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王承起为首的人几位官员提出了让姜玉庭去封地,其他官员虽没附议,但也不曾提出什么异议。

此事姜善并未在朝堂上直接表态,下了早朝,姜善回了乾清宫。

姜玉庭强装如常的走了出去,有些官员从他身边走过,笑意有些复杂。张崇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四顾,然后道,“你不如再去求了皇上,此事兴许还有转机。谢大统领不在京中,我们几人人微言轻,不能帮助殿下,还请殿下谅解。”

姜玉庭依旧温润如水的样子,摇头道,“张大人万万不要这样说,今日之事也是事出突然,何况他们,也说得在理。张大人已经尽力,我心中不会有任何怨言。”

张崇叹了口气,道,“你且去皇上那里再试试看吧,毕竟皇上还没表态。他若不愿你走,王大人那边也不好再步步紧逼。”

姜玉庭颔首,“是,我会按照张大人说的去试一试。”

张崇点点头,便朝前去了。

姜玉庭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然后举步朝乾清宫那里而去。

到了宫门口,他却迟疑了。

仰头看了看这巍峨的宫殿,姜玉庭却转了脚步,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老四没进来?”正在批复奏折的姜善问道。

高海回道,“四皇子站在门口半晌,也不知想了什么,又走了。”

姜善的朱笔停下,顿了一下,嘴边有个深意的笑,“老四他有些地方就是比太子沉稳些。”

高海不敢揣测圣意,便没有多问。

姜玉庭举步去了自己母妃的寝宫,长乐宫。

还未进去,便听到木鱼声。姜玉庭犹豫片刻,举步走了进去。宫内伺候的宫女立刻进去禀了,那木鱼声听了片刻,又响了起来。

姜玉庭走了进去,看到谢时莲闭着双目,手中转动佛珠,敲着木鱼,嘴里在你诵念佛经。

“儿臣给母妃请安。”姜玉庭朝谢时莲行了礼。

谢时莲继续敲木鱼,姜玉庭站在她跟前,说道,“儿臣不该打扰母妃清修的。只是儿臣如今遇了难题,不知该如何面对。思来想去,便想着来母妃这里寻找一些慰藉。母妃也不必与儿臣说什么,儿臣自己说一会儿,便走。”

谢时莲置若罔闻,继续敲木鱼。

姜玉庭继续说道,“兴许过几日儿臣便不能孝敬母妃跟前了,儿臣虽知道这是祖制国法,可心中还是万般不舍。一来是担心路途遥远,于锦儿的身子不好。二来也是不舍父皇母后。儿子在京都长大,还从未出过京都。日后离开,望母后能照顾好自己,饶恕儿子不能尽孝于膝前。”

姜玉庭说着,便郑重的朝谢时莲跪了下来。

谢时莲手中的木鱼终于停下,她睁开了眼睛,缓慢的转过来,看向姜玉庭,“此事既是符合祖制国法,你便安心回去。有生之年,你我母子还是有机会再见的。我在宫中一切安好,你不必挂念。只是你外公刚刚出征,回来若是知道这个消息,老人家怕是会受不住。你切记多写信给他,宽慰他。”

姜玉庭躬身,“母妃的教诲儿子都记住了。”

谢时莲将一番话说完之后,又转过头去,闭上了双眼,开始诵念佛经。

姜玉庭看了看她,便轻声退了出去。

他朝守在门口的宫女说道,“劳烦你们好生照顾母妃。”

“是,四皇子。”

姜玉庭再次转身看了一眼谢时莲,随即大步而去。

——

连着几日,卫昭都在藏经阁中研究医理,一待就是一上午,时常是绾绾过来唤她去吃午饭,她才惊觉自己竟然看了那么长时间了。

看了几日,卫昭便觉得当初云璋所学不过是皮毛而已,如今她沉浸其中,竟有些难以自拔。

绾绾小声提醒了她,“小姐,你这样学习这些,本也没有关系。可若是这样,这庵中之事,便都交给了慧清与妙心,小姐如何放心?”

卫昭不由一笑,道,“你且放心,每日他们都得过来向我汇报。我也会隔几日就会彻查一番,若是想从中做些假账之类的,是断不会逃过我的眼睛的。何况,你不必在我身边伺候,多去看着些也是好的。”

绾绾点了点头,心想着原来小姐早已将一切安排好。

这一日,卫昭遇到些不懂的,便去问了了然大师。听了了然大师一番讲解之后,只觉受益匪浅。准备离开时,却又突然想起一事,便问了了然大师,“弟子见大师对毒理也十分精通,可是有专门研究过?”

了然大师道,“毒理医理本就不分家,有时毒药亦是解药。”

卫昭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道大师可知道虞美人一毒。”

了然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此毒甚为厉害,泯灭人性,为师宁愿此毒永不现世。宁儿,你便当做不知道吧。”

了然大师这般说了,卫昭便没追问,颔首便退去了。

刚走了没几步,便见妙心匆匆跑来,像是有什么事。一眼瞧见了卫昭,便朝她而来。

“有什么事慢慢说便好,不必跑的这么急,又不是着火了。”

妙心粗粗喘了两口气,这才道,“门口有个人找你,说是有紧急的事情。我不敢耽误,就赶紧过来找你了。”

卫昭有些不解,便举步到了桃花庵门口,见门口站着一个男子,似是没见过。

卫昭还未开口询问,那男子便立刻过来,看起来十分着急的模样,“这位便是姜姑娘了吧?你可赶紧随小人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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