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仔细思量了一下,觉得这个价格还算可以。
这个兑换价格和隔壁市就差两毛钱,又帮他们省去了坐车的钱,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刚才高厂长可和他们说了,这个礼拜酿酒厂要严抓纪律。
他们今天如果敢不配合高厂长的话,以后肯定会成为高厂长严打的对象。
哪怕是为了讨好高厂长,他们也决定换了。
李老板,我是厂长,先做个表率,我这有两张面值一百的国库券,帮我换成现金。
高厂长说着话的功夫,十分霸气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券。
按照咱们的兑换规矩,两张百元国库券,我应该给你结算一百一十二元现金。
李响没有一丝废话,直接从里掏出一百一十二元现金,递给高厂长。
看到了吗?真金白银,这李老板可不是骗子。高厂长高举着一百一十二元现金,大声吼道。
工人们生活在这个物资和信息都极度匮乏的年代,实在是太缺钱了。
见到现钱的工人们彻底失去了理智。
我换五十国库券。
我换三十国库券。
我换一百国库券。
高厂长,我现在回家取国库券可以吗?
可以,快去快回。
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李响的手中就有了面值一万一千元的国库券,而他支出的现金就只有六千多元的现金。
他可以确定券转手一卖,至少有百分之四十五以上的利润。
如此之高的利润,足以让任何一个资本家疯狂,甚至不惜犯罪。
赵辉、李牧等人见兑换成果如此喜人,也难掩心中的兴奋。
这一次的生意耗时虽然长一些,但他们已经确定了一件事,这一笔买卖的利润绝对会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体内的热血已经沸腾,三人的眼睛早就红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个人没有离开酿酒厂,就在厂长的办公室等着下午下班。
高厂长,你帮我们约到了多少老板啊?
铁凌市的大厂长,我都帮你约到了,有煤矿一厂的厂长,有制铁二厂的书记,还有
高厂长吸溜了一口茶水,难掩心中的兴奋。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高厂长就获得了两百多元的利益,这已经顶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钱赚的舒服,他现在恨就只恨自己没有压下更低的价格来,更恨自己厂子里的职工少。
自己如果和那些国营大厂一样,有几千个员工的话,到手的利润就会达到惊人的上千元。
时光流逝,这里面唯一坐得住的,就只有李响了。
他的心理毕竟是一位几十岁的成年人,如果连面对这点事情都无法做到稳如泰山的话,那这些岁月就真的活到狗身上了。
高厂长一边批阅文件,一边用眼睛的余光观看这四人的言行举止,越是观察,越是震撼。
他觉得李响确实不是一般人。
他在这四人当中年纪最小,但却是这四人当中的主心骨。
其余三人在等待即将到来的晚宴的时候,有紧张,有焦虑,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但李响不同,他就坐在那里,悠闲地看着报纸。
高厂长从他脸上,看不到一丝紧张,也看不到一丝兴奋。
这个人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小小年纪,就已经具备了做大事的潜质。
高厂长活了五十多年,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沉稳的年轻人!
这小伙子是个狠人啊!以后注定是乱世之枭雄,盛世之英雄。这是高厂长给李响下的定义。
下午五点,厂子里的工人终于下班了。
高厂长放下报纸,吸溜了一口龙井茶后,整了整衣衫,笑着说道:几位老板,咱们出发吧!饭店我已经定好了,还是昨天的火锅店。
走着。
李响随着高厂长,从厂子里面走了出来。
来到外面后,厂子里的一些工人甚至会和李响以及赵辉等人打招呼。
李老板走啦?
李老板下午好,赵老板下午好。
李响见这些工人十分客气地和他打招呼,心里面也有些飘飘然。
你好,你好。
下班了?早点回家吃饭。
李响满面春分,对每一个和他打招呼的工人都十分客气。
高厂长看到这一幕,心中更加震撼。
年纪轻轻的李响,能够做到礼貌,也能够做到对任何人都坦诚相待,这个品质在这个年纪更加难得。
高厂长带着四人,来到火锅店门口后,赵辉等人正想进去,却发现李响站在门口不动了。
李老板,你这是?高厂长已经掀开门帘了,见李响不动,多少有些疑惑。
大伙大老远赶过来参加我的宴会,我就在这里等着大家,以示尊敬。李响笑着说道。
好,那我也在这等着。这一下,高厂长和赵辉三人也不动了。
第一个来的是制铁二厂的书记钟伟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第二个来的是铁凌煤矿一厂的厂长李志田,一个六十多岁,头发斑白的老汉。
第三个来的是铁凌第一纺织厂的厂长钱坤,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
第四位
不光是这些大企业的厂长们来了,就连铁凌本地的个体大户也来了好几个。
第十个来的是铁凌市艺术团的副团长赵本三。
我去,本三大叔?
其他大企业的厂长虽然也都是社会名流,但李响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
就只有本三大叔出现的时候,李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