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看着自己的父皇，哽咽道，“父皇，云璋她已经去世了。”
“什么？”姜善为之一振，“怎么会这样？”
姜舒便将了然大师便是云璋一事告知了姜善，姜善惊讶之余，又道，“你说你到时，她已经圆寂，可是被人谋害？”
姜舒摇摇头，“检查过了，并非被人谋害。”
“怎么会这样？”这件事对姜善而言也是个不小的打击，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方才去瞧过小七了。实在是不能再与他说些什么，免得叫他看出来。父皇，儿臣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了，才过来找了父皇。”
姜善也是面色抑郁，半晌没有说话。
停顿了片刻，这才叹息一声，道，“这或许就是小七的命吧。我听古太医说，他近日来身子又变差了。”
姜舒哽咽，只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
姜善道，“他现在喜欢什么，就让他去做吧，我们也不必勉强他了。”
姜舒泪眼婆娑，看向姜善，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你说。”
“儿臣想让小七成亲。一来，冲喜，兴许小七还有一线生机。二来，若小七真的，真的……也好给小七留个后，儿臣也能对母妃有所交代了，还请父皇恩准。”
姜善微微一惊，道，“你是想让朕直接下旨到魏府？此事怕是对魏家多有不公。”
姜舒又重新跪拜，“还请父皇念在小七的份上，恩准此事。云璋一事，只要我们不泄露风声，魏相是不可能知晓的。”
姜善有些为难，这件事他若是做了，必然是要得罪魏家的，可若是不做，又觉得姜安实在可怜。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他道，“你让朕考虑一下，你先退下吧。”
“是，父皇。”
姜舒刚走，高海便进来道，“秦大统领在外求见。”
“宣。”
秦羡很快大步而来，朝姜善行礼。姜善正在为难，见了秦羡进来，眉头舒展一些。
“秦羡，朕愁没人说话，你便来了。”
秦羡躬身道，“微臣过来，是有事禀告。”
“说。”姜善端坐，示意了高海去上茶。
秦羡便将桃花庵一事与姜善说了，姜善蹙眉，道，“你是说还有一拨人上了桃花庵？可方才……”
方才姜舒只字未提。但他也知道姜舒做事谨慎，想必有她的缘由，随即问道，“你们去追查了，什么也没查到？执金吾那边也没有察觉到一丝动静？”
秦羡点头，“能逃得过执金吾的法眼，微臣猜测，那波人并非从城中出去，而是……”
姜善冷了双眸，若在京都城外私自豢养亲卫，对于皇家来说那是一件大事。那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别有居心，危害国本了。他随即吩咐道，“此事你去秘密调查，朕不相信那些人就能凭空消失了。”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