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醉又蹦又跳,又吼又叫,浑不管脚下被他踩的飞来飘去的银票。
“不醉,你没事吧?”屋外传来老娘花林氏柔声的询问。
“没事,娘,我很好。”花不醉嘴里答应着,一步蹿到门边,拉开房门,一把拽住站在门口的花林氏。
“娘,我发财了,发大财了。”
就在这时,花大锤面有愠色也走了过来,“不醉,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又喊又叫的发什么疯啊?”
“老爹,你先别骂我,你先看看这个。”说着,花不醉将手中的那本小册子直接丢给花大锤。
然后一扭头对花林氏又说道:“娘,地上,床上,桌下,桌上的这些纸片片全是银票,全都是银票。”
花大锤看着小册子双眼发直,不住咽着口水。
花林氏蹲下身捡起一张张的纸片,不久,身体竟轻轻地抖动了起来。
花不醉十分满意自己所造成的震撼效果。
良久,花大锤颤栗着声音说道:“醉了她娘,你先别管那些纸片片了,你帮我把这本小册子保管好。
大战后再交给我,千万千万不能有一点损失,这本小册子记载的,竟然是那个粉燕子,冠绝天下的轻功身法平步青云。
合该我花家当兴,我花家武学中只要加入了这一门轻功身法,威力便能立刻再提升几个层次。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花大锤终于也是纵声大笑。
花林氏接过小册子,“大锤,还有这么多银票,我刚才粗略地计了个数,怕有不下百万两之数啊。”
“多,多少?”花大锤猛晃了几下脑袋,“百万两?我有没有听错?”
“没有,大锤,你没有听错,比一百万只多不少。”花林氏郑重说道。“我若没有估计错,只怕还要多出二三成。”
花大锤满面凝重之色,“像我们这样一个称得上富有之家,能有万两纹银已经是不得了了,醉了她娘,这事咱们必须先严守秘密,暂且连大醉,小醉他们也不要说。
这么一笔巨额财富,若是用对了地方,对我花家也是一个巨大的助力,不醉,记住,今天的事情,在任何外人面前也不能说起。”
酉时刚过了一半,花大锤便走入花不醉的房间,正百般难受的花不醉立刻蹦了起来。
他利索地将箭壶挂到身上,一把抄起铁胎弓,一手又抄起那根大棍,“老爹,我准备好了。”
花大锤满意地笑了笑,“不错,不过大棍你就不要带了,你看看,光是一把铁胎弓就几乎和你个子一般高了,这一次只是伏击,用不着近身相搏,带着它也是个累赘。”
“老爹,话可不能这么说,战场上从来都是瞬息万变,是夫子说的,所以我还是带着它吧,有备无患嘛。”
“呵呵,既然你不嫌累,那你就带着吧。”花大锤说着迈步在前,往外就走。
经过堂屋时,对正有些紧张,坐在堂屋的众人微微点了点头。
“只是一场伏击战而已,放松点,不会有事的。”
紧跟在花大锤身后,越是临近西城的伏击点,花不醉心跳就越是加快,原来满满全是期待的心情,竟渐渐也有了几分紧张。
“儿子,第一次上战场难免有些紧张,特别是当你第一次出手,击杀了一条生命的时候,更会如此。
但你不应有什么顾虑,那些山匪,他们就是没有人性的畜牲。
你若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再杀光你的家人,你只要把他们当作,一个个会移动的箭靶就行了。”
花不醉他长吁了一口气。“谢谢老爹,我好多了。”
冬日的夜晚来得特别早,距戍时尚有一些时候,却早已是暮色低垂。
而已飘了一天的雪花,到了这个时候却越发的大了起来,地面上已积起厚厚一层积雪。
也正因为有了这一层白雪反衬的结果,四周倒也不是太暗。
不过对有没有光线,花不醉并不计较,他极目四眺之处,于黑暗中也看的一清二楚。
花不醉是跟着花大锤登上的这条一丈宽,数百丈长的高台,在登上高台后,花不醉探头朝周围张望了一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他所处高台的下方,是一处被封闭的,约有三千多丈的空间。
这处空间,被六座与他们现在所处的一模一样的高台,完全笼罩在其中,山匪只要陷身其中,只怕就是插翅也难逃。
花大锤抱拳向四周行了一个罗圈礼,“老苗,没有什么异常吧?”
“一切正常。”一位铁塔似的大汉,顶着一头火烧云似的头发。
正是号称连云三虎之一的苗烧天,另在他身旁那位书生气十足的中年模样男子,则是三虎中另外一虎木连枝。
“呵呵,老花,这个小子就是把粉燕子揍个半死的花不醉了吧?”
即使下雪天,木连枝手中也把玩着一把折扇,此刻他双眼炯炯地盯着花不醉看着。
半晌以后,他缓缓点点头,“神韵内敛,后生可畏啊。”
一旁的苗烧天也点了点头,“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老花啊,你老小子福气不浅,后继有人啊。”
“呵呵,看你们二个说的,好像你们家苗奇,还有你家的木风,都是吃素似的,可不瞒你们讲啊,对那二个孩子,我是大为看好,我觉得啊,他们将来超过我们的成就,应该就是十拿九稳的事。”
三大高手轻声交谈,互相法锣呜呜吹捧上了。
花不醉撇撇嘴,这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