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荣镇守酒坊开工大吉,财源广进!”就在荣睦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晁起阳等一众人对着他躬身抱拳,齐声祝福道。
“多日不见,晁镇守又瘦了许多,精神状态似乎也不大好啊,看来安宁镇的事物相当繁杂啊,想必现在应该能够体会到镇守的位子,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好坐吧!”荣睦对着众人还了一礼,走到晁起阳身旁,笑着说道。
“前不久,又有将近三千余人来到我安宁镇,现在安宁镇内,足有百姓八千余,加上袁城抚和部分劳力,足有万人之众,这个数字,可是远超最早的良安镇。这人多了,事情自然也就多了,不过都在下官的掌握之中,定然不会出什么岔子。”晁起阳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游刃有余,似乎这几十年的蛰伏,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届时,只要工坊区内的工坊全部开张,后期若是还能增加一些工坊的话,安宁镇想到达到安宁城也指日可待!”
“有劳晁镇守了,不过酒坊虽然已经修筑完成,可仍旧面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境地,不知晁镇守可有何妙招?”荣睦看出了晁起阳对于酒坊垂涎不已,明白之前出售上林红时,他就从中赚取了巨额的利润。
“说没有的话,荣镇守肯定不信。”晁起阳摇头一叹,玄机振作精神道。“这酒坊在修筑之时,下官无缘一睹风采,不知现在可否参观一番,已解心头之痒?”
“晁镇守请!”荣睦闻言,对于黎威保守秘密的工作十分赞叹,毕竟修筑酒坊是一个不小的工程,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修筑完成,肯定会耗费不少的人工,形成人多眼杂的环境,多少也会泄露一些消息。
正如黎威所说,酒坊的占地面积很大,每道工序的坊间也各不相同,比起茶膏坊来,显然要更为规则,也更为合理,看上去甚至还有一丝雅致的意味。由此可见,边力不光非常完美的传承了中域王朝的精髓,也因地制宜地增加了不少东西,比如这些坊间的尖屋顶,就是为了避免雨水过于丰盛,能够快速将积水排空而专门修筑的。
“下官在上林寨任职监察令一职时,曾与云苍宗的祝长老有着颇为密切的联系,那上林红也是拜他所赐,尽管也能赚到不上的铜币,只不过与良安春相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随荣睦走过制曲坊间的晁起阳十分兴奋,手舞足蹈地道。“早就听说过制曲的重要性,曾经我也尝试过几次,无奈皆以失败告终,今日一看,原来是出在器具和工序的问题上了!”
语罢,晁起阳拿起一块制曲的模具,仔细地看了起来,双目中写满了震惊,很快他就狠狠地跺了跺脚,拍着自己的脑袋,低吼道。“我怎么没有想到用此方法制曲!?”
“哦?”荣睦皱了皱眉头问道。“晁镇守是怎么制曲的?”
“制作水酒,需要大量的粟米和水,加之祝长老只透露过几句所谓的窍门,其中还包含着什么节气之类的谎话,所以我就误认为制曲是将所有的粟米堆在一起,结果导致制曲失败,酿制出来的水酒,也成了难以下咽的馊水!”晁起阳意犹未尽地将模具重新放在地上,不住地摇着头,像是一个在困在迷宫中多年,终于走出来的探险者。
荣睦没有说话,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是颇感意外。尽管早就听说过隔行如隔山的谚语,可如今亲眼见到时,不禁唏嘘不已。晁起阳能够在他熟知的种地一行,让连饭都吃不饱的上林寨,在短短的十几年中迅速崛起,可在毫无经验可言的酿酒一行内,面对其中的一个步骤,就足足吃了十来年的苦果,若是加上后面那些个不知如何来做的步骤,再无人指点的话,恐怕就算等到他的孙子长大,也依然无济于事。
见到晁起阳意犹未尽,似乎还没有拜托刚才的情绪,荣睦只好凑到他的耳边道。“接下来,晁镇守将会有让着水酒破茧成蝶的机会,不知晁镇守可否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些空闲来,好生运作耗这间酒坊,顺带赚些零钱?”
“这……”晁起阳双目圆睁,脸上涌现出极为复杂的表情。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不解。因为这间酒坊,一旦得以开工酿造水酒,就犹如一台铸造铜币的机器一般,日夜不停地为它的主人提供源源不断的铜币。
就算远隔近千里的坝阳城和森木城内,也有一些酒坊,可他们的规模远远不及安宁镇这间,而且,他也清楚,凭借边力的本事,酿造出来的水酒,定然只好不差。因此,即便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暗中使出阴招,也依然难以撼动酒水的生意。
在他看来,荣睦定然会将酒坊的控制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断然不会让外人染指,就算现在肩负着安宁镇副镇守的重任,也着实难以触及酒坊。
见晁起阳大喜过望间,还掺杂着许多其他的情绪,荣睦心头一动,明白现在正是趁热打铁的大好时机,立刻将刚才所想说了出来。“看来晁镇守真的是政务繁忙啊,既然如此,那么我让祁宏过来帮你,待得酒坊的事物彻底理顺,将水酒变成铜币之后,再做调整如何?”
“多谢荣镇守抬爱!”晁起阳自然也不是什么笨人,立刻听出了荣睦的用意,不过他也能够理解,连忙郑重抱拳。
“我现在腿脚灵便,暂时还不需要别人的照顾,这样祁宏就无事可做了,要知道,我现在还没有实力去养那些不做事的人。”荣睦握着晁起阳的右臂,沉声道。“另外,安宁镇的修筑,你不