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落了人口舌,卫昭便吩咐了绾绾,主仆二人便找些力所能及的活干了,也好让慧圆无尘师徒找不出什么把柄来。
这一日傍晚,用过了晚饭,卫昭便在屋中沐浴。绾绾也忙了一天,便没让她伺候,先让她歇着了。等到沐浴完毕,卫昭穿了一身中衣,却见绾绾并不在房内。
许是跑到哪里去玩了,便也没管她,拿了手边的一本佛经看了起来。
这佛经读起来,让她心静,如此她才能内心不至于太多波澜的在这带下去。她总觉得自己以前性子毛躁了些,遇事容易冲动,有时候欠了考虑,倒不如趁这段时间好好静静心,也对日后有所帮助。
看了一段时间的佛经,绾绾依旧没回来。卫昭有些担心,生怕绾绾是遇到了什么事。她将佛经放下,披了一件素衣走了出去。
刚走到院中,便见绾绾走过来,见卫昭已经沐浴结束,忙加快了步伐上前道,“小姐都沐浴结束了?奴婢可是出去许久了?”
卫昭莞尔,“你也知道?这是跑到哪里去了?”
绾绾扶了卫昭的手臂,道,“小姐,奴婢进去和你说。”
两人进了屋中,绾绾又将门关上,这才说道,“奴婢不是听着你的吩咐要与这庵中的小尼姑多多走近些吗?我方才出去,便碰到了一个小尼姑,她正躲在角落里哭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奴婢便过去瞧了瞧,一开始她还不敢说,被奴婢多问了几遍,才回了奴婢原来是被慧圆给欺负了。她原本也是无尘的徒弟,平日里与慧圆一起帮着无尘打理庵中事务。可这慧圆却是个嫉妒心极强的,总是在无尘跟前表现,然后又挑她的毛病。久而久之,无尘对她便有了意见,许多事也不找她去办了。这样一来,她在庵中的地位便低了起来。以前她得罪过的那些师妹师姐见了这状况都对她报复起来。她也是没办法,便想着再去无尘那里表表忠心,希望可以被无尘再重用。岂料还没见到无尘,就被慧圆给撞见了,不仅言语之间一顿奚落,还污蔑她手脚不干净,去无尘的禅房是为了行窃。她百口莫辩,被几个尼姑白白打了板子,无处申诉,便躲在一边哭了。”
绾绾一口气说完,像是没喘气一样,卫昭给她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谢谢小姐。”绾绾接过去,一口气喝完。
卫昭知道,绾绾定然是不止知道了这些,于是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绾绾缓了几口气,又继续说道,“那尼姑名叫慧清,她许是气急了,又十分绝望,待奴婢安慰了她一番,便将无尘与慧圆之间的事情与奴婢说了。原来即便是了然大师在,这庵里打小的事情都是无尘在打理,大家都知道,若是日后了然大师圆寂,这无尘必然是住持,所以都不敢惹她。她说,梅花庵里香火很旺,尤其是那些贵胄女眷,出手极为阔绰。那些银子都是无尘在管着,她自己有一本账本,是永远贴身放在身上,即便是慧圆也是不能接触的。她觉得那账本有些问题。还有前几年,庵里面无故失踪了一个小尼姑,就是因为得罪了慧圆,被慧圆给打死,埋到了后山了。啊,对了,这无尘有个习惯,就是每个月的二十四都会出去一趟,到了第二天早上才会回来,已经延续多年。她从不让人跟着,所以也没人知道她到底去干什么的。小姐,奴婢打听到的就是这些了,有没有用处?”
卫昭夸赞道,“这些都是极有用的。我们得想办法去拿到那本账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一定是她记的庵里的往来账目,一定是她贪污庵中银两的证据,所以她才会这般紧张。你也看到了,这庵里的确是香火鼎盛。平日里了空大师也不管事,这无尘手上经手那么多银子,她又不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之人,所以必然会犯常人容易犯的错误。她在庵中只手遮天,也没人敢过问。”卫昭想了一下,又道,“她不是每月二十四都出去吗?兴许就是将钱财转移到外面去。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绾绾算了一下,道,“应当是二十了。”
卫昭点头,“若是能跟着她出去,找到她将钱财藏身的地方那便是极好的了。”
绾绾为难道,“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像是被监视了一样,除了干活,哪里也不能去。这无尘又是个小心谨慎的,咱们怎么跟着她啊?”
“你说的有些道理,若是找托词出去,她一定会有所察觉,我们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如果出去比较难,那咱们先想法子把那账本弄到手,到时候我抄录一份下来,那就是揭穿她的强有力的证据了。”
“小姐可是有法子了?”
卫昭促狭一笑,“无尘她再警惕,也总有打盹犯困的时候,我们就趁那个时候动手。”卫昭又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这几日想办法将你今日见到的慧清带过来见我一面。”
“好。”
见过慧清之后,卫昭已经有了计划,但她的计划还需要一个外边的人与她接应。正当她犯难的时候,那人就来了。
原来是花想容几日没见卫昭,觉得想念,便又借着过来上香为名,带着侍女过来瞧她了。
已经不算是陌生人,卫昭干脆将她带着到了自己的屋中。花想容在人情世故方面自然是精通的多,怕给卫昭惹了是非,令着身边的侍女给这方才引见的小尼姑一些银两,她便不会到处乱说了。
卫昭看在眼里,只想着眼前这件事交给花想容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心中有些歉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