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还在广牧周围放牧的所有部落便不值得再去信任。
他们做出的承诺只是因为秦军有一万人,而王尧给出只要供给大军肉食,就会秋毫无犯的承诺也是被马奶酒灌醉之后的酒话,算不得数。
近月的时间内,王尧坚决的执行着先前制定的目标,更是尽可能的压制着那些军中血气方刚想要为袍泽报仇的军官。
任务完成的效率虽然不算快,但胜在一步一个脚印,战损近乎于无。只是麾下各部轮番出击,与匈奴作战时杀敌的数量少有盈论。
更多的还是是向依然留在附近的胡人宣示着大秦在此地的的武力。
此次倾巢出动,王尧希望可以向北多走走,不求有多大的战功,只希望可以让匈奴人尽可能的聚集在一起,或逼迫其向东与蒙恬所率的秦军主力决战,尽早结束这场边地战争。
传令兵呼喝着全军加速行军的军令,相对而言楼烦麾下骑术稍差一筹的四千材官,虽然人人有马,而且都配备了马鞍等马具,却依然是后军。这让楼烦颇有怨言,更是对自己麾下士伍恨铁不成钢。
他不知道王尧为什么依旧让这些已经在马上的材官依然携带着步卒的装备,大盾,秦剑,戈矛一样不少。
若是人人身披铁甲,这就是一支拥有了机动性的重装步卒。算过了成本以及被当做谋反被咔嚓的几率后,这个想法就被王尧自己扼杀在了摇篮中。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翳实在是不能再将甲胄也要上几千副。
这支近乎武装到牙齿的军队行军途中的一路上,鬼神避退。
胡人只要没有找死的念想,又不想用自己的牧群去犒劳大军的,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坐在马上发呆容易跌落马下,这个时候用来拉进自己与低层士伍之间的距离刚刚好,人需要鼓励。
修整过后,军队重新上路之时,王尧带着几名亲兵站在路边静静的看着钢铁洪流而过。时不时脸上漏出慈父般得关爱,再说上几句简单到令人发指的鼓励的话,‘士气’这个本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便可以感受的到。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今天的行军还是不会有战事发生时,一队哨骑正飞速的与大军呈反方向,向着中军王尧所在奔来。
当听清马上的哨骑高声大喊着‘敌人’两字后,几个校尉各自的脸上都有了笑意,拨马回到本部军中,静静的等着军令。
“西南方向,发现大股敌军!......”
“西南方向,大股敌军!......”
“多少人?多远?可是匈奴?”坐在马上的王尧淡淡道。
“万余之数,步骑皆有,距此五十里。”
“我问你是不是匈奴人,若是偏师的兴军?我也给他来一下子?再探!”
被王尧问的哑口无言的哨骑什长脸红脖子粗的应诺离开。
翳轻声道:“是不是唤南宫头领回来......”
王尧转身瞪了他一眼:“何为误军?”
“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
“该当如何?”
“斩。”
王尧冷哼了一声,拿手一指远处一处高地:“不必唤回南宫豹。传令蒙冲,南宫护坡下列阵,以他为阵眼。另外命楼烦一部加速行军,与我汇合,护卫中军。
我倒要看看是哪路妖魔鬼怪能跟咱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撞上。”
翻身上马后王尧淡淡得对翳开口道:“斩了之后,记战死。”
翳深呼吸几次后才恭声应诺。
要不是实在不合适,王尧真想再道一句‘孺子可教’。
后面解释为什么斩了什长,怕自己忘了,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