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这个小姑娘,肚子里面真的是有大墨水,不亏是丁立名外出做课题都带着的得意门生,我甚至在想也许过些时间,也许她的成就会远在丁立名这个古玩文物界的大家之上。
这是一个说大不大,但是却很重要的会议。当所有人听到江溪将成为翡翠的执行经理的时候,全都愕然瞪大了眼睛,的确,不管江溪把自己打扮的如何坚强,但是她那张看着十分年轻的面孔却真的足够让人惊愕跟不信任。
面对一群人绵里藏针的发问,江溪一直保持着微笑一个个解答,而在有些事关发展方向的问题上,她却一点都不妥协,把自己的意志用很坚决的态度流露了一部分。
整个过程我没有插嘴,只带着一对耳朵。吴怀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这事情我不发表任何意见的态度。于是这个会议,就成了江溪的首秀也是她一个人的独秀。一如我所希望的那样,她的袖子足够长,所以善舞。
一些人对于江溪所提出的很多东西露出感兴趣的姿态,而更多人的眼里则是充满了不以为然。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懂得什么?
我很理解并且能理解这些翡翠‘老人’们的心理跟态度,虽然我也觉得也许这样让没有过这方面任何经验的江溪直接独揽翡翠的大权比较冒险,但是正如吴怀所说,翡翠需要专业的人,而且需要年轻人。
在知识的层面上,江溪得天独厚,而至于她究竟是不是纸上谈兵的赵括,总得给她一个让她尽情施展的舞台才能下定论。而且用人不疑,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我就得无条件的去支持她信任她,只要她有与之相应的能力,那这种信任就会一直保持下去。
“现在怎么看?”等安排好了江溪的办公室,并且在她直接投入工作状态之后,我问吴怀。
吴怀说道:“锋芒太盛,但也不一定是坏事,不管如何不想承认,但必须承认的是翡翠现在的管理阶层包括我在内,活力都不够。现在翡翠的初步成功是因为站了时间的优势。”
“让她做吧,我们等着看结果就是。”吴怀有着一个老狗一样毒辣的眼光,对于他对江溪的评价我十分认同。只是在心里,我却十分希望江溪能把这样的锋芒一直保持下去,死水潭需要一个锐意进取的意志来让它重新散发活力。
并且在不远的将来,只有一个如剑一般锋利的团队才能在残酷的竞争跟淘汰中始终保持最领先的地位。韬光养晦是必要的,但那是等成为一个庞然大物,变成一枝独秀的参天大树时候才要做的。如果一个幼苗也讲究韬光养晦而不去争取阳光,那它的未来只能成为一枝矮木或者直接夭折。
“人在遇到危机的时候都会本能的去反抗,所以只要小江撑过最开始的时候,那么以后翡翠就能任她施展。要是不能……”吴怀摇了摇头,却不再说什么。但是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这些都是小节,翡翠的壮大必将反哺郑氏在古玩界的地位。”
才过了三天古井无波的日子,管仲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长大了嘴。“老四,陈寒跟陈山两人死了,他杀。”
“啥?”我不可思议的叫了声,随着就嘿嘿笑了起来:“活该,报应啊!估计这两个跋扈的家伙得罪的不少吧,被人逮着机会肯定就宰了。”
“对了,他们咋死的?”我顺手点了支烟,乐呵呵的问道。
管仲说道:“被人远距离用弓一箭穿了头,那两小子背后的人发疯了,这几天简直能把京城的地皮给掀起来。”
“啥?”我叼在嘴里的烟吧嗒掉在了地毯上。
“被一根箭矢射穿了头,怎么了?”管仲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啥没啥,就是觉得奇怪,怎么会被人用射穿头啊!这年头还有人用弓箭杀人?”我赶紧把烟头踩灭,对电话那边的管仲一迭声地说道。
“这有啥奇怪的……”对此管仲却是不以为然,我心说希望大家都这么觉得吧。
挂了电话,我喊来了范存虎,让他立刻去找范存龙过来。
范存虎匆匆去了,很快便回来,告诉我他没有找到范存龙。而范存龙的那些人则告诉他说范存龙两天前说他有点事情得去处理,还让两个暗堂的兄弟跟着他,现在还没有回去。
“这小子!”范存虎反馈回来的消息让我生了很一阵闷气,杀人杀到京城去了,这货也真是好胆,再想到管仲跟我说陈山背后那人几乎能把京城的地皮给掀起来,我背上又一阵冷汗,心里不住祈求满天神佛保佑他安安稳稳躲过这次。
“回来非得收拾他不可!”我心里暗暗说着,一定得给范存龙这家伙好好上一堂思想政治教育课,怎么能这样呢?合着那小命跟不是他的一样,怎么能这样呢?不珍惜生命是一种可耻的行为!
“郑哥,我哥怎么了?”范存虎小心翼翼地问了我一句。
我说道:“没事,你哥出去玩去了,这两天估摸着就能回来。”
“哦。”范存虎答应了一声,虽然眼里满是疑惑,但也并没有再多问什么。
范存龙是在管仲跟我打了电话之后的第二天回来的,他就跟他没事人一样站在我的面前,我问他干啥去了,他表情十分平静的回答说报仇去了。
我气得摔了杯子,我大声问他谁跟他有仇需要他奔到京城去冒险。
范存龙沉默着不说话,但眼里那种固执的神色却让我无法继续再对他吼叫下去,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