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有心情去搭理这些神仆,当然,他们还是被小先知命人用绳子捆了。他们身上那被自己弄出来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如果不及时救治,再过一会他们也就该死了。
此刻,那些神仆惊恐的对周围的人大喊。血液的快速流逝让他们感觉到了恐惧,在这种慢性的死亡面前,感受着自己体内生机一点点随之消失,没有几个人还能保持住淡定,就算是那些神都不行,更何况他们也只是所谓的神的仆人而已。
“丢人的东西。”大禹看了那几个人一眼,又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那个被我用镇魂手变成一尊塑像之人的身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些惊异。“桥,这是你弄的么?”
桥?我心中苦笑,这听着还真是够别扭的,难不成这个时候的人,都喜欢用一个字来称呼自己跟别人么?我点了点头,说了句是,大禹便说道:“天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生物,越来越惹人厌烦了,真是想不明白,在大地上生长的高贵生灵,怎么会去感觉信奉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有帝君在压制,他们翻不起什么大风浪。现在天下水患很严重,帝君让我牵头来处理这件事情,桥,既然你有这么一身大本事,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帮帮我,把这天下的水患一起至理下去,也让大地上的生灵能少受一些苦厄。”
大禹这话说的很平淡,没有什么慷慨激昂,但是却说的很认真,我知道这不是跟我随口提提。而且重要的是,在大禹说为天下苍生而治水的时候,我听着觉得无比的顺耳,就像他语调这样的平淡一样,从其中听不出半点高谈阔论的味道,用平淡的姿态去做不平淡的事儿,这山一样的男人,好像对此充满了自信。
“你猜我会不会拒绝?”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大禹,那神话传说赋予他的神秘色彩,在这短短几句话的交谈中全都消失,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一个看上去同龄同岁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正在为这天下水患而担心,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多关心一些这个生他养他并且还让他做了族长的部族。都说大禹心底无私,是一个古来仅有的伟男人,现在看来,也许真是这样。
我跟大禹说话,自然是踩着着泥泞的地面走向人少的地方,而小先知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我们的身后,他的怀中,还是抱着那个残破的陶罐。
“这有什么好猜的?既然有特别的力量,在危难的时候为这大地上的生灵就应该尽一份力,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大地孕养出来的这些骄傲的血脉永远都不会断了传承。你要知道,任何族群都不可能永远强势下去,现在我们帮别人生灵,将来在我们人类这个族群在衰弱期碰到大危难的时候,自然也会有生灵出面帮我们渡过难关。同在大地上,本就应该守望相助不是么?”大禹用平淡的语气讲述给我了一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道理,他忽然转身,蹲下脸上的渍泥擦了擦,又帮小先知把身上的兽皮一副紧了紧,便拍了拍小先知的脸说道:“启,老先知走了,你不要太伤心。你是我们夏部族这一代的先知,部族中的一切都得凭借你渊博的知识来指引,你要知道,只要你能让我们的族人很好的生活下去再没有任何人任何灾难敢来欺负,老先知在冥界也一定会无比安心的。”
“父亲,这样真的会让先知爷爷安心么?”小先知启怯生生的问了大禹一句,他看上去跟大禹有些生分。不过联想到那些大禹常年在外奔走的历史传说,这似乎也不足为奇。
不过我还是被面前这一幕给镇住了,这个看上去一直都无比可爱的小先知,竟然是大禹的儿子夏启?这个继大禹之后的另一位华夏大地的雄主,一手开创了大夏皇朝订立了华夏后续几千年皇朝秩序的那个夏启?看着他此刻问大禹话时候这种一脸认真的表情,再想着他问的那句话,我心中忽然出现了一种机器荒唐的想法,夏启之所以杀掉了大禹选定的继承人并且自己坐上帝君那个位置,该不会就是因为大禹今日对夏启说的这一番话的原因吧?夏启是想让那位照顾他长大的部族老先知安心,所以才一手创立了大夏皇朝置顶自己的秩序,并且将自己的夏部族碰上天下众生心中的神坛?
这个年代人的本性都是好的,他们都会秉承着一种善意去做某件事情,不管是什么,都只是为了心中的一种善,包括我曾经发现的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在尧舜禹这个时代,猛兽跟人类的关系十分微妙,他们吃人以果腹活命,又会在很多时候帮助人类去做一些事情。而我们人类也是这样,会在饥饿的时候猎杀猛兽而食,有时候却还会帮助那些猛兽做事,不管别人怎么评价,我始终都认为我华夏的这个时候,是一种生灵相处最为和谐的时候,这种和谐不是没有血腥,而是所有的生灵都会很正确的去看待这种血腥,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天地正常的秩序,并不影响种族之间那种真挚的感情。
我忽然想起了我在上大学时候,一个老教授在讲课时候说的一段话。当时听的时候就觉得很震撼,原来我们一直以为的弱肉强食的世界,其实是大地上的生灵最为和谐的一段时期,这不光是一些认知上的冲击,同时还带给我们了很多对于现实社会理念上的冲击。当然,认同这段话的人并不是很多,这位老教授也因此饱受学生私下的非议。
“那是当然了,老先知肯定希望我们的部族能越来越好,这些年父亲的事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