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裴优低声道:“我只是觉得秦屿很冤枉,他曾经在虫洞救过我,我也没办法看着他就这么被人当靶子打。”
任叙叹了口气,搂紧了她。
李维沟通好之后,轻咳一声。
任叙拍了拍裴优:“你还是先回去吧,先别暴露身份。”
裴优嗯了一声,依依不舍的看了任叙一眼,又离开了。
在旁听席落了座,候审席上,秦屿已经出现了。
他今天依旧一身军装,看上去既淡定又平静。很显然,他对夏芸的印象最深,见到夏芸的时候他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夏芸瞬间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下。
林嘉嘉首当其冲的拿出了之前让那三十一名女孩子做的极限测试报告,在这三十一份测试报告主要是根据她们各自的体能及身体状况推算出她们在面对a级精神力者精神力暴动的情况下有可能受到的伤害程度。
再将这三十一份测试报告对比她们之前被秦屿暴力侵犯后受到的伤害报告,却发现,里面有将近十个人的两份报告数据相差较大,而这十个人无一不是在真实报告中所受到的伤害程度更轻。
“目前已经有充足的案例显示出现有的伤害推算机制并不存在问题,这是去年帝**方提供的数据。”林嘉嘉说:“在有如此庞大的数据支撑下,但在我们的秦屿副将一个人身上就能有如此大的数据差异,那么无非有三种原因。”
“一,军方数据有误,军方涉嫌数据作伪。”
“二,军方数据无误,但秦屿副将个人身体状况特殊,大概需要军方作为特殊案例进行单独研究。”
“三,秦屿副将说了谎。在这三十一份案例中,有十份跟预测数据不一致。那么,就很大可能性说明,在面对这十个人时,秦屿副将很大程度是没有处于暴动状态的,但他为了躲避罪责,撒了谎!”
庭上一片寂静。
这大概继林嘉嘉第一次在庭上突然转攻秦屿渎职罪后第二次让众人惊异了。
原本想要证明精神力者事发时的状态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但林嘉嘉偏偏找到了一个刁钻的角度,却又不得不让人信服。
然而,秦屿的脸上毫无惊慌:“任夫人……”
“请喊我林律师或者林小姐。”林嘉嘉打断了他的话。
秦屿轻蔑一笑:“抱歉哦林小姐,我之前只知道你是少将的夫人。”
庭下顿时一片哄笑声。
“以前不知道没关系,”林嘉嘉轻轻一笑:“不过我相信你从现在开始就能记住我的名字了。”
“那可未必。”秦屿说:“我这个人记不住,看起来林小姐做了不少功夫,不过呢,我这个人有种病,定期就复发,其他没影响,就影响我的精神力,林小姐工作没做到位啊,这都不知道。”
庭下的夏芸一愣。
之前林嘉嘉所有工作她是跟着一起的,那时候根本没听说秦屿有什么病。如今他既然说出来,肯定是早就有了准备,说明对方至少在之前就知道了她们的计划。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秦屿得意洋洋的看着林嘉嘉,仿佛是在嘲笑她的无能跟不自量力。
然而,出乎秦屿的意料,林嘉嘉看起来却十分的镇定,似乎并没有因为被打乱计划而恼羞成怒。
她轻轻笑了笑,微微抬起手腕,拨弄了两下。
很快,法庭上的光幕就出现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有三个人,虽然有两个人看起来眼生,但其中一个却没人不知道。
他们的少将任叙,抱着一个女人细心的安抚着,而另一边,一个男人正在拨打电话说着什么,话语透过视频,清晰可闻。
“……对,让军医总部立刻伪造一份证明,证明秦屿患有马兹得默奇病症,现在就要,对方有了强有力的证据,立刻给我做出来,做的漂亮点,不要有任何痕迹……”
林嘉嘉微笑着看向脸色惨白的秦屿:“秦副将,你刚刚说的,是这个什么马兹得默奇病症吗?”
“对了,法官大人,我觉得您有必要给军部发封抗议函,毕竟即使是军部的少将也没资格干涉法律的公正,不是吗?”林嘉嘉看向法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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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嘉!”
裴优愤怒的冲了上来:“你早就知道,你故意的,你故意设下的圈套!”
她浑身都在颤抖,刚刚任叙看她的眼神让她完全没办法解释清楚。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就算她极力解释,得到的也是任叙极度冷漠的眼神。
她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冲过来来抓林嘉嘉,拼命的拉扯她:“你去跟他说清楚,告诉他我不是跟你合谋的,我是被你陷害的。”
“裴优你是不是疯了!!”
夏芸一把扯下她的手:“明明是你自己故意来套嘉嘉的话,拿去跟任叙献媚,嘉嘉不过是反击了一下,如果不是你自己心怀不轨,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那她就可以这样陷害我吗?!”裴优眼泪汪汪的说。
她边说着,又用手去拉扯林嘉嘉,似乎是真的希望林嘉嘉能帮她解释一下。
“两位,两位留步!”
早就守候在门口的一众记者见状全部涌了上来:“两位要不要就今天的视频解释下?”
“这位裴优小姐是任少将的情人吗?林嘉嘉小姐跟少将离婚了吗?”
“秦屿副将被判处了剥夺军职,同时移交法政处进行非法虐待罪的最后判定,对于这个几乎应该算是大获全胜的结局,林小姐,对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