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已经回到了宛古村棋院,而之前观战的棋友久久不愿离开,纷纷表示要送送卓越。
徐村长也将村里的唯一一辆马车拉了出来,虽然远不及公孙家的马车华丽,但这显然已经达到了宛古村最高级别的礼遇了。
卓越和卓平凡等人一一告别,然后被人群拥簇着朝马车走去。
徐村长喃喃道:“没想到你老卓的儿子这么出息,照现在看来,卓越从落川棋院毕业的时候,恐怕就是他成为职业棋手之时。”
卓平凡双眼望着被人群拥簇下的卓越,道:“若越儿真有天份,他绝不会只是普通的职业棋手这么简单。”
在场几人微微点头,徐村长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卓越到了落川棋院,可能无法以学员的身份进入学堂。”
卓平凡等人猛地惊醒,他们清楚落川棋院的规矩,因为宛古村村子太小,一直没有什么好的苗子,所以,就连接受正规授课的机会都没有。
卓平凡一拍脑门,然后看向徐村长:“老徐,你这是搞事情呢?你是不是不想让徐大壮受罪,才想出这样一条计策,让卓越去顶罪?”
“哪里的话。”徐村长望着人群中的卓越,“以卓越的天资,在落川棋院一定会被发现的。”
听了徐村长的话,卓平凡的心绪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那老徐你还不快去送卓越快去?”卓平凡说道。
“好嘞好嘞!”老徐对卓平凡三人告辞,从人群中接上卓越和自己的儿子徐大壮,走进了马车中。
除了送卓越前往洛川县城,徐村长还有一件事,就是圆了自己儿子徐大壮的心愿,去洛川县城吃上一顿好的。
马车在夕阳的余晖下缓缓前进,无数的送行者看着马车,因为马车上的人,承载的是宛古村的希望。
......
与此同时,公孙泽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公孙家的大宅前。
公孙泽面色凝重,似有心事,纵有输棋的失落,但更多的是不知如何向公孙博提议去落川棋院。
公孙泽来到客厅,公孙博眉头紧锁,一手端书,一只手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见公孙泽回来,头也不抬的说道:“怎样,泽儿,今天可赢了宛古村的小贼?”
公孙泽叹息一声:“孩儿与他有较大的差距,今次失败,心服口服。”
公孙博手中的棋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公孙泽,道:“难道为父教你的牛头滚布局也不能胜他?”
公孙泽点了点头。
公孙泽越来越好奇,这穷山僻壤之处,竟然隐藏着如此高手,令人匪夷所思。
“快,泽儿,将今日的棋复盘一下。”
公孙泽和公孙博复盘的同时,公孙泽还将卓越对他的指点对公孙博指出。
卓越指点的句句精妙,而且对牛头滚布局的精髓极为了解,令公孙博震撼。
他实在难以想象,此人竟是比公孙泽还要小一岁的孩子。
“没想到,在入学的关键时刻,竟然遇到了这种人,今天输棋,不能怨你,只是因为对手身后有高人指点。”公孙博不再追问今天的细节,继续钻研自己的棋谱。
看着正在仔细研究棋谱的公孙博,公孙泽几次想要开口,但最终都未能鼓起勇气。
公孙博虽然低着头,但依然感觉出公孙泽还有话说。
“泽儿,还有什么话,说吧!”
“父亲,有件事,今天必须要对你说了,孩儿......孩儿不想去飞龙棋院,孩儿想和卓越一样,去落川棋院,只有这样,孩儿才能以卓越为自己的目标。”
公孙泽终于鼓足勇气,对公孙博说出了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公孙博微微抬首,道:“刚才的话,就当为父没听到,你累了一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父亲,孩儿说的是真心话,请父亲......”
“住口!”公孙博厉声喝道:“胡闹,区区一个乡村棋手,你竟已经觉得难以逾越,太令我失望了,你要知道,你的对手不是这些乡村棋手,而是大陆上的职业棋手。”
“你不过才输过一次,在飞龙棋院,有无数棋艺在卓越之上的,选择哪个棋院,直接决定了你的格局。”
公孙博对公孙泽一顿训斥,公孙泽竟无力反驳。
“孩儿知错......”公孙泽微微躬身,认错道。
或许,正如自己父亲说的那样,并非卓越太强,而是自己从未碰到过高手,才会出现卓越是难以逾越的这种假象。
“嗯,这几天将你所经历的,是每个棋手都必然要经历的,所以,正确看待便好了。”
“是,父亲,孩儿告退......”公孙泽离开了客厅,去到了自己的房间。
待到公孙泽回到房间,公孙博唤来王福:“王福,快快备下马车,与我前往宛古村一趟。”
王福看向天色,此刻已经渐黑,回道:“老爷,天色这么晚了,您去宛古村干什么?”
“今日战胜泽儿的人,棋艺绝不一般,我要亲自去试试此人的实力。”
“可是老爷,听卓越说,今天下午,他们便会先行一步,去往落川县城了,现在,估计早就朝县城的方向走着呢。”
公孙博眉头一蹙,道:“无妨,此人年纪轻轻,棋艺上竟有如此造诣,定是有高人指点,我倒想看看,他师承何人。”
王福点点头,道:“这事小的倒是知道,附近十里八乡早就传遍了,宛古村棋院的院长,就是卓越的父亲,卓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