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徐铭的这一丝恢复神智的清明来的还是有些太晚了,等觉察到身边的危机时,一左一右的两个原本被自己视作手足,有着过命交情的小队伙伴。
竟是不约而同的将一把锋锐的刀子,捅进他毫无防备的身体。
那刀子的材质不用多说,正是和那鸟人怪物是一种东西。
所以锋锐的刀尖毫不费力的便是穿透了徐铭的肉身,刀口中崩裂出来的鲜血和刀身上传递而来的冰冷,都是让徐铭原本已经有些平息的杀意,再度卷土重来。
其那柄蕴含着水火本源的长刀上早已沾满了先前那些异兽的血,此刻更是化作流光转眼间便是将身旁两人的头颅给削了下来。
可那正如徐铭所预料的那样,这期间出奇的顺利和刀身上传递而来的感觉都让徐铭清楚,身旁自己所遇的两位故人都不过是傀儡罢了。
只不过是因为先前鸟人怪物爪子上猛毒的缘故,让徐铭产生了幻觉。
若非是体内火劲适时的爆发,恐怕眼下被削掉头颅的就是他了。
虽说自己真切的体会了一番什么叫两肋插刀,可眼下威胁自己的性命的东西远远不是这眨眼就能愈合的伤口。
面前青铜棺木内所传递出来的可怕气劲,无疑让徐铭惊异的无以复加。
而其口中所提的赵重楼,也是不知怎么的让其想起了刚刚平台上那个邋遢老者的嘴脸。
不论怎样,徐铭都是在庆幸自己做出了最对的选择。
就目前来看,恐怕自己一旦进入了那座金字塔形状的宫殿,别说能走到这里了恐怕连出手挣扎都成了奢望。
虽说此刻其两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可真正的危机却才刚刚开始。
体内猛毒被灼热的火劲一扫而空,从幻境内挣脱出来的徐铭这才发现先前被自己削掉脑袋的小刚和血锋,此刻已经化作两具碎裂的泥人。
就在其打量四周的同时,那一座青铜巨树顿时吸引了徐铭的视线。
毕竟这巨树显然比那尊青铜棺木要更加引人瞩目,徐铭已经无法回头眼下只能硬着头皮朝前走去。
可突然,让其全身毛发耸立的一幕还是出现了。
一只手猛然搭在棺木的边沿上,可与徐铭先前所预料有所不同的是,这只手竟是前所未有的白皙。
远远看上去,甚至比自己这个活人的皮肤还要好。
徐铭不敢大意,体内灵气运转到极致,一阵阵锋锐浑圆的气息朝着四周弥散开来。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赵重楼总算找了个还算能看得过去的人来.....”
从青铜棺木内在此传来让徐铭心生疑惑的声音,显然第二次听见赵重楼这三个字,其心几乎可以确定的这正是那个邋遢老者的本名。
徐铭没有多言,而是缓缓朝那青铜棺木逼近,其空无一物的左手此刻也是不断酝酿着灼热的火劲。
这来源于青莲地心火的火劲,正是他此刻最大的依仗。
哼.....
一声突兀的冷哼,响彻在徐铭的耳边。
只见一个头顶长发,一身白衣的男子缓缓从青铜棺木内坐了起来。
其一双狭长且妖异的丹凤眼,上下打量着此刻浑身上下都透着戒备的徐铭。
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利芒,让徐铭心头一紧,因为以他神识探查的结果竟然是感觉不到其一身一丝活人的气息,而更加要命的是这股实实在在的威压却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不等这个白衣怪人说话,他刚刚坐卧其的身体便是猛然一阵。
青铜棺木周围顷刻间被交错的细小光芒所笼罩,只是那白衣怪人见状眼中透着不屑以其那双白皙不似常人的双手,一掌拍在那光芒交错的大网上,可就在其递出双掌的同时。
从其面前的土里竟是突然窜出一道黄纸符箓,符箓上用朱砂写着徐铭看不懂的图案。
但谁也不能否认,这黄纸符箓上令人震撼的镇压气息。
徐铭多少也对阵法一脉有所了解,所以对这黄纸符箓上的所刻画的图案也是多少有一些猜测。
那长发白衣怪人脸上显然有着愠怒,只是那张不知谁留下的黄纸符箓却是不给他面子。
呼啸着便是朝其眉心上贴了过来,显然是想将其重新镇压会青铜棺木。
可当初布下这等镇压阵法的那位却是没有料到,此刻的长发白衣怪人早已吸收了无尽的血气。
其实力就算十不存一,可想要挣脱这阵法的束缚想来也不是难事。
只见其曲手成爪狠狠将那张将要贴上面门的黄纸符箓给捏的粉碎,连同周遭光芒所形成的大网此刻也是一同捏碎。
借着这股气势,其竟是从青铜棺木内一跃而出。
一时间,风雷齐动,鬼哭神嚎。
而徐铭终于看清楚了其身上所穿的白色衣袍上,镌刻着无数若隐若现的血色纹路。
其那张惨白到极致的脸上,带着与其身份相配的邪魅笑意。
眉心中间更是印刻着一个复杂难懂的符箓,其同样是若隐若现的血色。
不等徐铭出言,其脚下便是一动,身法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
徐铭将自己的六感已经催动到了极致,所以在其身形一动的片刻。徐铭手中蕴含水火本源的长刀就已经动了,在此显现的刀芒化作冰冷无情的刀影悄无声息的划过身前。
慢!太慢了!
只见一道悄无声息的黑影毫不避讳的迎上那冰冷的刀刃,那冲天的刀影尽数轰击在那长发白衣怪人的身上。
冲天的气劲和锋锐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