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孟洞寨的另二面面坡,激战从一开始就进入癲狂的程度。
这边巨石一扔,那边匪徒倏忽散开奔逃。
343但巨石一过,群匪又“嗷嗷”叫着疯扑了上来。
残酷的血战持续到天光放亮,正面的山坡上,已倒伏着五六百具山匪的尸体。
而另二面的山坡上,也横七竖八躺满了匪徒的尸体。
不过,经过一夜的血战,孟家寨的子弟也已战损过半,余下之人也大都伤痕累累。
孟英虎,孟英彪二兄弟更是全身浴血,血透征袍,已分清那些血到底是敌人的,还是他们自己的。
红胡子李错早已从高头大马上跳下,暴跳如雷,指着那些个山匪一口一个大骂着废物,饭桶。
骂累了之后,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李错指着老六和老八二只匪首,“去,带上所有的盾牌喽啰,杀,杀......”
二名匪首的身上都被花不醉射中了二三箭,只是因为他们武艺确实不凡,每次都及时避开了要害。
但即便如此,二匪也都已受伤不轻。
但好在二只匪首,都是那种皮躁肉厚,身怀硬气功之辈,倒也不至于因此就丧失了战斗力。
迫于红胡子李错的淫*威,二只匪首虽然心中胆寒,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率领山匪冲锋。
二只匪首胆寒,花不醉却是头痛。
面对蜂涌而来,举着厚实木盾的山匪,他也是没招啊,他接连发出多箭,巨大的力量击中木盾,将举盾的山匪掀翻在地。
348但不一会,那几只山匪从地上爬起,将身体护的更加结实,继续加入蜂涌的队伍,往山峰蠕动。
经过一夜的血战,孟洞寨堆积在寨墙的巨石,滚木几乎已消耗一空。
花大锤立在寨墙指挥了一夜,面对这种事实也是徒叹奈何。
一场更加血腥的肉搏战,似乎势在难免了,到了那个时候,还有多少孟氏子弟能存活下去,只有天晓得了。
花大锤看了看因为没法射杀举盾山匪,而急得抓耳挠腮的花不醉,突然心中一动,既然自家小子箭法如神,几乎指哪射哪,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射山匪的要害呢?
想到这里,花大锤一声大喊,“儿子,你他娘的死脑筋啊,射不到要害,你就不能射山匪的那些双大毛腿。”
花不醉立刻眼前一亮,早已拉满的强弓猛一松手,箭矢飞射而出。
下一刻,三只举盾的山匪,已抱着被射穿的大毛腿,在地上翻滚,惨嚎不止。
“哈哈哈,老爹,你太贱了,连这么没品的打法你也想的出来,不过老爹,我真是爱死你了。”
花不醉手舞足蹈,嚣张的在寨墙又蹦又跳。
随着花不醉出手,专射山匪的大毛腿,孟氏子弟也醒悟过来,一个个赤红着双眼立在寨墙,张弓搭箭,加入狂射山匪毛腿的队伍。
虽然这些孟氏子弟的箭法远不如花不醉,但架不住人多,一时箭如雨下,还是有不少的举盾山匪,一只只大毛腿被利箭狠狠叮上。
被射伤山匪的惨嚎,论声势可是比单纯射杀,来的更加震憾人心。
不过片刻后,满山坡都是哀嚎声,从正面进攻山匪的伤痕累累,其声势之惊人,一时使山匪人人股栗欲坠。
即便李错的淫威再重,缩在后面的山匪执法队,如何再挥起大刀片威胁恐吓,众山匪也只是磨磨蹭蹭,不敢全力向前。
就是匪首老六野熊,老八丈二金刚,都是不住偷眼瞄着自己的一双大毛腿子,生怕不知什么时候一支利箭飞来,射个对穿。
二只匪首悄悄挪动着脚步,准备随时扭头逃跑。
激战至此,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变化,局面正向孟洞寨有利的一面发展,就连站立在山寨中央高楼上的老人,也不觉松了一口气,也许真能打退山匪的这一回攻击,那么就没必要急着用上最后的手段了。”
老人知道,只要能紧抓住这有利的时机,再对山匪进行一二次凶猛的杀伤,山匪将只剩下别无选择的撤退一途了。
然而,就在老人心情大畅,不住盘算的时候,突然,孟洞寨后寨的方向火光冲天,哭喊声响成了一片。
“山匪从后寨的悬崖上来了,山匪从后寨的悬崖上来了!”
惊恐的叫喊声和妇嬬的哭喊声响成一片。
老人有些笑容的脸庞一下苍白了下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人喃喃低语。
“五弟,五弟!”孟英虎转头望着后寨的火光,绝望地怒吼了起来。
一只孟氏子弟就在这时,气喘吁吁跑到他的面前。
孟氏子弟年轻的脸上已全是泪痕,他悲愤地大叫道:“二爷,一小队山匪已从后崖摸了上来,领头的那只山匪功夫诡异莫测,守护后崖的兄弟们除我逃了出来,已经全部战死。”
“怎么会这样?后崖易守难攻,你们难道没人值守吗?”
年轻弟子满面悲愤绝望,哭喊着叫道:“五爷,是五爷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还不许我等值守,但现在,呜呜呜,五爷也被山匪杀死了,那一伙山匪已在那只匪首的带领下,冲入寨中,二爷,现在我们怎么办?”
350“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与山匪拼了吧。”孟英虎双目圆睁,募然发出一声怒吼。
“花贤侄,英虎,英彪带着人撤退到老夫这里来。”一个苍老威严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
花大锤望了一眼后寨的火光,也是黯然无语,他挥挥手,“撤吧。”
幸存的孟家子弟如潮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