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酷寒无比,风雪之中,女真东路大军完颜宗望部抵达东京城下,大军屯驻东京城东北五里的刘家寺中。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日,女真西路大军完颜宗翰大军亦抵达东京城下,屯驻东京城南熏门外之青城。东西两路金兵分置小寨,围闭周密,将东京城围得水泄不通,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围城”。
金人分两路渡河,直抵畿内,西自洛阳,东至南都,南自颖昌,北至大河,皆为金人占据。京师在数千里重围之中,仰视但见雪花飞舞,而路不通中外,断绝四方。
金人四下里攻城拔寨,女真铁骑纵横驰骋,所到之处,当者辄破,不但京畿周围一一沦陷,金人骑兵更是肆虐到了襄阳、邓州等地。
也就是在金人铁骑四下掳掠之时,王松的大军趁其不备,一举击溃完颜银术可部,开进了东京城中。
不管是完颜宗瀚,还是完颜宗望,拟或是完颜希尹,完颜娄室,个个都是暴跳如雷,谁也没有想到,已经城门洞开的东京城,竟然硬生生又被关上了。
南薰门外,青城之中,完颜宗望的方中,炭火熊熊,温暖如春,火堆上面的烤肉发出阵阵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刘相,东京城给王松这么一闹,攻打起来困难重重,这几日来,我大金勇士伤亡甚多,以你之见,却该如何应对?”
完颜宗望割下一块新鲜的烤羊肉,放在口中,慢慢咀嚼了起来。
房间之内,金银珠宝、丝绸锦帛、牛羊猪驴、茶叶瓷器,遍地都是,杂乱无章,这都是女真大军四下掳掠所得,宋人百姓,实在是太富。
“殿下不必忧虑。我军包围东京城,已有一月之久,外面的粮食运不进去,东京城坐吃山空,用不了多久,自然会不战而降。”
刘彦宗,这位故辽大臣、如今金朝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枢密院事、完颜宗望的智囊,此刻面色平静,轻捋胡须,仿佛已经成竹在胸。
“刘相,话虽如此,随着天气转热,各路的宋人援军自然就会前来,到那时我军腹背受敌,形势恐怕会大大的不妙!”
房间温暖如春,完颜宗望一杯美酒下肚,眼神里露出一丝担忧。
他微微点头,两个轻纱罗曼的年轻少女上来,依偎在完颜宗望身边,斟酒切肉,轻纱下雪白的ròu_tǐ让人血脉喷张。
“那王松有万夫不当之勇,部下忠义军士卒,个个都是能争善战之辈,只怕此次或许像去年一样,无功而返啊!”
刘彦宗眼光在两个年轻女子曼妙的曲线上逗留片刻,这才摇了摇头道:“殿下,我军使者屡次进入东京城中,对于里面的情形是颇为熟悉。据他们所讲,东京城的粮食,绝对支撑不了两个月。殿下就当是外出游猎,在城外安营扎寨即可,到时候东京城自然就是殿下的掌中之物。”
完颜宗望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但愿如此吧。如今两军已成胶着之态,希望宋皇不攻自溃,能率先出城议和吧。”
他搂过一名女子,从轻纱的领口伸进去,上下揉捏,女子脸色通红,疼痛不已,却不敢挣扎,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肆意轻薄,任意妄为。
直到女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完颜宗望才意犹未尽,把手取了出来。
“王松此贼,诡计多端,实乃我大金朝心腹之患,说什么,我也要取了此贼的狗命!”
忠义军如此凶猛,杀完颜活女,灭完颜赛里,击溃完颜银术可,女真数万大军奈何不得,完颜宗望隐隐不安。
若是能让东京城不战而降,他一定要割下王松的人头,为千千万万死去的女真勇士复仇。
刘彦宗看完颜宗望似有所思,眼珠一转,低声道:“殿下,若是强攻受阻,不如假意和宋皇议和,答应他,只要斩下王松的首级,我女真大军就会退去。”
完颜宗望眼珠转了一圈,哈哈大笑道:“刘相,还是你知晓南人,不错,来日让使者进城,好好的诈一下宋皇,看他如何抉择“殿下无忧,宋皇胆小如鼠,又优柔寡断,一番恩威并施,欺瞒哄诈,不怕他不出城议和,如此东京城必将破矣!”
他在帷幕之中,又如何得知如今早已是时移世易,赵桓早已不是那般易被糊弄。
“刘相,借你吉言!”
完颜宗望心情大好,他站起身来,猛地抱起身旁的另外一个女子,大笑道:“刘相,我先告辞,房中的女子随你挑选,不必客气。”
完颜宗望离开,刘彦宗端起茶杯,茶香清幽,尽得宋人百姓工匠的精心。
若是这大宋的江山尽归大金国,他才能封妻荫子,世代荣华。
几个女子含羞带愧上来,个个都是貌美如花,青春年少,刘彦宗站了起来,挑了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女,含笑而去。
“何相,现在城中粮食,是否够吃?”
五岳观中,王松夹起一块马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这东京城的名厨知道如何蒸煮马肉,若是军中伙夫,一定索然无味。
“够吃“王将军有所不知,金人围东京城日久,城中食物贵倍平时,穷民无所得食,冻饿死者藉于道路,百姓苦不堪言。”
何栗接着道:“京城被围半年,至是?米二千、?麦二千四百、羊肉一斤七千、猪肉一斤四千、驴肉亦如之。酱一斤五百、油一斤一千八百。百姓赖官卖柴米,然杯水车薪,饿殍不可胜数。”
“焦头烂额呀!”
刘韐哑着嗓子道:“城中粮食本就不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