
老者摸摸肚子,坐到无名面前:“道童?徒弟?”察觉到无名是真的不想开口讲话,也就不再询问。
这饿的早就前胸贴后背的老者没等多久,终于知道了什么是‘贵客’。
一只烤鸡,一笼包子,一壶烈酒,再来一盘牛肉。尤其将看着古怪的蒸笼掀开,一口咬下,满嘴的牛肉细细品尝后,老者愤愤道:“你现在每天吃这个?”
无名慢悠悠地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后才慢慢点头。
“那老夫倒是可以理解了。”
“不怒了?不恼了?”
“我要知道有这些吃食,哪怕你再拦我三日,我都认了。”夺过酒壶,有样学样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老者喝光后回道。
酒足饭饱的老者起身眺望这处已经彻底醒来的山谷:“本以为你是避世,可这一看,却像是入世。这半个时辰让我分不清你是不屑与老夫交谈,还是真的入定。
无名,你摸到那道门了?”
“没有。”见对方似乎打算继续追问,接着又道:“哪来那么容易?我说我摸到了,你会信吗?只是打坐的时候更简单了一些而已。”
老者苦笑一声,道:“你倒是悠闲。”
“我本以为也就阻你三日,可你却七日才走到这。松云子,这是何故?”
两个少爷悄悄撇眼看向这叫做松云子的老者。
这一冷眼,自然躲不过松云子,只听一声怒斥:“竖子无礼!”
少年人嘴角一撇,陡然抽出军刺就要上前,无名无奈道:“收起来,不得无礼。”
好几天没有吃过热乎食物的松云子见这两人又拿出那古怪的兵器,也是如临大敌。刚才因为偷袭才将两人瞬间打昏,可现在他却有一种被蛇盯上的感觉,虽然不是毒蛇,可被咬一口也会疼。
见无名挥退两人,松云子问道:““这两个小子想要杀老夫?何故?就因为老夫打晕了他二人?”
杀意也好杀气也罢,他还是分得清辨得明的。
无名摇了摇头:“我那劣徒的缘故。”
“嗯?劣徒?”
“闲来无事收个徒弟而已,至于杀你?这倒是真的。”
“老夫何曾见过你徒弟!况且你收徒……”松云子直感觉慌妙至极。
“那小兔崽子说过,只要是名字里带‘子’,带‘公’的都他都要杀。至于原因你也不必细问了,与那黄石有关而已。”无名直接打断松云子:“莫提劣徒,说说你来寻我何事。”
本就一股邪火没处发的云松子怒道:“还不是因为你徒弟!不对,是我徒弟!”
“什么我徒弟,你徒弟的!”
两个老人一时都有些被对方搞糊涂了。
“项籍你可记得!”见无名点头,云松子接着道:“我本看重此子,它日去咸阳寻他之时才知他已远走,毫无踪迹。我以为无缘收此子入门,直到有人说他已归楚地乡里,我此次下山前去,可那项籍居然不肯拜我为师。
我问为何,他说早已拜入一无名之人门下。
我思来想去,这无名之人也就是你。
无名你抢我徒弟也就算了。
可你教他的都是些什么!”
说完,松云子后退两步,撩起衣袖,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他知道无名的脾气其实比自己还臭,一定忍不住。可谁知无名听完后反而将已经提起的势收了回去。
“你是知道我收徒规矩的,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