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母亲的份上,李响当场就能和高粱喜翻脸。
毕竟,母亲冯桂凤是个善良的女人,不管亲戚对她怎么样,她都不想丢掉这份亲情。
那你请别的师傅吧!我拜把子弟兄家的孩子考上大学了,他家现在在县城开着最大的运输公司,指明要请我哥过去给弄流水席。
高粱喜拍了拍高粱顺的肩膀,一咧嘴,露出一个无比恶心的笑容:哥,就这么说定了啊!周末的时候过去就行。
这这不太好吧?高粱顺是一个比较本分的人,本能的觉得这样做不是太好。
高粱喜冷笑一声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是这小子的二姨夫,他还不是得听我的?
高粱顺老实巴交的一对眸子看向李响,似乎在征询李响的意见。
老高,我的时间改不了,这个周末,你可一定得过来啊!李响道。
高粱的脸色一下子就跟着冷了下来:李响,你什么意思?
二姨夫,先来后到的规矩,我想你应该不会不懂吗?李响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无比平静地说道。
小子,你知道我拜把子兄弟是谁吗?他是城南的林鸿鑫,在县城里开着一家最大的运输公司,就算是我,都得仰仗他的鼻息生存,你敢得罪他,简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现还能好好和你说,如果是换做林鸿鑫来,就不是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李响听了这话,顿时笑了起来。
如果他是对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人,亦或是残疾军人,我都可以让,他林鸿鑫算哪个?
高粱喜的双眼瞬间睁大,用一个不太理解的眼神看着李响,忽然就大笑了起来:哈哈,有点意思,李响,你是因为高烧把自己给烧坏了吗?林鸿鑫那种大人物,是你能惹的起的吗?
李响和二姨夫家虽然住同一个县,但两家还有一段距离。
所以,高粱喜不知道李响发财的事情也算正常。
如果他知道李响现在是个有钱人的话,巴结还来不及。
李响不理会高粱喜,一对眸子目光灼灼地看向高粱顺:老高,这件事你怎么说。
老高纠结了半天,之后咬了咬牙道:这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得讲究个理字,如果没理的话,在哪里都行不通,李响,你放心,周末的时候,我一定去给你们家掌勺。
好,就这么说定了。李响笑着说道。
臭小子,你找死。高粱喜看着两人在现场一唱一和的,被气的从原地跳起三尺高:你有种,你给我等着啊!
后面传来的,是高粱喜那无比愤怒的咆哮声。
李响懒得理会这个所谓的亲戚,直接就离开了现场。
下午时分,李响正在家中带孩子。
而就在这时,汽车引擎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
汽车忽然停下,司机不停地按着喇叭,仿佛在吸引谁的注意。
在李响怀里的李雨萱本来已经睡着了,被这一阵喇叭吵醒,哇哇滴哭了起来。
李响微微皱眉,把孩子交给母亲,之后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农家院外面,父亲李玉树正扒着车装,和车子里面的人讲话。
他二姨夫,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李玉树,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你的儿子竟然敢和我拜把子弟兄林鸿鑫抢人,你说他有多能耐?
随即,高粱喜把事情的经过和李玉树说了一遍。
李玉树听完以后,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
但他也听说过县城的林鸿鑫,是个十分不好惹的人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面对这样的人,即便是李玉树也不想轻易招惹。
可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吧!咱们做事也不能不讲道理啊!李玉树硬着头皮说道。
讲道理是吧?你和我拜把子兄弟说吧!高粱喜指了指后车座坐着的西装男,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后车座坐着的正是林鸿鑫,现在在县城开着一家最大的运输公司,风头正盛。
李玉树是乡下的万元户,多多少少有点人脉,林鸿鑫这个人,他自然也是认识的。
想到这里,他低声下气地说道:原来是林哥啊!是我家孩子不懂事,高粱顺这个做菜师傅我让给您了,我们再找就行了。
让给我?你儿子不是说不让吗?你还是让你儿子出来见我一下吧!我怕他不同意!林鸿鑫刚刚在县城叱咤风云不久,还没有装过几次b呢,这种被人敬仰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爽。
我是他老子,我能给他做决定。李玉树看了一眼高粱喜,眉头皱的更深了。
高粱喜可是李响的二姨夫,他不帮着亲戚也就算了,现在还带着所谓的酒肉朋友,来他们家门口耀武扬威,实在太过分了。
这样的亲戚让李玉树觉得心寒。
你还是把你的宝贝儿子叫过来吧!我也想见识一下,看看他到底哪里比较出奇。林鸿鑫看着李玉树眼中露出的惊恐,心里更加兴奋了。
这种身居高位,玩弄小人物于鼓掌之中的感觉,让他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这李玉树叹了口气,刚要继续道歉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个略带不耐烦的声音。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有勇气来我家门口闹事的。李响大踏步走来,站在车窗前面,冷冰冰地说道。
林鸿鑫听到这个声音后,整个人都是一愣。
至于高粱喜,则怒声说道:臭小子,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在林鸿鑫面前还敢这么说话?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