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说会儿话。”
“她会乐意吗？”卫昭努了嘴。
秦羡道，“小孩子也是很神奇的，她若是对喜欢的大人，会喜欢听他们说话。不信，我们试试。”
“好。”
卫昭应了，却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一下，道，“天气转凉了，雅儿长得也快。我看冬衣要准备起来了，加上万一尿湿得换洗，怎么也得置办个十几套吧？”
秦羡听她说的认真，便勾了唇。
卫昭又道，“颜色样式不能马虎了。我瞧着雅儿皮肤白，穿些浅一点的颜色显得更秀气。蓝色，粉色可好？”
秦羡嗯了一声。
卫昭想了一下道，“哎呀，这也不能只顾着冬衣。转眼间春天就来了，要是一暖，她没衣服穿，穿的还是过冬的衣服，是很容易捂伤皮肤的。”
“小九，你过来，你瞧她……”秦羡温柔的朝她说道，将孩子抱近。
卫昭到了床沿边，半跪在床上，直了腰去看了秦雅。竟见她转动着大眼珠子，听得十分认真。
“她真的在听吗？”
“说明她很喜欢你。”
“那我再多说点，唔，还要说点什么呢？啊，对了，说春天的衣裳。这一到了春天，就该穿些花一点的衣裳。那时候雅儿又长高了不少，肯定更可爱精致了……”
卫昭在那滔滔不绝，等秦羡突然朝她嘘了一声，卫昭才赫然发现，小家伙已经在秦羡怀里睡着了。
卫昭小声道，“那我先去喊崔氏。”
“先让她在这睡一会儿。晚些时候她肯定要饿醒的，到时候交给崔氏。”
“哦。”卫昭便小心翼翼的从秦羡怀中接过秦雅，竟鞋也不穿，将她抱着放到了旁边的小木床上。本来准备弯腰去亲一下秦雅，身体突然腾空，秦羡从身后直接抱了她往床上去了。
卫昭虽然吃惊，却也不敢叫出声，生怕将秦雅给吵醒了。
到了床上，秦羡握了她的玉足，又将被子盖上，道，“这天凉了，竟不知道顾惜自己？”
“屋里暖和，不会有事的。”说着，又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问道，“你今日是睡在这里，还是回书房睡？”
“你如何想的？”
“我……自然是随你。腿长在你身上的。”
秦羡却突然上了床，将她揽在怀里，道，“那几日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我？你真是心狠，明明你做错了事，还等着我来找你道歉吗？”
“你说得对。”
卫昭这一句也不知道是说她真的心狠，还是在说她在等着秦羡主动过来找她。
“孟澜的事情是她不对，可你知道她要害你，所以也设计等她入局是不是？”
卫昭抬头看他，“她既然要害我，我为何不能反过来害她？若她无害人之心，我又如何引她入局？”
“又是自保么？”
“不是么？”
秦羡细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道，“可这里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我是希望你能放下防备，怡然自得的活着。”
卫昭笑道，“既是家人，那孟澜这事又是怎么发生的？家人之间就不能相互陷害了吗？阿羡，你的愿望是美好的，可却是不会实现的。阿羡，你想要的太多了。我和她都是女人，我们要分享你一个男人，这本来就有失公允。你再怎么努力，也不会让两个人都满意。爱会生妒，妒会生恨。这恨会蔓延，会将一个好好的人变得面目全非。到最后，她手里握着刀子都不自知。一切都是内心那点嫉妒心在作祟。你以为一切太平，实则只是我们嘴上不说，表面上装的其乐融融的，可暗地里却在使刀子，你也看到了。血淋淋的现实放在你眼前的时候，我知道你比别人都不好受。可我就是不想去找你，我想让你认清这个现实，让你知道人性到底是怎么样的。我没有错，错的是你太想圆满。”
秦羡沉默了半天，才道，“我想圆满有错吗？小九，是你太心狠了，万事才不会想着圆满。”
卫昭道，“是我不敢想着圆满，因我知道，太期盼圆满，到最后失望受伤的都只是自己。阿羡，你早不该这么单纯了。”
秦羡突然就下了床，很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